事情變成了這樣,王夕瑤今天也沒心情再去上課。王夜安兄妹和楚清漣走出了霧川中學,王夜安有些疑惑在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短短的幾個小時內(nèi),自己得罪了楚清漣。
可這女人請自己喝咖啡一次,幫自己解圍兩次,她圖的是什么呢?難道這具身體的主人在此之前跟她的關(guān)系很好?
走在路上,王夜安問道:“喂?楚清漣,在今天之前,嗯……也就是在我失憶之前,我們的關(guān)系很好么?”
走在王夜安前面的楚清漣回眸一笑,伸出手幫著王夜安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然后說道:“當然,親密無間!”一直以來,楚清漣的性子都是冷冰冰的,王夜安第一次見這女人的笑容完全綻放。這笑容如春花盛放于冰雪之中般令人驚艷。
王夜安也開心地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己今天真是賺大了,一穿越過來就跟這種有錢有背景,還涉世不深的白富美交上朋友,最重要的是她還跟自己前世的女朋友長的一模一樣,說不定自己與“楚清漣”會在這個世界再續(xù)前緣也說不定。
于是他像一個小狐貍抓到了雞一般得意的笑了,然后對楚清漣說道:“我保證,我們以后也會是親密無間的朋友。”就在王夜安說完這句話后,他突然感覺到眼前楚清漣的笑容變了些味道,似乎比自己更像一只狐貍。
王夕瑤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在笑什么,還以為他們在秀恩愛撒狗糧,小姑娘噘著嘴道:“喂,你們夠了啊,哥,陪我去買點兒藥,我胳膊,還有這里……”小姑娘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臉上的血痕,然后用極其甜膩的聲音說道:“都疼!”
楚清漣似乎想到了什么,對王夕瑤說道:“不如去醫(yī)院徹底治療一下吧,我知道一家醫(yī)院,儀器很全,連測試念力值和氣血值的儀器也有。”
楚清漣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不經(jīng)意往王夜安臉上瞥了一下,見他確實有些意動,剛準備再勸一句。
“好??!”王夜安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但他剛說完,就見到自己的妹妹王夕瑤突然停住腳步,一臉傲嬌地向自己伸出了右手。
“什么意思?”王夜安撓了撓頭。
“錢呢?”王夕瑤收回了手繼續(xù)說道:“哥,我們兩個可都是窮鬼,就這么點小傷上點兒藥,養(yǎng)兩天就好了。要是去醫(yī)院掛號檢查開藥一套程序下來不得幾百塊錢啊。”
小丫頭說到這兒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王夜安,又看了看楚清漣,突然說道:“哥,你不會是想花她的錢吧?”
“咳!”楚清漣聽到這里,輕輕咳嗽了一聲,又恢復(fù)了冷冰冰的樣子,對王夜安說道:“王夜安同學,已經(jīng)中午了,我突然想到今天下午還有一節(jié)很重要的課,我就先回去了,你剛剛失憶,正好借著今天下午和你妹妹再交流交流感情。”
“啊?哥,你失憶了啊?不就撞了電線桿子一下么,不至于???不對,你就是想賴掉我的手辦,我跟你說我還有一個月就過生日了,你賴不掉。”
王夕瑤氣鼓鼓地揪著王夜安的胳膊又說道:“你當初可是立了字據(jù)的,我們這就回家,我拿給你看。”
楚清漣見被妹妹纏住的王夜安似乎也沒功夫跟自己告別,一個人走遠,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喂!瀾瀾姐,今天陰魚玉佩的功效徹底消失了。”
等王夜安被王夕瑤拽回了家,他這個剛認識了一個多小時的妹妹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紙,遞給坐在床上的王夜安。王夜安一看,這紙上的字竟然和自己的筆跡一模一樣。王夜安瞄了一眼內(nèi)容,大概的意思就是他承諾在7月16號王夕瑤的生日,送一個雷念師皮皮的手辦給她。
王夜安看著眼前的字據(jù)還有一臉認真的小丫頭,突然起了玩鬧心思,一把將這張字據(jù)撕開。
王夕瑤見狀,立馬像小老虎一樣撲了上來,伸手去搶一分為二的字據(jù)。
王夜安將雙手舉高,躲開了王夕瑤的攻擊,王夕瑤不依不饒:“王夜安!為了這張字據(jù)我可是給你做了一個月的飯!你……你言而無信!”
王夜安一把將小姑娘從自己身上摘了下來,捂住她的嘴,然后一臉正經(jīng)地說道:“手辦,沒有問題!不過你要回答我的問題,等我問完了,我再寫一張字據(jù)給你。”
王夕瑤點點頭,然后也坐了回去,兄妹兩人同時坐在床上開始了一問一答。
“第一個問題,為什么這個屋子只有兩間臥室,我們的父母睡在哪兒?”王夜安一臉正經(jīng)。
王夕瑤卻是有些詫異,伸手摸了摸王夜安的額頭,一臉不可置信:“不是吧,哥,你還真失憶了?。?rdquo;
王夜安輕輕打掉妹妹的手,一臉嚴肅:“手辦你還想不想要了?”
王夕瑤退回身子說道:“哥,這兒就我們兩個住,爸媽都在清溪鎮(zhèn)打工呢。這房子楚清漣給我們租的??!”
一聽到“楚清漣”三個字,王夜安當場破功,沒法再維持住一個嚴肅哥哥的形象,詫異道:“楚清漣為什么要給我們花錢???”
“哥,你失憶歸失憶,不用把你跟楚清漣訂婚這么大的事兒都忘了吧?”王夕瑤瞪著大眼睛看著王夜安,想從他的表情里尋找出什么破綻。
“我?楚清漣?訂婚?”王夜安一下從床上站起來。
王夕瑤則是一臉篤定地繼續(xù)說道:“對啊,清漣姐給我們出錢交學費和房租,而你在高中這三年內(nèi)給清漣姐做擋箭牌,以未婚夫的身份幫她拒絕所有追求者,這事兒你不記得了?咱們家還有一份兒當時簽的合約呢!”王夕瑤說完又從抽屜里翻出了幾頁紙拿給王夜安看,王夜安仔細研讀了幾遍,大概意思和妹妹說的差不多,但以王夜安一個兵王的眼界,一眼就看出了這合約只是表面文章,雙方真正交易的內(nèi)容并沒有記載在合約之上。
王夜安拿出手機,打開和前世一樣的微信圖標,然后問妹妹道:“你知不知道哪個是楚清漣。”王夕瑤靠過來,從一堆聯(lián)系人中的靠末尾處標出了楚清漣的頭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