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郊外,一處密林之中。
葉無忌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捂著胸口,鮮血正從他的指縫間不斷地滲出。
他的臉色微微有些發(fā)白,腳邊,則是兩具已經(jīng)咽氣的尸體。
幾分鐘前,他被這兩名槍手帶到了這么個杳無人煙的地方,對方并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也沒有說明究竟什么原因,直接就要殺他滅口。
千鈞一發(fā)之際,葉無忌只能奮起一搏。
雖然最終成功擊殺了這兩名槍手,但由于距離太近,自己也還是不可避免的中了一槍。
好在,值得慶幸的是,并未傷及心臟要害。
“喂?”
“葉無忌,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為什么這么久不接電話?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姐現(xiàn)在有危險!”
電話那頭,傳來林雪兒火急火燎的聲音。
一聽這話,葉無忌臉色立馬就變了,連忙問道:“清雅她怎么了?”
“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楚,總之我姐剛剛被福伯灌了迷藥,現(xiàn)在正準備送去姜旭陽那邊,具體地方暫時還不清楚,你手機隨時保持暢通,一會兒一到地方,我立刻通知你!”
“那你現(xiàn)在在什么位置?”
“正在往清湖大道方向走!”
“好,那我現(xiàn)在也往清湖大道那邊趕,咱們隨時保持聯(lián)系!”
掛斷電話,葉無忌顧不上自己的傷勢,一邊往樹林外的盤山公路跑去,一邊撥通陸耀光的電話。
“喂,葉先生,我剛準備給您打電話……”
“其他事情先別管了,立刻帶人趕往清湖大道,然后等我電話!”
“是!”
另一邊,陸耀光明顯愣了一下。
他剛剛才從姜家出來,本以為姜家不知死活,竟然敢招惹到了葉無忌的頭上。
可誰知道,當他找到姜家家主姜冠峰之后,正準備向?qū)Ψ脚d師問罪,對方卻是一臉懵逼。
因為姜冠峰根本就沒有派人去帝景灣鬧事,更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關于帝景灣已經(jīng)轉(zhuǎn)讓給姜家一事。
為此,還特意派人下去調(diào)查了一番,下面人也對此事毫不知情。
陸耀光料想,姜冠峰應該不敢對自己撒謊,便只好作罷。
本打算親自趕往帝景灣看看,卻又突然接到這么一通電話。
“立刻掉頭,前往清湖大道!”
陸耀光看了一眼時間,此處與清湖大道完全南轅北轍,但他絲毫不敢怠慢,連忙吩咐司機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清湖大道那邊趕去。
……
一個小時后,夜幕降臨,時間已經(jīng)來到晚上七點。
葉無忌與林雪兒在位于清湖大道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匯合。
“你……你這是怎么了?”
見到葉無忌渾身是血,臉色慘白如紙的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林雪兒被嚇了一跳。
“別問這么多了,你姐現(xiàn)在在哪兒?”
葉無忌強忍著傷勢,心急如焚的問道。
“啊,我……我姐被福伯他們帶進酒店了。”林雪兒回過神來,連忙抬手一指,“已經(jīng)進去十幾分鐘了!”
“知道被帶到哪個房間了嗎?”
“不知道,我不敢進去,福伯他們就守在一樓大廳,我擔心被他們發(fā)現(xiàn)……”
“好,那這樣,我先進去找她,你就在這兒等著,一會兒會有一個坐著金色勞斯萊斯的人過來,見到他,讓他立刻帶人進來幫忙!”
“?。?rdquo;
葉無忌交代完,不管林雪兒一臉詫異的表情,已經(jīng)轉(zhuǎn)身沖進了酒店大堂。
由于他此刻渾身是血,剛一進門,便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而坐在沙發(fā)上的福伯等人自然也第一時間看到了他。
“這廢物還活著?!”
福伯兩眼一睜,多少有些驚訝。
“他怎么會知道我們將林清雅帶到這里來了?”
另一人見到葉無忌直奔前臺,向一名前臺客服打聽林清雅的房間號,頓時眉頭一皺,忍不住問道。
“哼,看來姜公子將這事兒給辦砸了!”
福伯咬牙道。
“那怎么辦?咱們要不要上去攔住他?”
“不行,這件事情咱們絕不能露面,先躲起來,給姜公子打電話,讓他自己派人來處理!”
說著,福伯便直接帶著幾人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與此同時,位于酒店頂層的一間總統(tǒng)套房。
一名身著白色西服,戴著副金絲邊眼鏡,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的年輕男子,正坐在沙發(fā)椅上,翹著二郎腿,手中端著一杯紅酒,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林清雅。
此人,便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姜家大公子,青州四少之一的姜旭陽!
他等待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
但現(xiàn)在,到并不急于一時。
畢竟對一個處于昏迷中的女人做那種事情,實在是沒有什么意思。
他要等,等林清雅蘇醒過來。
蘇醒過來之后,他才能真正從這個女人的身上享受到樂趣。
“嗯哼……”
終于,林清雅發(fā)出一聲嚶嚀,扶著額頭緩緩睜開了雙眸。
由于昏迷得太久,顯然還有些迷糊,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好半晌,她才猛然間想起什么。
下一秒,林清雅霍然起身,卻是看到姜旭陽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面前!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林清雅左右仔細打量了一眼,遂又甩了甩腦袋道:“不對,這是哪兒?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這是酒店啊。”
姜旭陽笑瞇瞇的站起身來,晃動著手中的紅酒杯,走到林清雅的跟前道:“不是你邀請我過來的嗎?怎么,你不記得了?”
“我?”
林清雅微微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我明明在林家的祠堂,什么時候邀請你來酒店了?”
“你再好好想想?”
姜旭陽說著,已經(jīng)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然后一把攬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纖腰。
林清雅嬌軀一顫,連忙想要將其推開,可由于此刻藥勁還沒有完全過去,她渾身上下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氣。
“你……你要干什么?快放開我!”
“嘖嘖嘖,清雅啊清雅,是你把我叫過來的,現(xiàn)在卻又讓我放開你,你這不是自相矛盾么?”
姜旭陽略帶邪魅的笑道:“我知道,你其實早就已經(jīng)受不了你那個廢物丈夫了,我不介意你曾經(jīng)嫁過人,只要你現(xiàn)在還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可以向你保證,別說區(qū)區(qū)一個林氏集團,你就算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能幫你摘下來送給你,讓你成為整個青州所有女人都羨慕的存在,如何?”
說著,還將臉湊到林清雅的脖子處,不停輕嗅著她身上的體香,這讓林清雅不禁感到一陣惡心。
“呸!”
她扭頭直接一口唾沫吐在了姜旭陽的臉上,“你做夢!”
姜旭陽愣了一下,但卻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隨即,閉上眼睛,咂了咂舌頭,一副很是享受的表情道:“嘶~不錯,清雅,你不僅人長得漂亮,就連這口水,都帶著一絲清甜的味道呢。”
“你……你簡直變態(tài)!”
林清雅頓時感到一陣惡寒。
“變態(tài)?”
姜旭陽兩眼一瞇,冷笑道:“不錯,我就是變態(tài),我不止變態(tài),接下來,我還要讓你知道知道,落入我這個變態(tài)的手中,會是一個怎樣的下場!”
終于,姜旭陽停止了表演,本性徹底展現(xiàn)了出來,他將酒杯一扔,粗魯?shù)霓糇×智逖诺碾p手,直接將她整個人壓在了身下。
“你……你要干什么?!”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rdquo;
林清雅嚇得臉色都白了,拼命反抗著,想要從他身下掙脫出來,但顯然,一切都是徒勞的。
別說她此刻渾身上下根本使不出絲毫的力氣,就算是平時正常狀態(tài),她這樣一個弱女子,在力量上也不可能比得上姜旭陽。
“清雅啊清雅,想當初,我對你一往情深,你卻執(zhí)意要嫁給一個廢物,現(xiàn)如今,居然還懷上了那個廢物的孩子!”
“但這又如何?你終究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不要……不要這樣,我求你,算我求你,放開我,放開我……不要這樣……”
看著眼前這個禽獸,一邊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一邊像條餓狼一樣舔允著自己的脖子、臉頰,林清雅絕望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
她根本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記得,自己之前還在林氏宗祠,被奶奶踢除出了族譜,然后又被管家福伯強行灌了一碗湯藥。
醒來的時候,便出現(xiàn)在姜旭陽的房間里。
這一切,難道也是奶奶安排的?
她多少有些難以置信。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奶奶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即便自己真的不是林家的子孫,奶奶也不能這樣糟踐自己吧?
“無忌……”
“無忌……你在哪兒……救我……快來救我……”
絕望中,林清雅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丈夫葉無忌。
然而,姜旭陽聞言,卻是冷笑道:“你指望他來救你?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他現(xiàn)在自己恐怕都自身難保了!”
“什么意思?”
林清雅一愣。
“什么意思?”姜旭陽道:“意思就是,他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死了!”
“實話告訴你吧,這一切都是我跟你二叔商量好的,他負責想辦法將你和葉無忌那個廢物分開,然后由我派人去干掉那個廢物,你則前往林氏宗祠,等將手中的股權全部交出去之后,你二叔便會派人將你送到我這里來!”
“所以,一切都明白了嗎?你今晚,注定是要成為我的女人了,還是放棄掙扎,老老實實的享受吧,如果將我伺候舒服了,有我護著你,或許你還能繼續(xù)在青州立足!”
“否則,你就只能成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家寡人!”
姜旭陽說著,忍不住猖狂大笑起來。
卻在這時,桌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不禁眉頭一皺,只好暫時松開了林清雅,起身過去接聽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