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覺得身體有些麻木,變形的車廂死死的壓在他的右側(cè)大腿,胸口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劃開了一道兩寸的口子。
鮮血浸透衣衫,大片的血漬染紅了白色的上衣。
雨聲漸起,夜空驟暗,翻在地上的出租車和貨車任由雨水沖刷。
周圍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警鳴聲與救護(hù)車聲交織在一起。
“真是不甘心啊!我的青春結(jié)束了嗎?”想要咆哮的張凡卻感到從未有過的無力感。
掛著他脖子上的祖?zhèn)饔衽暹@時稍有不同,玉佩沾了血的同時竟發(fā)出微弱柔和的光芒,如同有著生命一樣的光芒在滲透張凡。
“師哥,師哥!你別嚇我?。?rdquo;
張凡模模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呼喚,混雜的記憶讓張凡的額頭上出現(xiàn)幾滴汗水。
“我這是下了地獄了嗎,頭好疼”。頭疼欲裂的張凡不知過了多久,動了動手指頭。一滴水滴滴答在張凡的臉頰上。
不知何時,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床邊躺著一位碧玉年華的少女。
少女臉蛋微圓,相貌甚甜,眼睛微閉著,只是臉上帶著少許的愁容,白色的裙子有些微亂。
一黑一白兩把劍里劍倚靠在床邊,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有的只有木床和椅木椅。張凡,一只手扶著額頭,腦海中多出不少記憶。
“這個人也叫張凡,死在了二階妖獸手中,在任務(wù)大廳接到的任務(wù)是清除肆虐柳葉鎮(zhèn)的一階玄冥獸:九幽冰獅,修為是武煉八重”
陣陣回憶沖擊著張凡的大腦。
幽暗的密林,沒有蟲鳴,一人一獸的打斗卻異常的激烈。
男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流血的前胸,破碎的軟甲讓他顯得有些狼狽。
“師妹,快走!”
男子改為用雙手持劍,起跳越空奮力的向前劈去,“流光斬!”
半月弧的劍氣夾雜著絲絲黑氣,沖向魔獸!
九幽冰獅的大小似卡車一般,眼睛通紅,四肢強壯有力,血盆大口滴著腐蝕的口水,氣息狂暴無比!
冰獅用堅韌的前爪拍碎男子的斬?fù)?,便徑直沖向男子的胸口拍去,男子向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連人帶劍撞斷了一顆樹滾到張依依身旁。
“神遁!”張依依也顧不得遁符的珍貴,拽著男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只狂獸在怒吼!
多余的記憶到這就沒了后續(xù),自己是一個20歲的大二學(xué)生,做出租車的路上出現(xiàn)了意外-。
張凡有些晃神。
“唉,師哥,你活過來了!我昨天還在擔(dān)心你是不是人沒了,嚇?biāo)牢伊?!人傻在哪干嘛呢,師哥你是不是被打傻了?rdquo;少女眉頭舒開。
這少女是張凡的師妹張依依,是被他們師傅一起收養(yǎng)的兩個孤兒。
張凡不想被師妹看出換人的端倪,強行代入角色問道:“師妹,昨天是不是你救了我!那可是二階玄冥獸!”
“我可是廢了一張神遁符,我不管!你要補償我,那可是我找?guī)煾弟浤ビ才菀^來的。”
“話說師哥,昨天你傷的那么重,今天怎么跟沒事人一樣,你胸口的傷真的沒事嗎?”師妹疑問道。
張凡本來想說,我接任務(wù)是你強行跟著我的,但是好歹也被師妹拖出來了。
“你師哥我福大命大,咱師傅也給了我保命的東西了,先回學(xué)院要緊,這事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了,讓學(xué)院在派人過來吧!”張凡糊弄的說了一句。
“什么東西啊師哥?師傅真小氣,就給我一張遁符。”
張凡并未解釋,因為自己也解釋不清楚是不是因為穿越的力量全都給治好了,新的世界,新的人生,這一刻的張凡覺得:“重生過來,一切都是陌生的,還是先回學(xué)院更靠譜點!”
張凡看了看自己手掌,轉(zhuǎn)身拿起劍向外走去,給自己施加一道屏障防雨。
由于融合了異世界張凡的大多數(shù)記憶,對于這些基本術(shù)法還是能照葫蘆畫瓢模仿出來的。
“走了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