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遠(yuǎn)發(fā)話,他身后的兄弟們掄起家伙就招呼他們。
江遠(yuǎn)沒有停留,他和江不同還有另外的兄弟直接往樓上去。
江不同來到二樓,房門里穿了一陣椅子碰倒的聲音,還有女孩的聲音。
江遠(yuǎn)一腳踹開房門,只見一個女孩正慌亂的穿著衣服,她看到來不及了,隨手拽了個床單遮住了身體,臉上滿是驚恐的看著這些不速之客。
江不同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皮膚黝黑的青年,他褲子只穿了一個褲腿,已經(jīng)打開了窗戶,正準(zhǔn)備從窗戶往下跳。
“攔住他!”江不同喊了一句。
江遠(yuǎn)反應(yīng)過來,直接將鋼管砸了過去。
黑狗發(fā)出一陣慘叫,身子從窗戶跌落下去。
“追!”
江遠(yuǎn)直接從窗戶往下跳過去。
江不同帶著其他的人連忙下樓。
錄像廳的后巷。
黑狗心情沉到了谷底,因為對面正站著三個手持家伙的年輕人。
他扭頭就要往回跑,江不同帶人已經(jīng)攔住了他的退路。
“你們是什么人?”黑狗問道。
江不同笑了一下:“你連我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那你跑什么?”
“我...”黑狗一時語塞,他剛剛正在跟那個女孩辦事,聽到樓下房門被踹開,緊接著一陣打斗聲,他多年的江湖經(jīng)驗發(fā)覺到了危險,就準(zhǔn)備要逃,誰知道對方速度很快,不僅追了上來,并且早已經(jīng)埋伏在了這里。
江遠(yuǎn)從二樓跳下,一腳踹在了黑狗胸口上,使他跌倒在墻上。
人群緩緩包圍住了黑狗。
江遠(yuǎn)冷冷的對黑狗道:“那你認(rèn)識我嗎?”
黑狗看到江遠(yuǎn),他終于明白了,原來這都是江遠(yuǎn)的人。
他轉(zhuǎn)眼一想,不對啊,自己派出去三十多號人,對方這么快就解決了?
“我的人呢?”黑狗知道自己今天跑不了了,他決定弄明白對方是怎么找過來的。
江不同緩緩走來,“你的人由于襲警,打砸搶燒等行為,已經(jīng)都被逮捕了。”
黑狗瞪大了眼睛,他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襲警?打砸?被捕...
“你們叫了警察?”黑狗難以置信的問。
江不同淡淡道:“不是我們叫的,我們可沒有這個能力,而是你們的人很不幸碰上了。”
“我說讓你們放過我,你們能嗎?”黑狗終于明白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他派過去的那些人都折了。
江遠(yuǎn)冷笑道:“放過你?前兩天你找人砍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
江不同卻沉思起來,他在想如何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黑狗的臉上浮現(xiàn)了變化,面對死亡的恐懼,讓他的身子開始發(fā)抖。
江不同開口了,他問道:“黑狗,你覺得你兩條腿值多少錢?”
黑狗猛地瞪眼看著江不同,他腦中思緒飛快的轉(zhuǎn)動。
“你們說個數(shù),只要我有,全部都給你們。”
黑狗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江遠(yuǎn)看著江不同,他明白了江不同的用意。
“你說吧,值多少錢。”江遠(yuǎn)揮了揮手上的鋼管。
江不同看到這里大局已定,他準(zhǔn)備離開了。
之前在私房菜館的時候,有警員在場,加上兩線作戰(zhàn),時間緊急,他沒有去跟陳勝碰頭。
跟江遠(yuǎn)告別之后,江不同開著面包車走了。
從今晚起,整個批發(fā)市場,包括城南這一片,都將會是江遠(yuǎn)的地盤。
當(dāng)然,更為強勢的對手也會出現(xiàn),這就跟打怪升級是一個模式,每到一個等級,就會有一個新的boss出現(xiàn)。
地下勢力發(fā)展的很快,遠(yuǎn)比正規(guī)生意要快很多。
這也是為什么有很多人選擇鋌而走險。
當(dāng)江不同開車回到私房菜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被打掃干凈了,根本看不到絲毫打斗痕跡。
唯獨門口的兩扇玻璃門破碎,沒有及時安裝,顯得空蕩蕩的。
陳勝坐在飯店門口的臺階上抽著煙。
江不同來到陳勝面前,從他兜里掏出煙,自己點上。
“都解決了嗎?”陳勝問道。
“解決了,我們這邊什么損失?”江不同說道。
陳勝指了指身后的玻璃門:“壞了兩扇門,一扇窗戶,還有三張桌子,還有兩個服務(wù)員受傷,大壯也受了點傷。”
江不同心里一緊:“他們都沒什么大礙吧?”
陳勝搖了搖頭:“都是皮外傷,看著挺厲害,實際沒有什么事。”
江不同放心了,他在陳勝旁邊坐了下來。
陳勝扭過頭看著江不同,他眼里滿是佩服。
“小同啊,你的韜略連我都佩服啊,如果不是你之前告訴我布局,連我都想不到,我們竟然以這么小的代價就把黑狗幫給整垮了。”
陳勝腦中回憶著那一幕幕畫面,從最開始江遠(yuǎn)受傷開始,江不同就開始布局。
一共三天的時間,黑狗幫被一網(wǎng)打盡,自己這邊幾乎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如果放在二十年前,陳勝打死都不相信。
“什么韜略啊,陳哥過獎了,不過是一點小聰明罷了。”江不同笑著搖了搖頭。
陳勝瞪了江不同一眼,“你這還叫小聰明?所有人都成了你的棋子,如果把你放在二十年前,如今整個城市都是你的。”
江不同岔開了話題,他說道:“那些玻璃門什么時候來安裝?不會影響到明天的生意吧。”
陳勝把煙嘴猛抽了幾下,“明天早上過來安裝,不會耽誤時間的。”
他不得不服江不同那妖孽級別的思維,連玻璃門和桌椅的損失都計算到了,提前兩天讓陳勝預(yù)定了玻璃門,正好明天可以安裝,還不耽誤做生意。
陳勝慶幸江不同是自己人,如果是對手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江不同陪著陳勝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回陳盼兒的住所。
凌晨一點多鐘。
江不同用鑰匙打開了陳盼兒的房門,這把鑰匙是前幾天陳盼兒給他的。
月光下,陳盼兒睡得很香甜,似乎做了個好夢,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
江不同小心翼翼的進(jìn)了衛(wèi)生間洗漱。
當(dāng)他出來時,床頭的臺燈被人打開了。
是陳盼兒,她瞇著眼,注意到江不同應(yīng)該是剛洗完臉,額前的頭發(fā)還掛著點水珠。
“吵醒你了?”江不同說道。
陳盼兒揉了揉眼,嗓音帶著一點軟糯:“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呀?”
江不同擦完臉,換了拖鞋,他來到陳盼兒床邊,捏了捏她那細(xì)嫩的臉蛋。
“剛辦完事,就立馬回來了。”
陳盼兒撅起嘴,有點不高興的說:“這些天看你都那么忙,不像剛認(rèn)識你的時候了。”
江不同想起剛認(rèn)識的時候,他們倆幾乎形影不離,要么一起逛批發(fā)市場一起擺攤,要么一起去陳勝的飯店。
他手指滑動,捏住了陳盼兒那精致的下巴。
“沒有我的晚上,是不是想我想的睡不踏實???”
陳盼兒被說中了心思,她俏臉浮現(xiàn)一抹嬌羞,抬手打掉了江不同的手。
“誰想你了,真是自戀狂。”
江不同看著陳盼兒扭過身去睡了,他嘆了口氣,準(zhǔn)備躺在地鋪上睡覺。
這一天天,不賺什么錢,把自己整的太忙了,比那些上市集團的CEO還要忙,看來以后得培養(yǎng)點自己的手下。
清晨,陳盼兒早早的起床洗漱了。
江不同由于這兩天沒有休息好,他賴在地鋪上睡著懶覺。
陳盼兒來回走動的聲音吵醒他了,使得他無法安靜的睡覺。
江不同閉著眼睛,都可以猜到陳盼兒正在干什么,洗臉,刷牙,梳頭,還有上廁所...雖然陳盼兒努力把上廁所的聲音控制的很小。
“小同,你餓不餓呀,我要去買早飯。”
陳盼兒不知什么時候,偷偷來到江不同的旁邊,調(diào)皮的把頭發(fā)伸進(jìn)江不同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