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陽初升,陽光從成林村中密集古樹的樹葉中灑到了地面上,滿村的金色讓秋天更添了許多蕭瑟之意,大概是因為有人要離別了吧。
“這次多謝藥兄了,可以想出逆天手段來治療小雀兒。雀兒快拜謝藥爺爺。”云嘯拱手,女孩則乖巧的向面前的邋遢老頭行禮。
藥老頭則是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非是我的作用,這就是這個孩子的造化,并不該絕。”說話見回頭望了望藥廬方向,此話也指向了另外一人。
“藥兄,那我們就此別過,以后有機會定要來我雪城喝上一杯醉雪酒,這是雪城金令,若是到了雪域,出示此令,門下之人定會將藥兄引領(lǐng)至雪城,為你安排妥當(dāng)”云嘯說罷留下一枚古樸令牌,拉著女孩向遠處走去。
女孩似有些焦急,邊走邊回頭,想等一等那個和她互換禮物的少年,漸行漸遠之間,見遲遲等不到,便沖著藥廬喊了一聲:“安于陵,以后要到雪城找我!”
藥廬角落里蹲著一個少年,聽到這句言語,再不能忍住,沖出藥廬,沖著女孩離去的方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喊道:“一定!”望著慢慢消失的一老一少,安于陵下定決心一般又在心里重復(fù)了一遍,一定!
下定完決心后就又飛也似的返回了藥廬之中。
藥老頭前后腳回到了藥廬里,就聽到了啜泣之聲,那無法無天的少年竟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陣法的疼痛折磨不能讓其哭出來,這離別卻能牽動他的感性神經(jīng),真是難得。
藥老頭一時忍不住就神色古怪的笑出聲來。
“笑什么笑,你最好的朋友若是離開你了,你能忍住不哭嘛!”少年怒目而視帶著哭腔道,對老頭的笑聲十分的不滿意,起身就要離開。
“我看你就是垂涎人家地位尊貴,漂亮可愛,人家離開了,你攀不到人家,所以才會失落的哭出來,羞呀。”發(fā)現(xiàn)這個話題能夠揶揄安于陵,藥老頭一點機會都沒浪費。
安于陵聽到此話后,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向著藥廬之外的毀人陣法方向走去,“我才不在乎她的地位是否尊貴,不過她真的好可愛,嘿嘿。”說完傻笑著就投入到了修行之中。
“活寶!”藥老頭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嘴角挑起。
安于陵在云嘯兩人離去之后的日子里,修煉的愈加刻苦,習(xí)以為常的修煉強度不斷的延長時間。
之后的某天晚上,很久沒有反應(yīng)的六芒星又亮了起來。
還是那有些熟悉的精神撕裂感,目眩之后,睜開眼睛眼前就是星夢空間。星夢空間依然是空空蕩蕩,巨大的石臺周圍環(huán)繞著玉璧顏色不同的石門。
安于陵心中疑惑,怎地激活了星夢空間了呢,難道是我的身體恢復(fù)的緣故嘛,可據(jù)藥老頭所說,要完全修復(fù)身體大概三年。
不再思考那些,安于陵沒有貿(mào)然進入其中一道石門,他可不想剛一進入就被踢了出來,這次一定要好好探索一番。
正要仔細觀察巨型石臺和石門之時,自星夢空間的銀河之中降下一片白光,白光將安于陵籠罩在其中,呼吸剎那,石臺上的人影就消失的不見了蹤跡。
又是這種感覺,又是這種迷迷糊糊,一無所知被無形力量支配的感覺,饒是次數(shù)不多,也讓安于陵為之厭煩,身體和精神不受掌控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受。
看著眼前的一切,這里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就仿佛一下子氣候從秋天轉(zhuǎn)到了冬天,腳下是堅硬無比的冰晶,天地之中散落著雪花,安于陵不禁打了個噴嚏,呼吸而出的都是白汽,這簡直就是一片冰雪空間。
同于之前的作風(fēng),暫時稱之為冰雪空間的某處撕裂開來,出現(xiàn)了一行字,水系能量,后邊空了一格接著寫道——滿。
現(xiàn)在安于陵才稍微懂得了一絲奧秘,這是由水系能量形成的空間,之所以會形成這個空間,定是和那雪丹和小雀兒冰脈中的能量有關(guān),大概是兩種能量將這空間充滿了罷。
平整的冰晶地面不知怎的凸起一塊長方體冰晶,凸起變得越來越高,直到一米有余才停止。長方體冰塊不斷變化,片刻之后竟變成了一個一身冰甲的小人。
“我是水空間的控制者,你充滿了空間之中水系能量,我允許你獲得一項獎勵,獎勵內(nèi)容:一、修復(fù)身體,二、進階。”身覆冰甲的小人說話不帶一點情感,只是直直的看著安于陵。
現(xiàn)在的安于陵滿頭都是疑惑的問號,這幾個月之中經(jīng)歷的事情太過離奇,又是星夢空間,又是雪丹,現(xiàn)在竟又能獲得這兩種獎勵之一,實在有些難以置信。
安于陵未做更多思考,直接回道,“修復(fù)身體!”
收到回答,冰甲小人瞬移到安于陵面前,直接將手中冰劍刺入安于陵胸膛。
少年疾呼:“騙人是小狗!”
一道道白光穿過他的身體,緊接著又是痛苦的精神和身體撕裂把安于陵拉回到了現(xiàn)實當(dāng)中,還是藥廬之中的木制臥榻,鼻尖還是房梁之上纏繞的綠葉淡淡的香氣,躺臥的少年身體變得不再如幾月之前一樣。
少年感受著自己的身軀,胳膊、大腿、胸口乃至丹田,能量絲線已不再負責(zé)連接破損經(jīng)脈,而是在經(jīng)脈之中流轉(zhuǎn)循環(huán),丹田之中也旋起了能量團。
驚喜!巨大的驚喜。冰劍沒有殺死他,而是修復(fù)了他的身體。
清晨還自卑不愿多送小雀兒一程的少年,現(xiàn)在仿佛擁有了些許資本。
少年噌的一聲從木制臥榻上翻身跳到了地上,不小心還碰到幾個藥瓶,激動的感覺讓丹田都升起了尿意。
“干什么呢,這么吵,人家白天走的,有本事你跟著走呀,晚上來個什么勁。”藥老頭被藥瓶傾倒的乒乓聲響吵醒。
“我要去尿尿!”少年回頭說到。
“尿尿還用這么大的動靜嘛?”藥老頭又啐了一聲。
“我是男人!完整的男人!”安于陵撩起衣服,一手叉腰,自信的望著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