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手掌一翻,剛要想把這珠子收起之時,體內(nèi)圣火之中在吸收了諸多法則之后,剛有點積累的攢簇五行之氣之中竟化出一道蘊(yùn)含五炁的火之元炁來,沿著手臂經(jīng)脈被那珠子“滋溜”一聲跟吸了進(jìn)去。
那股元炁在珠子里面像是兜了兩三圈,還不及李旦做出反應(yīng),竟又沿著他手臂原路返回,尾巴上卻提溜著一點白光,甩在了李旦心頭。
“斬神八器之一,落日弓!”
這竟是一篇煉器之法!
“看名字好像還可以…”李旦心里突然驚喜。
細(xì)細(xì)看去,這篇煉弓之法還不只是玄妙難測,最要命的是條件之苛刻。
首先煉制之人便需要五位,各自身兼天地水火風(fēng)五族之炁,且需要心意相通,煉制之時不得有絲毫分心,五族五炁需同進(jìn)同退,否則便會被混亂的五炁倒流入體,反噬己身,謂之“五炁逆毒”。
死不了,最輕重傷。
“地炁為弓體之基,水火為弓胎,風(fēng)為箭,雷為弦,五炁一體,穿天透地…”李旦反復(fù)琢磨著這練法,嘴角緩緩翹起。
“這弓煉制起來對別人來說千難萬難,非死即傷,但對我來說卻容易太多。我有五炁一體之基,一人便可煉制;也不怕‘逆毒’反噬,一次不成,便來十次百次!”
說干就干,李旦手掌一番,將自己全部積攢往外倒,各色晶石如決堤洪水一般自他手心沖出,落在那原本就不少的晶石堆上,晶石翻滾堆積,幾乎填滿了屋子。
地炁之精稱為大地綠晶或生命綠晶,水炁之精為黑晶、風(fēng)炁之精為藍(lán)晶、火炁之精為赤晶。
這些都不少,唯獨缺少最為罕見的雷晶!
李旦正發(fā)愁之間,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有事情,找句芒。
這是李旦近期被動養(yǎng)成的基本認(rèn)識。
雷晶珍貴異常,尋找起來沒有頭緒,但辦事最重要找對人,句芒肯定有辦法。
翌日一早,李旦便堵住了句芒。
“怎么樣?大爺您幫幫忙?”李旦做到了一個晚輩應(yīng)該具備的所有表情與肢體動作。
句芒沉吟片刻,表情少有的正經(jīng)凝重:
“這個嘛,也不難辦,殿下畢竟有婚約在身,雖未正式成家,還是有理由通融的。”
“只是可能有一些危險啊…”句芒凝視李旦。
“什么危險?”李旦只管熱血沸騰,根本毫無畏懼。
“少則精神錯亂,嚴(yán)重的話雖不至于有性命之虞,可能會神游天外,魂死魄滅,假死一生。”句芒的語氣很嚇人。
“不怕,我想拼一拼!”李旦不為所動,很堅定。
“年輕人有沖勁是好事,走,我?guī)闳ィ?rdquo;句芒突然喜笑顏開。
李旦不知為何,忽然有種被套路的感覺,這一切似乎都是被安排的,一步步等他走…
雷晶珍貴稀有自古便存放在天族的藏寶閣之中。
天族藏寶閣乃是天族底蘊(yùn)所在,相傳位于昆侖帝闕最中心的神秘之地。
但它只存在于傳說之中,防范極其嚴(yán)密。歷代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之外,無人知道在哪里。
句芒帶著李旦有一處沒一處的繞了幾圈,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手掌一揮,一個藍(lán)色的小光門突兀的就出現(xiàn)在眼前。
李旦心頭劇震,這不跟老李的光門太像了么?!
“殿下,請。”句芒做了一個優(yōu)雅的手勢。
“嗯。”李旦甩甩頭,拋卻雜念,閃身入內(nèi)。
這光門,除了比老李的小了點,需要稍微彎著身子才能入內(nèi),其他幾乎一模一樣,就連元炁波動都如出一轍。
內(nèi)部的空間也是極短,一步邁出已達(dá)另外一片空間之中。
“這是…”李旦抬起頭,此處是一個風(fēng)和日暖的地方,與昆侖帝闕終日有些清冷的感覺完全不同。
撲入眼簾的是一片無邊的碧藍(lán)湖泊,湖泊之中矗立著三座白色的百丈高塔,陽光之下,雷光閃閃。
“這塔不會是雷晶所筑吧?”李旦面皮抽抽,果真如此,那可就大手筆了。
“不錯,都是極品雷晶,缺一絲氣勢都成不了這樣。”句芒表情肅穆,遠(yuǎn)遠(yuǎn)的瞻仰三座雷塔。
也許遏制因為此處雷霆之力太過濃郁的緣故,就連湖泊與橋梁之上都不時閃過絲絲電弧。
兩人沿著腳下“雷橋”緩步走向湖中寶塔,句芒不時的停下來回身引導(dǎo),眼神里透著擔(dān)憂之色,像是生怕李旦行岔踏錯什么的。
李旦確是在邊走邊想:“堂堂四個天帝之子,加起來都拿不出半點雷晶,后院卻就藏著這么個寶地,就算隨便蹭上一點,也不至于窮成這樣…”
句芒回身,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語重心長的道:“殿下是不是在想,為何四族子弟盡皆予取予求想要什么有什么,偏偏最尊貴的天族殿下,反倒處處短缺,捉襟見肘?”
李旦撇撇嘴,不置可否,嘴里卻在嘀咕:這老大爺,察言觀色的水平真是一流。
句芒微微一笑,頗有興致的又道:“殿下現(xiàn)今年輕,怕是還體味不到其中之妙,這規(guī)矩是天族自古傳下,也是天族立身立命之本,千萬年來各族時有興替,唯我天族李姓長盛不衰,不是沒有道理的。”
李旦卻猛地心頭明亮,開口道:“您是說一個‘儉’字?”
“哎呦!”這下輪到句芒震驚了,都顧不上壓低聲音,一出聲連忙遮住自己的嘴。
“殿下可真是?;垭p修之人,正是這個理兒??磥硎抢吓鄵?dān)心了,殿下此次來祖塔,定是無虞。”
李旦臉上有些尷尬的道:“我說大爺,您可不??淙?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