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覺得害怕,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可還不等我走出幾步路,寂靜的身后,忽然傳來了另一個(gè)腳步聲。
這腳步離我非常近,好像就是貼在我身后一樣,而且?guī)缀跏俏易咭徊?,他就跟著走一步,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p>
這種煎熬,讓我?guī)缀跻罎?,真想回過頭去看看,身后到底有什么東西。
但我記著我爹的囑托,硬是沒敢回頭。
我假裝什么都沒聽見,但背上的爺爺,卻忽然變得沉重了起來,就好像是背上了兩個(gè)人,壓得我快要直不起腰來。
兩只冰冷的手順著我的頸部伸過來,慢慢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可是,爺爺?shù)膬芍皇侄紥煸谖业纳砬?,怎么可能再多出兩只手來?/p>
那兩只手冰冷有力,掐住我的脖子之后,就開始用力。
我心里也清楚,要是再不做點(diǎn)什么,我怕是就要死在這里了。
生死關(guān)頭,我也來不多想,開口就喊出了二叔教我的那句咒語,“五天魔鬼,亡身滅形!”
這么一喊,我背上的重負(fù)瞬間就消失不見,剛才那些怪異的感覺也隨之消散。
我心里不由小聲嘀咕了兩句,沒想到二叔竟然沒害我,倒是我太不信任他了。
既然周圍已經(jīng)沒了異常,我便加快腳步,沒一會(huì)兒就趕到了墓前。
但還不等我把爺爺放下,旁邊忽然傳來了我爹的聲音,“我不是叮囑你不要出聲,你怎么不聽?”
“爹……你怎么來了?”看到他,我滿是疑惑,心想他剛才難道一直都在跟著我嗎?
他并沒有回答我,而是白了我一眼,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句話,可能會(huì)害了你爺爺。”
“我……”我張了張嘴,也沒有反駁。
剛才那種情況,我要是不念那句咒語的話,恐怕我就得下去陪著爺爺了。
我只好小聲問了一句,“之前不是說讓我一個(gè)人過來的……”
他也不正面回答我,反而問,“那件壽衣,是你二叔給你的?”
“有什么問題嗎?”我有些疑惑地反問他。
他忽然咳嗽了兩聲,臉色有些蒼白,便扭頭道,“天快亮了,先把你爺爺下葬吧。”
他們每次都是話說到一半,就忽然轉(zhuǎn)移到別的話題,實(shí)在是讓我著急。
但現(xiàn)在爺爺還在我背上,我也只好先把他放下來,給他磕了兩個(gè)頭。
爺爺?shù)膲烆^并沒有被整體破壞,只是從后面挖出了一個(gè)洞,洞里還有拖行的痕跡,爺爺應(yīng)該就是從這里出來的。
我忽然突發(fā)奇怪,沖著我爹說,“爹,該不會(huì)有人要故意整我們家,才把爺爺?shù)氖w給盜出來了吧?”
要說這個(gè),我首先就想起了陳平水,畢竟白天的時(shí)候,就看出他有些不甘心。
“別胡說,我們又沒得罪過人,怎么會(huì)有人針對(duì)我們。”我爹直接否認(rèn)了,催促我趕緊把爺爺下葬再說。
我爹身子骨弱,也干不了重活,我只好一個(gè)人動(dòng)手,忙活到天快亮,才算是把爺爺重新葬了下去。
臨走的時(shí)候,我又給爺爺磕了好幾個(gè)頭,希望他能安安心心離開,不要再折騰出其他的事情來。
我?guī)缀跏敲α苏麄€(gè)后半夜,回去之后,就想要睡個(gè)回籠覺。
但我才剛剛瞇眼,外面一陣吵鬧聲就把我給吵醒了。
我強(qiáng)打著精神出去一看,就見是陳平水帶著一群村民過來了,在他的旁邊,還有個(gè)穿著道袍的道士,正有模有樣地打量著我們家。
我爹攔在門口,沉聲問,“平水叔,你帶著這么些人過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陳平水往前走了兩步,高聲道,“你們家老爺子昨夜詐尸的事情,我們大家伙都已經(jīng)知道,我作為村長(zhǎng),這件事情,可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