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陸銘還沒有抵達公司就收到了宋琳琳的求救電話。
這幾個家伙的確堅持,找陸海峰鬧了還不算完,居然又來找他的麻煩。
也好,他也不介意再去措措這幾個少爺小姐的銳氣。
“趙秘書,工地那邊...”
電話剛撥通,趙秘書就出現(xiàn)在了陸銘面前。
看樣子是在這里等了很長時間了。
“情況我都知道了,我們走吧。”
趙秘書說完,大步向著門外而去。
上任幾天都沒有車輛接送的陸銘終于在今天體會了一把上流人的日常生活。
雖然是和趙秘書一起坐在后座,可是這并不影響什么。
寬大的后座加上這無比舒適的真皮坐墊。
還別說,陸銘是真不想把這個位置讓出去了。
“待會兒還請董事長慎重考慮一下處理方式。”
趙秘書見陸銘一直都在看風景,忍不住開口囑咐了一句。
聞言,陸銘點了點頭,故作認真地沉思起來。
工地的氣氛十分緊張,就因為陸銘昨天的決定,今天這些一線工人在得到消息之后直接回到了各自的崗位。
也不為別的,陸銘既然這么過分,他們也沒必要客氣。
這一群人守在這里,不說別的,人數(shù)就占了上風,宋琳琳還真沒辦法自己解決。
“大小姐,這要是再繼續(xù)拖下去,我們的進度該耽誤了。”
身旁的人不知道是第幾次催促。
宋琳琳皺著眉頭,從一開始的敷衍點頭到現(xiàn)在根本就靜不下心來。
陸氏集團這幾個公子小姐就坐在一旁,旁人忍受著烈日暴曬,而他們?nèi)齻€則是悠哉悠哉,享受著身旁人打傘扇風的待遇。
面對宋琳琳如此嚴肅的神情,他們幾個顯得無比淡定,好像還有些享受?
“五位陸總,你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這合同都已經(jīng)簽了,你們派人來是幾個意思?如果工期延后,這個損失你們承擔嗎?”
這么忍下去也不是辦法,宋琳琳大步走到了五個人面前,試圖用自己的辦法威脅一下他們。
只是她這番話在幾個人看來就是笑話。
陸海嬌打量了一下站在面前的宋琳琳,眼里閃過一絲嫉妒。
別的不說,這女人長得還真不賴。
“跟我們簽訂合同的是你,損失自然該由你來承擔,我們雖然坐在這里,可是也沒礙著你們事兒吧?自己沒能力也別把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據(jù)我所知,你們宋氏全靠我們陸氏這個項目起死回生,怎么?你這是打算放棄了?”
陸海嬌這番話說的著實過分。
宋琳琳很清楚,他們家那點事兒對面前這幾個陸家的少爺小姐來說,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比起她的緊迫,這工程對面前幾位來說真沒太大的作用。
“陸海嬌,說話別那么刻薄,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宋琳琳沉默時,身后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她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下意識的轉身,看向了身后向著自己緩步而來的陸銘。
正主一出現(xiàn),四個坐在椅子上的人臉上立馬就掛不住了。
陸海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大哥,眼里帶著詢問的光芒。
“看什么呢?我人都站在這兒了,你們就別眼神交流了,都是生意人,別藏著掖著,有什么話直說不行嗎?你們把自己名聲搞臭了倒不是什么大事兒,我主要是擔心這事兒傳出去了,給我們陸氏帶來影響,到時候這個責任我看你們五個都不樂意擔。”
這陸銘上來就是一頓教育。
別說面前的五個人了,就連一旁的趙秘書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剛才她在車上的囑咐,這家伙好像一點兒都沒聽進去。
不過這樣也好,這幾位公子小姐的確過的太安逸了。
就算是想要爭奪董事長的位置,也沒有必要拿公司利益開玩笑。
“一個雜種也敢在這兒教育我們?”
“別以為你姓陸就真是我們陸氏的繼承人了,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
幾個人突然爆發(fā)出來的吼聲,讓陸銘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別的不說,就他們五個這素質,也是挺感人的。
“你們說的這些話我都明白,咱們說事兒就說事兒,別老人身攻擊,再說了,你說這些話有什么用?現(xiàn)在這陸氏的董事長不就是我嗎?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們再怎么質疑,這也是不變的事實。”
陸銘無奈的攤了攤手。
一副我也不想要這個位置的模樣。
一旁的一線工人早就聽說過陸銘的脾性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都在陸銘面前吃癟,這群一線工人的臉色更是難看。
“陸董,我們不知道我們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動不動就扣掉我們半個月的工資?我們累死累活在陸氏干了這么多年,你這一上臺就要否定我們所有的努力嗎?”
在陸海嬌的示意下,人群中有人站了出來。
昨天雖然被扣掉了半個月的工資,可好在面前的五個人愿意自掏腰包把損失給他們補上。
這一點和面前這不分青紅皂白就扣人工資的陸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即便知道被面前這幾位當成槍使,他們也樂意站出來。
“公司有公司的規(guī)矩,沒請假就擅自離崗,我扣你們工資也是應該的,你們要是能拿出請假條我立馬把錢給你們補上。”
陸銘說的很直接。
來之前他就讓身后的趙秘書調(diào)查過了。
確定他們這群人根本就拿不出請假條,他才敢這樣開口。
這么多人在同一天擅離崗位,說的不好聽點,那就是造反。
半個月工資那都輕了。
要不是因為他這個傀儡權利不夠大,他直接把面前這些人全開了。
望著陸銘臉上有些猖狂的神情,在場的一線工人居然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
他們死咬著牙,將求助的目光落在了各位陸總身上。
“既然董事長都已經(jīng)這樣說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一旁的陸海盛突然站起身來。
身旁的人臉色大變,還想問什么,陸海盛已經(jīng)拎著自己的包走了。
見狀,剩下的四個也沒耽誤時間,大步跟上了陸海盛的步伐。
“哥,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