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的話,就如同我的夢魘。
那句“我沒有頭”,讓我一整晚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就在我想著要不要和爸媽說下昨晚上遭遇的時候。
這邊,我正沒精打采地吃著油條和豆?jié){。
一旁電視機上的一則新聞,卻吸引了我的注意。
“本臺記者報道,今天早晨工農路上,有市民向舉報看到了一輛染血的出租車。
等調查員了過來的時候,司機楊某已經遇害,而他的腦袋不翼而飛了!
若是有線索的市民,請撥打下方電話……”
伴隨著電視新聞的播報。
下一刻,一張眼部被打了馬賽克的照片,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是……
“咳咳!”
不由得,正喝著豆?jié){的我猛地一陣咳嗽。
雖然有馬賽克,但是這張臉,我的印象可謂是十分深刻。
昨天晚上,我在后視鏡里,和這張臉對峙了不下五分鐘的時間。
再想到電視播報的消息,出租車發(fā)現的地點是在工農路……
離我家所在的健民路,只相隔了一條街!
嘶……
頓時,我的身體一陣冰冷。
也就是說,這名司機,在我離開后的不久就出事了!
而且兇手居然還十分殘忍地割下了他的腦袋。
頓時,我頭大如斗,手腳冰冷,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么了小林,看個電視被嚇成這樣,虧你還是當代大學生,這就扛不住了?
說不定啊,以后更恐怖的事情還在后面呢,你可長點心吧!”
后面老爸說了什么,我已經不記得了。
遇到這種事,我的第一想法就是去特調局!
只是,還不等我前去特調局。
“咚、咚——”
我家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
打開門,兩位身穿特殊服飾的調查員出現在我的面前。
看了我一眼后,其中一名男子直接問道。
“潘林先生是嗎?請問昨晚上你是否乘坐了一輛為好是蘇J****的出租車?”
“是,我正要和你們說這件事。”
說完,我似乎鼓起了一些勇氣。
看向一旁有些擔心的父母,我給了二老一個淡定的眼神。
“爸媽,我去去就來,沒事的,估計就是做個筆錄。”
說完,我在兩位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坐車來到了特調局。
不一會兒,我就被安排進了一件審訊室。
里面,有一名調查員正翻看著我的記錄,似乎對我的履歷比較滿意。
看到我后,他微微有些詫異問道。
“潘林,鐵路局大四學生?獲得過兩次一等獎學金、一次二等獎學金,在校期間,還獲得過一次勇敢市民的表彰,同時,還有散打七段的實力?
不錯嘛,你的履歷,可謂是相當優(yōu)秀,基本排除了你作案的可能。
把你叫過來我就是想問下,昨晚你和司機楊晨在車上發(fā)生的一切。
沒有別的意思,他的行車記錄儀上,顯示你是他最后一位客人,我們就是按例問問。”
聽到對方的話,我的心情很快平靜了下來,并且將昨晚上經歷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面前的調查員。
同時,還有司機楊晨說我沒有腦袋這件事,也告訴給了調查員。
聽到我的話,調查員的臉上并沒有什么戲謔或者吃驚。
相反,他似乎完全相信我的證詞。
這倒是讓我微微一愣。
良久,我這邊的筆錄全部做完。
對方也寫了足足五六頁的筆錄。
等到他將筆錄全部合上后,他這才對我笑了笑道。
“行了潘林,我們已經問完了,你不用往心里去。
雖然兇手的目標是出租車司機,但是不排除他后續(xù)針對你的可能。
這些天你最好保持注意,對了……這件事,你不可以和任何人說,就算是你的父母,也不能說,懂嗎?”
對方的話,聽上去不像是建議或者警告,更多的像是命令。
而我,只是猶豫了片刻便點了點頭。
我也不想讓父母因為我昨晚上的遭遇而太過擔心。
等到我回家后,我笑著和爸媽搪塞了今早的事情。
而這邊,我還要去爸媽安排的實習單位實習。
所以心中雖然對昨晚的事情有些后怕,但是我卻沒有什么辦法。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
倒是新單位那邊,我的實習倒是十分的順利,也認識了不少的朋友。
就在我以為我和出租司機割頭案不會再產生交集的時候。
這天,我的電話卻突然被人打來。
“喂,是潘林嗎?這邊有一個你的包裹。”
我的包裹?
聽到對方的我,我不由微微一愣。
我并不是一個喜歡網購的人,并且想要的東西,也基本在實體店購買。
一年都用不了幾次網購的我,上一次買東西還是兩個月前。
怎么會有東西寄來?
再說了,因為專業(yè)的關系,我對我和我家庭的隱私一直十分的保護。
又有誰會知道我家的地址,給我寄快遞呢?
“這……會不會是你找錯人了?我沒買過東西。”
“你是不是叫潘林,手機號是153……,地址是……”
“額,對。”
“這就行了,東西是貨到付款的,一共30塊錢,你來拿下。”
居然還是貨到付款的包裹。
誰啊,這么不講究?
不由的,我的心中誹腹。
但是和快遞員再三確認后,我還是下樓拿過了包裹。
接過包裹后,還別說有些沉。
是水果嗎?
我不由想到。
回到家后,我拿出小刀裁開包裹。
結果,刺鼻的鐵銹味傳進了我的鼻息。
不好!
這股味道,我曾經聞過,甚至印象還有些深刻。
頓時,面前的包裹在我看來變得驚悚起來。
我整個人,都是如芒背刺、如坐針氈!
“里面到底是什么鬼!”
一股不好的預感從我的心中涌現,我的雙手開始微微有些顫抖。
輕輕裁開包裹。
只見,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出現在我的面前。
絲絲黑紅色的液體從包裹中滲出。
輕輕打開一看。
頓時,一顆扭曲切痛苦的腦袋出現在我的面前。
而這顆腦袋的主人不是別人,居然是前幾天的那個司機楊晨!
“??!”
膽大如我,也不由發(fā)出了一聲略顯凄厲的慘叫。
這……到底是誰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