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黃太爺扶起來帶到我的房間里面,可是黃太爺剛一進(jìn)門,臉色瞬間就是一變。
“這屋子里面陰氣怎么這么重?”
“冷嗎?我沒有感覺到??!”我說道。
黃太爺無奈道:“我說的陰氣不是空氣,和冷不冷沒有關(guān)系,而是一種氣場,這種氣場可以影響到一個人的心性。”
“那陰氣會怎么影響人?”我問。
黃太爺沉思道:“會給屋子里招來邪祟,若是和邪祟一起生活的時間久了,輕者影響事業(yè)和生活,重者危急生命。”
看黃太爺說的認(rèn)真,我突然覺得可能真有這種情況。
雖然我不信迷信,但最近這幾天經(jīng)歷的事情,讓我不得不去正視某些超出科學(xué)的存在。
“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看著黃太爺說的認(rèn)真,我的心中也有些害怕。
黃太爺沉默良久之后說道:“暫時看來,你這屋子里的陰氣雖然重,但卻好像并沒有什么惡意,所以你現(xiàn)在還算是安全的。”
“難道這陰氣不能驅(qū)散嗎?”我問。
黃太爺搖搖頭,說道:“若是陰氣只在這個房間里面的話還可以想辦法,但現(xiàn)在是整棟大樓都有很濃的陰氣,所以我的建議是你最好換個住的地方。”
聽到黃太爺?shù)倪@句話之后,我頓時就閹了下來,有些喪氣的解釋道:
“我不是不愿意換住的地方,只是目前來說,恐怕還沒有那個實力。”
“換地方和有沒有實力有什么關(guān)系?”黃太爺愣愣問道。
我白了他一眼:“這里的房價本來就高,房子出租的平均價在一個月兩千。
而我的這房子才八百塊,還是兩室一廳的,現(xiàn)在這種房子很難租到了,而且這個價位也是這里最低的。
況且我一次性付了三個月的押金,必須要住滿半年才能退房,所以現(xiàn)在走不了,就算走了,身上也沒錢重新租房子。”
“你這么大個小伙,怎么混的這么慘?還不如你太爺我年輕的時候。”黃太爺抓住時機(jī)挖苦我。
“你那個時代能和我們這個時代比較嗎?而且我這也才剛找到工作,本來就沒有什么錢,肯定不敢胡亂揮霍。”我據(jù)理力爭。
黃太爺一邊搖頭一邊說道:“走吧,先帶我去吃點東西,你太爺我還沒有吃飯呢?”
我只能帶著黃太爺離開房間,來到外面隨便找了一個面館。
“你就帶你太爺我來吃面?”黃太爺一臉不情愿。
我沒好氣地說道:“您老就湊合吃吧,誰讓我沒有錢呢。”
黃太爺很鄙視地看我一眼,然后一邊抱怨一邊走進(jìn)面館。
在吃面的時候,黃太爺告訴我,說他來青州就是因為算中了我會有大難。
當(dāng)時只是害怕我爸媽擔(dān)心,所以說我不會有事。
“太爺,你說我會有什么大難呢?”我試探著問。
“目前還不知道,我只算出你身上是陰氣纏身,直到去了你住的地方之后才發(fā)現(xiàn),你住的那棟樓里面就充滿了陰氣,估計有怨靈在那里面。”黃太爺說的一本正經(jīng)。
而此時的我也不得不相信黃太爺?shù)脑?,繼續(xù)問道:“除了搬離住所,還有其他什么辦法嗎?”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把陰氣全部驅(qū)除,但這有一定難度,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黃太爺也是一臉為難。
“我知道黃太爺您一定可以做到的,我相信你!”我笑著說道。
“咦,不對啊,你不是一直都不信鬼神之說嗎?今天怎么沒有反駁我?”黃太爺疑惑的問。
我笑笑:“我這不是尊老愛幼嘛。”
“呸,說實話,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了?”黃太爺看著我,滿是狐疑。
我想了想,還是把那天晚上見到女人頭的事情說了出來。
黃太爺?shù)哪樕K于變得難看了起來:“看來事情要比我想象的復(fù)雜??!”
……
吃完之后回到房間,還好有兩間臥室,其中一間就讓黃太爺住了。
第二天我依然是去正常上班,但很無奈,今天主管又讓加班。
聽到加班兩個字的時候,我心頭不由一顫。也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天晚上女人頭的事情。
終于熬到下班了,又是晚上十一點,天色已經(jīng)黑盡。
今夜的空氣有些微冷,涼風(fēng)習(xí)習(xí),天空中陰云密布,細(xì)細(xì)的雨絲被風(fēng)吹斜,打在臉頰上如同被針刺一般。
因為我住的地方偏遠(yuǎn),所以這條路除了我并沒有其他人一起走。
夜晚的路燈下,看細(xì)密的雨絲,原來是一種朦朧的美。
不過此時的我并沒有心情去欣賞這美景。
下一個十字路口,就是曾經(jīng)我遇到過女人頭的十子路口。
今天還會遇到女人頭嗎?若是遇到了的話,我該怎么辦?是要問清楚一切事情的原由?還是繼續(xù)逃跑?
上一次我僥幸逃走了,那這一次還能逃走嗎?
無限惆悵與懼怕之意在心頭繚繞,揮之不去。
終于,紅綠燈迷蒙的光束出現(xiàn)在了視野中,僅剩下一百米。
咬咬牙,加快腳步。
風(fēng)吹的更冷了一些,甚至帶著簌簌的聲響,仿佛有人在耳邊輕聲呢喃。
我縮緊衣襟,孤獨地在雨中行走。
頭發(fā)已經(jīng)濕透,有水滴滑下額頭,進(jìn)入眼睛,眼睛有微微刺痛,以至于不能完全睜開,只能將附近的夜雨景色看個大概。
十子路口似乎反而比路燈下面暗了一些,我抬眼四處去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女人頭。
只有雨滴擊打在地面,濺起無數(shù)水珠。
我也輕輕松了口氣,疾步穿過路口,走向另外一條道路。
這條道路上有幾盞路燈壞了,看起來也比上一條路漆黑了一些。
前面仿佛是沒有盡頭的遠(yuǎn)方,我再一次不自覺得加快了腳步。
好像雨更大了一些,不知道為什么,明明穿過了十字路口,明明沒有看到女人頭,但此時的我,心中的恐懼感卻加深了。
突然,頭頂一暗,似乎有什么東西遮擋住了雨滴。
抬頭一看,是一把黑色的雨傘。
不由的看向左邊,瞬間一驚。
一名白衣女子正站在身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你……你是……”本來想要問她是白輕語還是江小魚。
而沒等我一句話問完,對方就直接說道:“我是白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