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風(fēng)浪大,向廣志已經(jīng)筋疲力盡,又看不見救生船的位置,他一臉茫然,不知道應(yīng)該往什么方向去。但他沒忘了拉著徐梅妮的手,他知道如果不是為了等他,徐梅妮也不會掉入海里。
徐梅妮沒有注意到向廣志的情緒,他們飄了一段時間了,海面上的風(fēng)浪已經(jīng)平靜了一些,也能看見一些東西了,雖然四處芒芒,沒有任何光線,但是也不是毫無希望。
“向廣志,你看,那里有塊木板,我們想辦法去那塊木板上。”徐梅妮驚喜的說道,他們不能一直泡在海里,會很快失溫死亡的。
向廣志聽到她的聲音,朝她說得方向看去,果然有塊很大的木板,離他不遠(yuǎn),他撲騰了幾下,劃拉著到了木板邊,一只手抓著木板。
“我扶著你上去。”向廣志托著徐梅妮上了木板,木板足夠大,她上去之后,還很穩(wěn)當(dāng)。
“你也上來吧。”徐梅妮伸手要拉他。
向廣志卻搖頭,“我重,先不上去了,你先歇會。”
“不用,這木板足夠大,你上來吧。”徐梅妮不同意,要求他必須上來。
向廣志見徐梅妮強(qiáng)勢,乖乖的聽話上了木板。
還好木板沒有翻,海面上也平靜下來了,兩個人都很困乏,但是不敢睡覺,還想找到他們的救生船。
可是不知道是因為太大的原因,還是方向不對,他們一直都沒有看到他們那批船,甚至國軍的那艘大船也仿佛失蹤了一樣。
“徐護(hù)士,你睡會吧,我守著,等看到我們的船,我會喊醒你的。”向廣志回頭,原本想問徐梅妮下一步怎么辦的,發(fā)現(xiàn)她一臉蒼白,兩眼猩紅,便把話吞回去了,而是讓她休息。
徐梅妮覺得自己現(xiàn)在狀態(tài)確實差,也不跟他客氣,“好,有情況你喊我。”
徐梅妮找了個妥帖的位置小心的躺下了,她身上還套著救身圈始終不敢放下,昨天的大浪對她來說也是駭然的記憶。
醒著的向廣志一邊留意會不會有他們船,又注意海上的東西,他發(fā)現(xiàn)海面上漂浮了不少的東西,而且有些東西對他們來說還挺有用的,比如什么盒子罐子,還有一塊泡沫板,還有罐頭一樣的東西,不管有用沒有,他看著不錯的都先給撈了上來。
等徐梅妮醒過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就是一塊紅色的像雨傘的布,架著布的是木架子,等清醒了一下,她才發(fā)現(xiàn)外面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今天是個太陽天,她頭上的布正好給她擋住了臉上的太陽。
“徐護(hù)士,你醒啦!太好了,你還發(fā)燒了,我還怕你醒不過來。”向廣志聽見徐梅妮的動靜,立馬爬了過來。
徐梅妮這時候才發(fā)覺自己腦袋昏沉而且十分高熱,她是護(hù)士,很清楚自己這應(yīng)該是受了風(fēng)寒了,現(xiàn)在這個情況,這場風(fēng)寒很可能要她的命。
“有他們的船嗎?”雖然知道答案,徐梅妮還是問了句。
向廣志悶悶的回答,“沒有,我守了一夜,沒有看到他們的船,也沒有其他船。”
徐梅妮心里失望,她的身體情況,如果沒有藥,可能支撐不了多久,尤其是他們現(xiàn)在缺少食物和水,很可能會隨時失去生命。
“徐護(hù)士,你好點了嗎,這些是我從海里撈出來的,你看有能吃的嗎?有的話,你吃點,是不是好點。”向廣志心里也惶然,但卻想著打起精神在,只要他們撐下去,說不定還能活著。
徐梅妮這才主意到大木板上擺的東西,零零散散很多東西,還有幾個罐頭,向廣志指的就是這幾個罐頭,她拿了一個過來看了眼,發(fā)現(xiàn)上面都是英文,她學(xué)過一些皮毛,大致能看懂。
“可以吃,是水果和肉,保質(zhì)期內(nèi),密封得好,應(yīng)該不會變質(zhì),可以吃。”徐梅妮驚喜的說道。
向廣志聽她這么說,立馬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然后開啟了罐頭,先遞給徐梅妮,這是一個梨罐頭,徐梅妮也沒推遲先是喝了口梨水,非常清甜沒有變質(zhì)。
“你也吃吧,不吃東西,你要出意外,我們會一起完蛋的。”見向廣志不動作,徐梅妮勸了句。
向廣志這才開了另外一個罐頭,這是一個肉罐頭,很香,向廣志吃了兩口,就不再動作了,見徐梅妮不吃梨罐頭了,馬上把肉罐頭遞給她。
“你也喝點梨汁。”徐梅妮將手上的梨罐頭和他交換。
兩個人都敢隨意吃過多的食物,肚子里有東西了,也就停下了嘴。
吃飽后,徐梅妮讓向廣志去睡會,向廣志本來要拒絕的,徐梅妮還是那句他要出事了她也活不了,他才乖乖的去睡了,不過他也不敢睡實了,沒多久就起來了,見徐梅妮頭上戴了個斗笠,身上裹著像紗一樣的東西。
“我從海里撈的,海里東西不少。”徐梅妮瞇著眼睛說道,難得有些活潑。
向廣志憨厚的笑了笑,讓她去歇會。
兩人就這樣在海上輪流休息撈海上的東西,趁著海上下雨的時候,接了幾個罐子的淡水,艱難的撐過去了幾天,他們的船,卻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
而徐梅妮的身體一直時好時壞,沒有充足的食物,沒有藥物,環(huán)境惡劣,一直沒有好徐梅妮徹底病倒了,發(fā)起了高燒,向廣志毫無辦法。
就在他們絕望的時候,海上突然經(jīng)過了一艘大船,向廣志連忙拿起紅色的絲巾朝著他們揮舞著。
“安妮,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人。”船上在甲板上吹風(fēng)看風(fēng)景的青年男士主意到了海上的一片紅色。
“哦,上帝,還真是有人。”叫安妮的女士,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