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英章的帳篷里出去,向廣志就像是要奔赴戰(zhàn)場的戰(zhàn)士一樣斗志昂揚,走在路上,他左顧右盼,不過路上大家都在忙碌跑著做事情,并沒有主意到他的舉止,向廣志覺得自己這樣不行,很容易被人懷疑,自己找了個角落平息了一番心情。
等快走到宿舍那邊的時候,向廣志已經基本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了,新兵蛋子的模樣。
這個時候突然人在背后喊住了他,“廣志。”
向廣志回頭,見是何勇天,“你這是去哪兒了?怎么從營長他們帳篷那里過來。”
向廣志聽他提起營長,心里咯噔一下,總覺得何勇天這些問是別有用心,他心里非常激動,但又想起營長的話,不能打草驚蛇,不能打草驚蛇,他試圖露出個自然的笑容,“不是,我就是去醫(yī)院看了下要不要搭把手。”
何勇天朝他說得方向看了眼,好像不在意似的,跟著他進了帳篷,“我就說你訓練結束就見不到人影了,我還打算跟你一起去吃飯的,怎么樣,醫(yī)院的今天忙不忙。”
“看著不忙了,所以我就回來了。”向廣志隨口說道,心里卻在回想何勇天之前的事情,越想越覺得可疑,他好像對營長的事情特別的關心。
向廣志這邊還琢磨,何勇天又問了一句,“你說營長回來了沒,好久沒見到他了。”
這話一出讓向廣志更覺得懷疑了,他一個新兵蛋子這么關心營長干什么?現(xiàn)在想想他這么接近自己,是不是就是因為知道他是營長帶回來的,以為可以借著他打探營長的情報。
心里已經翻江倒海的想了,向廣志卻憋著不讓臉上露出半分,還順著話說道,“我也好久沒見到他了,還想能不能讓他知道我最近的進步呢。”
何勇天順手就搭上了向廣志的肩膀,哥兩好的架勢,討好的說,“廣志,咱們可是好兄弟,你要是能見到營長,可要記得帶上我,我要是能讓營長看到我的能力,那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向廣志心里是越發(fā)的懷疑了,面上卻不敢露出,只笑著說道,“肯定的,我一定帶上你的。”
何勇天又笑著夸了他幾句,向廣志盡量讓自己無異常跟以前一樣。
心里又事情,向廣志的狀態(tài)和平時不一樣,他不僅認真的參加的新兵的訓練,還沒事主意軍隊里有沒有什么異常的人,他雖然懷疑何勇天,但是也害怕那個人不是何勇天,反而讓真的的間諜逍遙。
不僅在白天的訓練和吃飯的時候他開始觀察周圍的人,就連晚上在宿舍里睡覺,他也是警醒著,這天晚上剛剛睡著,向廣志就突然就被驚醒了,驚醒之后,他就感覺宿舍里好像有什么動靜,聽著好像是人走動的聲音,他瞧瞧的睜開眼睛,不動聲色的看著。
不看不知道,原本已經漆黑一片的宿舍,這會在西北角就閃著亮光,應該是蠟燭火,為了看清楚是什么情況,向廣志假裝自己翻身,嘴里又囈語了一句,將身體往燭火的位置翻。
翻身過去之后,向廣志也不敢睜眼,繼續(xù)閉著眼睛了一會,過了一會,聽見那邊又有了動靜,他才瞇開一個縫看過去,借著蠟燭光,他才發(fā)現(xiàn)那人不是別人,就是何勇天。
趁著蠟燭火,何勇天似乎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寫什么,向廣志悄悄了看一會,一會之后見他站了起來,將那份信紙一樣的東西收了起來,又吹滅了蠟燭,摸黑往船鋪這邊來,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向廣志覺得非常不對,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了,當天晚上就沒睡下,第二天還裝作醒來,趁何勇天穿衣服的功夫,在他枕頭底下摸了一把,結果啥也沒,這個床能藏東西的除了枕頭也沒其他地方了,不知道何勇天是不是把東西裝身上了。
心里記掛這件事情,向廣志就想著找營長報告這件事情,但又怕何勇天有所懷疑,他只能一直等到參加完早上的訓練,到食堂吃飯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陳明生也在食堂。
這會何勇天就跟在他的身邊,向廣志想了想,跟他說了句,“我看到營長的通訊兵了,我問問他營長什么時候能回來。”
何勇天倒是想跟過去,但看向廣志毫無防備的樣子,估計他得到的消息,一會也會跟他共享,倒沒有跟過去。
到了陳明生的身邊,向廣志聲音不小的跟他打招呼,說得話也很正常,就是詢問他林英章什么時候回來。
借著說大聲話的空檔,向廣志又小聲的說了何勇天的名字。
陳明生點點頭,配合回答向廣志的話,“過兩天營長就回來了,他說了有空還要看你的功課。”
向廣志見他明白自己的意思,立馬就放松多了,“我一定會好好完成功課的,不讓營長擔心。”
說完話,向廣志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何勇天這次倒是沒有問東問西,因為他想知道的剛才也聽到了,心里就琢磨下次跟著向廣志去林英章那邊。
林英章他們的動作很快,有了懷疑對象,立馬就趁他們新兵訓練的時候搜查了何勇天的床鋪,在枕頭下面的一塊空心磚里找到了他對外通信的內容,但為了放長線釣大魚,他們卻沒有馬上揭發(fā)何勇天,而是讓人給向廣志繼續(x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們要借機找到跟何勇天接頭的人。
歷時半個月,終于在何勇天和人接頭的時候,被軍隊抓了個人贓并獲,何勇天到被抓也不知道自己露出破綻是因為向廣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