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爺爺?shù)拿胤剑n兆燙染出來第一匹牛仔布料。
那個時候,要說什么服裝最流行,無非就是牛仔褲,還有牛仔褂最受廣大小年輕的歡迎。
而國內(nèi)的牛仔布料大部分都是靠進口,所以價格一直都沒有降下來過。
最便宜的山寨貨牛仔褲也要十幾塊錢一條,這還是那種質(zhì)量很差的布料。
如果質(zhì)量稍微好一點的,價格絕對在幾十元不在話下,特別是進了大商場之后,價格直接飆升到了上百元,甚至幾百元不等。
這才是韓兆追求的目標,他要用自己的雙手,撼動國外的品牌。
因為韓兆知道,國內(nèi)很多紡織廠為了追求創(chuàng)匯,外貿(mào)產(chǎn)品很多都是賠錢賣,賺的也是國內(nèi)的補貼。
說白了就是自己賺自己的錢,就這樣那些質(zhì)量上乘的布料還是賠本賺吆喝,直接原因就是不懂營銷。
現(xiàn)在自己燙染出來的牛仔布料,質(zhì)量絕對上乘。
“親愛的,我去一趟城里的批發(fā)市場,家里交給你了,好好的照顧爺爺。”
韓兆突然從后面抱住了柳然,一雙不老實的大手,就像是兩條滑不拉幾的大泥鰍一樣,鉆進了柳然的裙子里到處亂串。
“哎呀,你流氓不流氓呀。”
柳然的俏臉紅的一塌糊涂,耳根子都燙的發(fā)燒了,那個年代的人,對這種行為最敏感,雖然人在屋子里,但是外面大白天的,總覺得哪里就有一雙眼睛在偷看呢。
“嘿嘿,都老夫老妻的了,還害臊個什么勁兒啊。”
韓兆愣是被弱小的柳然給掙扎的甩脫了,有些詫異的同時,也在感慨柳然的力量可真大。
“韓兆,你在這樣沒個正行,我可生氣啦。”
柳然撅著小嘴,很嚴肅的警告他說道。
“我老婆大屁股,真帶勁兒,比咱家的面盆還要大,一準給咱生個大胖小子。”
韓兆壞壞的盯著柳然的大屁股調(diào)侃著說道,不過這個說辭可是他跟后院的王嬸子學(xué)的。
畢竟是上一世沒有這個經(jīng)歷,韓兆也覺得好奇,就有樣學(xué)樣的說了出來。
“下流痞子,走走走,不想見到你了。”
柳然此時就連脖子根都紅透了,哪有這么說自己老婆的呢。
不過在韓兆走后,柳然背靠著木門,陷入了無限的遐想之中,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懷上韓兆的骨肉呢?
韓兆騎著摩托車,依舊是帶著瓶底子,瓶底子屁股底下坐著新燙染出來的牛仔布。
“兆哥,你剛才說啥,風(fēng)大沒聽清楚。”
瓶底子扯著嗓子在韓兆的耳邊大聲地喊叫著,因為韓兆開的太快,對邊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連個人雖然近在咫尺,可就是聽不清楚說的是什么。
“放放水。”
韓兆下了車,拽著瓶底子一起湊到路邊尿尿。
“瓶底子,你記住了,待會兒到了批發(fā)市場,你可不能叫我兆哥了。”
韓兆一副享受的樣子,抖了抖之后,系好了皮帶。
“為啥呀?”
瓶底子還以為韓兆不喜歡自己了呢,平時自己可都是兆哥兆哥叫的很上口,這突然要改口,還真的有些不習(xí)慣呢。
“為了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瞧得起咱們兄弟。”
韓兆蹲在一旁準備從兜里掏顆煙抽,可是卻發(fā)現(xiàn)兜里空空如也,自己太忙了,總是忘了買煙抽。
“我這兒有兆哥。”
瓶底子跟著韓兆時間長了,也學(xué)的有眼力勁兒了,一看韓兆摸兜兒的動作,就明白了韓兆的煙癮上來了。
兆哥的煙癮很大,如果沒有香煙的話,他就像是嗑藥了一樣,鼻涕眼淚一大把的往下流。
“嗯,記住了,待會兒叫我韓總,我叫你劉秘書。”
韓兆接過香煙,捂著手,保證瓶底子給他點煙的火柴不會被風(fēng)給吹滅了。
猛地嘬了一口香煙,韓兆感覺好多了,自從染上了賭癮之后,這個抽煙的壞毛病就戒不掉了。
雖然現(xiàn)在不在賭博了,可是抽煙的臭毛病卻烙下了。
“韓總說啥就是啥。”
瓶底子學(xué)的倒是很快,這一點也是讓韓兆欣慰的地方,孺子可教嗎。
很快的兩個人就到了城里的批發(fā)市場,這里批發(fā)各式各樣的商品,反正除了百貨大樓沒有的,這里全都有。
韓兆首先把摩托車存好了,然后找了一家服裝店,狠狠心買了一身比較上檔次的西裝,穿上去之后,還別說,往那一站倍有面兒。
一看就不是鄉(xiāng)下的土包子,特別是站在那群土包子面前,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韓總,你穿上這身衣服太有型了。”
瓶底子還是跟著韓兆學(xué)的這句話,至于啥叫有型,他其實也不懂。
“你也還一身,對了再去雇一個小工,給咱們扛料子。”
韓兆吩咐道,并且從褲兜里掏出來一張大鈔,遞給了瓶底子,讓他也去買一身合身的衣服。
瓶底子雖然老實,模樣更是像一個泥腿子,就是再打扮,也離不開鄉(xiāng)下人的那種土像。
“算了,有時候不能太勉強,有哥撐場子就行了。”
看到了瓶底子穿西裝的樣子,韓兆還是把衣服退了,省下來的錢買酒喝不香么?
雇好了人,韓兆就帶著瓶底子開始在批發(fā)市場閑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