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針落下,曹峰有些脫力的往后退了幾步,孫千語急忙上去攙扶,穩(wěn)住身形之后曹峰便緩緩轉(zhuǎn)過身去,望向所有的孫家人。
“孫茂,我已經(jīng)治好了。”曹峰的話輕飄飄的,讓孫家的所有人一點實感都沒有,或許只有看的最為投入的孫千語才會相信曹峰的話吧。
從始至終看下來,雖然孫千語不懂得醫(yī)術(shù),但她卻能看得出來曹峰是真的在認真的為爺爺治病,而且看他這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那也就意味著自己的爺爺真的沒事了!
孫千語相信曹峰,甚至已經(jīng)到了有些盲目信任的地步,不過孫銘鑫等人卻是絲毫不信的。
“哼,你說治好了就是治好了?真以為自己隨便扎幾針就能讓孫老爺子痊愈不成?”顧先生冷言冷語的說道,不過曹峰卻完全無視了這個顧先生,在他眼中,這種沒有醫(yī)德的人簡直都不配跟他對話。
“小子,顧先生說得對,況且剛剛顧先生已經(jīng)治好了我父親,你還來搗什么亂?”孫銘鑫極為無恥的說道,這里只要是還有個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剛剛曹峰沒動手之前,孫老爺子身上滲出的不正常的鮮血和詭異的樣子。
那可能是痊愈之前的狀態(tài)嗎?是個人都看的出來,那是顧先生失手了,并沒有治好孫老爺子。
但身為大家族的人,唯一要具備的就是臉皮一定要厚,這不現(xiàn)在就是,因為孫銘鑫的臉皮夠厚,直接把黑的說成白的,你還能拿他怎么樣?
“剛剛你們有沒有治好孫老先生我想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來,而現(xiàn)在,如果你們不傻,大可找個專業(yè)的醫(yī)生或者用什么專業(yè)的設(shè)施之類的親自驗證一下。”曹峰言盡于此,多的他也懶得說,就這么來到了孫千語面前。
“接下來,我們談?wù)剝r格的事?”曹峰倒是覺得這個孫千語還算實誠,至少她是唯一一個相信自己已經(jīng)治好了她爺爺?shù)娜恕?/p>
“好說,你想要多少,直接在這上面寫個數(shù)字就行了,只要不是太過分,我一定第一時間幫你兌現(xiàn)!”孫千語小臉紅紅的,那是因為實在是太過激動了,自己的爺爺終于被治好了,多少次的尋找和絕望,甚至讓孫千語都覺得自己要跟爺爺天人永隔了。
感受到她并非是開玩笑,而是真的想這么說的,曹峰心里便是一陣感慨。
這就是窮人和富人之間最大的差距嗎?當(dāng)自己還在為給自己父親辦一個體面的葬禮而簽下那份屈辱的協(xié)議的時候,這邊卻像是不心疼一樣扔出了一把又一把的鈔票出來。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曹峰緩緩對孫千語說道,很奇怪的一件事,救人的反而要向她道謝,但實際上就是這么一回事,即使曹峰救下了她的爺爺,但實際上這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甚至連曹峰學(xué)會的那些皮毛都不如。
這可是這幾天自己新研究出來的針法啊!
之所以會現(xiàn)在使用,不是因為鬼醫(yī)針術(shù)能夠最快的治好孫茂,更多的原因是……自己想通過實戰(zhàn)的方式練習(xí)一下這鬼醫(yī)針術(shù)。
哪怕是練砸了,自己也有其他的辦法可以把孫老爺子治好,最多會多費一點事而已。
“這有什么的,還是要……”孫千語還沒說完,孫銘鑫的聲音再次不合時宜的傳了出來。
“小子,你跑那么快干嘛,哪怕你吹得再怎么天花亂墜,我父親依然躺在床上沒有動靜,那我就說你并沒有治好他,而且我還要以行騙的罪名把你告上官府,看你要怎么辦!”
孫銘鑫不愧是混了半輩子的人,很快一頂帽子就扣到了曹峰的腦袋上,不過后者也不著急,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孫銘鑫,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一樣。
“說完了?”直到孫銘鑫叫的有些累了,不在繼續(xù)對曹峰口誅筆伐了,后者才第一次開口問道。
看到曹峰淡然的樣子,孫銘鑫只想再噴他個百八十句,但剛剛說了將近十來分鐘不帶重樣的,屬實讓他有些累了。
因為孫銘鑫剛剛長達十分鐘的“演講”,不少人又重新圍到了這附近,而其中那個借給曹峰醫(yī)匣的老者則是連連搖頭,有些不理解這些人的行為。
既然不相信,那就找個人看一下便好了,為什么要浪費時間在這上面呢?
“你想干嘛?”孫銘鑫下意識的后退幾步,他實在是被曹峰這個樣子嚇到了。
“不想干嘛,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不信,為何不自己確認一下呢?”曹峰說完便直起了身子:“你想干什么我隨時奉陪,如果出了意外,我會承擔(dān)責(zé)任的。”
曹峰的話讓孫銘鑫眼前一亮,接著立馬四下尋找了起來:“有誰能趕緊帶我父親去醫(yī)院檢查一下的,我今天就要讓這個騙子原形畢露!”
不少人面面相覷,不是他們不想去,是他們不敢上手啊!
萬一老頭子在半路上魂歸天外了,算誰的?
就算跟他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估計也要受盡白眼吧?
所以情況變成了孫銘鑫說完半天幾乎都沒人敢動。
“算了,這種事情還是讓我來吧!”之前借給曹峰醫(yī)匣的老先生緩緩站起身來,孫千語友善的對他笑了笑,這才想起來這個老先生還是她自己親自請來的呢,但自己帶來曹峰之后就忘了這位了,一時間笑的有些尷尬。
老先生也對孫千語笑了笑,示意并沒有關(guān)系,隨即上前來到了孫茂的病床前。
“老孫啊,你說你這半輩子,靠著煙草發(fā)的家,卻也被這肺上面的毛病給耽誤了,何苦呢?”老先生先是唏噓一嘆,接著開始給孫茂診起了脈。
而就在這個老先生站出來的第一時間,不少孫家人瞬間瞳孔縮起,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望向這位老先生,他們是怎么都不敢相信,這么一個大人物竟然會來孫家。
尤其是被稱為顧先生的老者,此時更是換上了一副諂媚的樣子。
“謝院長,有勞您大駕光臨了,近日可曾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