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琢磨著,既然是陳安的因,就必須前去解決,得想個法子讓這家人帶著自己前往吳家。
“你們要是為陳安而來,可以離開了,若是看相而來可以在屏風下寫下你們的需要。”
我的話語一出,眾人的面色一黑,可是卻忍了下來。白發(fā)的吳家老者手袖一揮,“夢兒回來,我們走,哼!一個毛頭小子能有幾分陳安的本事。”
臥槽!尼瑪?shù)模∩L在這片土地,我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白白浪費了我三百多年的修養(yǎng),陳安再世也不敢說學了我的幾分本事,這吳家老頭真是不識抬舉。
就因為我年輕?十七八歲的模樣?我也不想啊,我三百多了,你信嗎?
最終我還是忍了下來,“陳安的本事我倒不敢說,不過我知道常年在地下活動的人,積累了大量陰氣,能撐到五代而不絕的確是少之又少。”
沒回頭,還是沒回頭。我臉色一黑,拉得老長。我看著年輕女孩夢兒被拉走,真是老頭手袖一揮,不帶走一片云彩。
我心里狂草了一下,開門第一單千萬別黃了啊。
“如果我可以讓陳安埋在吳家的七枚銅錢重新閃現(xiàn)光輝呢?”
“如果我可以讓你們的孫子活下去呢?”
“我收費很便宜的,長途出差收你五千,我?guī)湍愀愕唷?rdquo;
眾人停了下來。
我看著他們停下,心想,這事成了,果然還是錢的問題。
“你怎知我們是吳家的人?”說話的是為首的老者,我記得陳安說過,他叫吳奎,解放時期西陵郡一帶最猖狂的盜墓者。
我當然不可能說,當初你們吳家這事陳安還向我詢問過。
我只好扯一扯陳安的虎皮,“陳大師生前與我爺爺是至交,他們經(jīng)常在一起探討相術(shù),藍汐這個名字我就在他們的一次談?wù)撝新犨^,當中就以吳家的事例為分析。”
幾人陷入了沉思,顯然在打量我話中的真實性以及我年輕的能力。
最終還是那名漂亮的年輕女孩拍板了這件事情,在屏風的指示牌下寫下了“相地”“相人”四字,并告知我吳家的地址。
我讓吳家的人留下了二千元的定金,并保證一個星期內(nèi)肯定趕到西陵郡。
站在西陵郡的東郊出口,這時已經(jīng)是傍晚。西陵郡于象郡相隔一千多公里,坐火車需要十八小時。
在吳家的眾人離開之后,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趕著出發(fā)。資金有限,我選擇了綠皮火車出行。吳家的人顯然不愿意相信我,留下定金后轉(zhuǎn)身往燕京郡趕去。
向路人打聽了一下吳家的地址后,看著天色已晚,我在附近打了一份快餐,干了兩瓶啤酒后,開始尋找落腳的地方。
“標間580元一晚,豪華套房3888元。”真是好過去搶,要是一年前38888都不眨眼住進去,我不由得感嘆,自力更生好難。
我還是走了進去,不為別的,附近就這幢樓裝修得最豪華了,妥妥的星級酒店。
我走到前臺,招待我的是一位虎牙妹,笑容比太陽還要燦爛,兩只虎牙比將臣還要鋒利,帶著西陵郡獨特的普通話歡迎了我一遍。
我剛想開口說話就被兩道身影擋在面前,哪里有時間開口說話,兩條修長的大腿就牽走了我的眼球,哪怕是三百多年的老怪物,也抵擋不了大長腿的誘惑。
我咽了下喉,卻感覺有兩道凌厲的氣息襲來,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看夠了嗎?”聲音很冷,我總感覺很酷。
莫約二十出頭,一戈靚麗的黑發(fā)的自然的飄灑下來,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粉腮微微乏紅,滴水櫻桃般的櫻唇,目光中透露著厭惡的眼神,潔白的T恤搭著超短的碎花裙,這就是我眼前的女子。
呵呵,我傻笑了一聲,我那是光明正大的看,純欣賞好不好。
女子沒有再理會我,轉(zhuǎn)身便同她身邊的中年婦女離開,女子轉(zhuǎn)身的那一刻背上的黑色包裹漏出一角,一把劍柄,我盯著劍柄上的圖案,眼瞳急速一縮。
司徒玲瓏,這是女子向前臺報出的名字。朱雀圖紋,司徒家,我肯定了女子的身份。
在相師的行業(yè)中,分許多的派系,競爭相當?shù)募ち遥渲幸恍┘易逡倭⑶甓坏?,而司徒家便是千年家族之一,號稱驅(qū)魔世家,主滅,修行太玄劍印真錄,承傳不滅。
自明朝后,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司徒家的后人,其實在明朝的時候我便于當時司徒家的杰出傳人一同探索過皇陵,有一番交情,后來家中出事,莫名復(fù)生之后,我便一直過著平常的生活,極少露出相師身份。
有古怪,難不成吳家邀請了司徒家出手,要是司徒家出手了,還找陳安干啥?我心底疑惑著。
“先生,你需要什么服務(wù)?”虎牙妹拉回了我的思考。
我不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冷酷一些嗎?像我這么帥氣的老怪物,為何感到尬尷?
“你們這里最便宜的房間是多少錢?”
“標間大床房580元,先生!”虎牙妹咧了咧堪比將臣的殺手锏。
“好貴,有沒更便宜一些的。”我盯著虎牙妹,有一股要將價格打下來的節(jié)奏。
虎牙妹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有的先生,我們每個月都會有幾間特價房,房間的位置都是我們酒店指定的,只需要388元一晚。”
388?我猜想應(yīng)該是走廊通道,隔音不太好的房間,沒多想就要了一間這樣的標間,確實是好貴,但我想知道司徒家的人來這里是干嘛的,司徒家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出山,而去聽著虎牙妹的意思,簡單報了一個名號,就有人給出了安排。
領(lǐng)到房卡的時候我有點詫異,996號,我還看多了一眼虎牙妹,只見虎牙妹的目光有點閃躲,想坑我。
“叮”
電梯直上九樓,門開的一瞬間我就感覺不對勁,整個九層蔓延著灰色的陰霾,普通人看不見,只會感覺這是樓層間的陰涼。
越是往里面走,灰色的陰霾逐漸加深慢慢轉(zhuǎn)變?yōu)樯钌?。在酒店死亡的事例并不少見,一般酒店會進行一場法事,引渡一下亡靈,便會平安無事。
空氣中灰色的陰霾始終在走廊徘徊,我看了一下墻上掛的幾幅壁畫,看著走廊的燈飾,便明白這是有人布下了風水局,將一切都鎮(zhèn)壓在這一層。
站在996號房門前,這里的陰霾已經(jīng)變成赤色,一路來所有的房門都是躺開的,而對門998則是關(guān)上,走廊的盡頭999也是關(guān)著門,那里的陰霾化成了黑色,一縷縷的黑色陰霾從里面飄出。
要是普通人進來,肯定感覺背后涼颼颼的,仿佛背后有一雙眼鏡在暗處盯著。
我走進996直接便關(guān)上了門,還沒來得及打量,就有人敲響了房間門,我透著門鏡看了一眼,是司徒玲瓏身邊的那名中年婦女,猜想了一下,便明白過來了。
前臺的虎牙妹肯定知道司徒玲瓏的來意,只有這樣她才敢安排我住進九樓并安排在司徒玲瓏的對門,安排我住進來后,便提醒司徒玲瓏讓她留意我。
我當作平常的樣子,打開了門,還沒說話,對方就來個華麗的轉(zhuǎn)身丟下了一句話走了。
“過了十二點,呆在房間不要出來,不論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開門,否則自負。”
“我去,這么拽嗎?更年期了吧你。”我合上了門,懶得理睬,知道對方這是為我好,只是這態(tài)度讓人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