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學(xué)子道:“我看這個人不過是一個沽名釣譽之徒,你看上面兩個黑衣人,說不定他一聲令下,就出現(xiàn)了什么怪異的情況,讓我們嚇一跳。”
另一個卻說道:“如果能夠把我們嚇一跳,倒是也算他有本事,畢竟能夠把我嚇一跳的人,估計還沒出生呢。”
不過又一個對他說道:“我看你這個樣子的人,根本沒有什么本事,也就會嘲諷人家了,人家既然在這里面講課”,肯定是多少有點水準(zhǔn)的吧,要不然我們的老師估計也不會同意這個東西啊。
但是還有一個學(xué)子卻出來反駁道;“你這就不懂了吧,他要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說不定能唬住這群老師,他們畢竟都是一群老學(xué)究,對于這些事情基本上沒有什么抵抗力的。”
“你們還記得上一次那個會動的小木鳥嘛?那可是把他們嚇了一跳的,他們的眼界和我們哪能是一個級別的啊。”
這些學(xué)生都是非常有見識的,當(dāng)然,他們也有自己的驕傲,不愿意輕易的放棄他們自己的認(rèn)識。
蘇墨這種貿(mào)然前來的家伙肯定是不會受到他們待見的,這個是個稀松平常的事情。
搖了搖頭,蘇墨不管下面的人怎么說了,開始講話。
他一開始直接就開門見山,開始講述有關(guān)基因遺傳定律的內(nèi)容,雖然說不是特別的深入,但是他在一點點釋放自己的實驗數(shù)據(jù)的時候,這些學(xué)生的眼睛都快看直了。
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研究東西的方法,這個是從來沒有人教過他們的,不斷的有人感慨,這個人確實是有些本事的,怪不得能夠在這里面講課。
一個學(xué)子感嘆道:“這種方法我還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大家,能夠傳授這種神奇的方法,怪不得就算是傲氣如同曹子建,也成了他的學(xué)生。”
他接著感慨道;“假如說他愿意收為我徒,那我肯定也是不會回絕的,雖然說看上去他沒有什么門道,但是這個研究的方法,就不是一般人能傳下來的,他肯定有什么師父。”
但是另外一個學(xué)子反駁道:“你就算是想要拜人家為師,人家也還未必愿意收你為徒呢,我看這個東西雖然說非常厲害,但是這個研究方法還是特別困難的,根本不是我們這個級別的人能夠研究透的。”
“別的不說,就里面那些記錄下來的數(shù)據(jù)之類的,難道說你能夠輕松地算出來?這個內(nèi)容可不僅僅是我們學(xué)習(xí)的這些簡單的東西能夠處理的,估計是得深入研究九章算術(shù),確實是非常難得。”
又一個學(xué)子道:“確實,就算是我們學(xué)院里面的那些夫子,對于這些東西的研究程度,恐怕也未必能夠比得上這個人,他能夠算出來這么精確的數(shù)字,也是一個高手了。”
“倘若是放在尚書臺,恐怕也能夠成為一個尚書之類的。”
蘇墨自然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人的想法,畢竟他還是需要進(jìn)行講課的。
接下來,他就開始利用他的這些數(shù)據(jù),開始對于這個基因遺傳定律進(jìn)行簡單的歸納性質(zhì)的總結(jié):“也就是說,我們?nèi)魏蔚纳?,都是由于一些特定的遺傳因子決定的,比如說你是高是矮,如此如此。”
雖然說蘇墨并沒有怎么宣傳自己的這個理論的重要性,但是在這些學(xué)生里面,已經(jīng)開始引起了軒然大波。
如今的大漢不同于西方,這個時代,大家并沒有神創(chuàng)論的思想,沒有多少人認(rèn)為人類就是被神制造出來的,或者說認(rèn)為所有物種都是神明制造的,是一成不變的,完全不會以內(nèi)外界的影響發(fā)生一些變化。
蘇墨接著說了一句非常有名的話,他說道:“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晏子的這句話吧?很多時候,這些遺傳因子的影響,并不僅僅是因為你們個人的基因,也是因為你們生活的環(huán)境。”
“這個東西也是非常容易理解的,比如說你如果吃不飽飯,就算是你的基因里面有讓你強(qiáng)壯的因素,但是因為你餓得慌,每天上頓不接下頓的,肯定是不會強(qiáng)壯的。”
“又比如說你雖然有非常聰明的基因,但是你從來不讀書,不識字,每天就是在家里面玩樂,肯定是不會有什么成就的。”
“所以人的成就,不僅僅依靠于自己的天賦,更加依靠于自己的勤奮。”
場下眾人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理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原來生物是有遺傳因子決定的,居然會影響個人的發(fā)展。
一個一米五幾的學(xué)生有一些哭腔了,他說道:“我本來以為我長得不高,是因為我沒有什么運動,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東西居然是基因決定的,那豈不是說我以后都長不高了。”
但是另外一個高一點的學(xué)生勸導(dǎo);“別擔(dān)心啊,你想啊,曹丞相這個樣子,居然生出來的孩子都非常不錯,我聽說曹植還有一個弟弟叫曹彰,哎呀,十歲出頭的,就已經(jīng)有七尺多高了,比一個大漢還要高,聽說他八歲的時候啊,就有曹丞相高了,你想想,這個基因,肯定是不能決定一個人的成長的。”
旁邊一個有些猥瑣的人卻說道:“那也不一定,說不定是曹丞相在外面行軍打仗,家里面紅杏出墻了呢?對吧?”
眾人對于這個話題,都是不敢多說的,畢竟這個東西實在是太不好了,人家曹植就在上面站著呢,你在下面討論人家父親有沒有被綠了,這個事情要是被人家曹植知道了,說不定立刻上報他爹,曹操要是不高興了,把他們這些人抓起來砍頭都行??!
一旁,默默研究這個東西王燁心里面充滿了震撼。
他沒有想到,世界上面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他原來有一些觀察,但是沒有能夠總結(jié)出來。
他默默地念叨著:“驚世駭俗,驚世駭俗!”
旁邊的人都看向他,覺得他有一些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