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滿寵只能夠帶著兩個人做了筆錄。
雖然說是已經(jīng)登記在冊了,但是什么時候能夠處理,恐怕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許都是大漢的都城,來來往往的案子是非常多的。
大家愿意去處理的案子,肯定是有油水可以撈的,那些比較難以處理的,兇殺的,世家的案子,肯定都是交給滿寵親自處理。
至于說曹植這個案子的話,他不上不下,油水肯定是沒有的,畢竟是涉及到了曹丞相家里的二公子,誰敢隨便從里面撈油水,被曹植知道了你還干不干了。
如果說他簡單的話,他也不簡單,難度非常大,因為沒有實際的證據(jù),連馬都找不到,最后大概率是會變成一樁無頭的懸案。
然后這個案子匯報到司隸校尉那里,鐘繇一看啊,原來是曹丞相家的公子弄丟了三匹馬,這三匹馬多少錢啊,直接給個調(diào)令補起來就是了。
刑曹的人看著這個案子,基本上已經(jīng)腦補好了處理的流程。
本質(zhì)上就是二公子他有些賭氣罷了。
所以,根本沒有人處理這事情。
曹植這個人倒是也健忘,登記一下之后就是什么都不管了,干脆就是自己出去玩了。
蘇墨自然是不愿意放棄這個機會,想要在城里面拜會一下各個官員的。
第一個自然就是荀彧了,荀彧他一直以來都想見見,畢竟是曹操內(nèi)部的行政大員,自己想要推廣一些東西,比如說高產(chǎn)棉,都需要有荀彧的幫忙。
要不然的話,光是自己一個人,在莊子上面種,那真的是需要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把這個東西推廣開來。
借助行政的力量才是正道。
畢竟他每次出來的時間都不長,最多就是個半年,那要是時間都花在種棉花,推送棉花這種事情上面,那可就是太浪費了。
聽說蘇墨想要見見荀彧,曹植自然是不會推辭,連忙就請人約了荀彧,在許都的迎客樓上就餐。
迎客樓本來是許縣的一個小酒樓,也是這個縣城里面唯一稱得上是酒樓的地方了,因為只有他一家是二層的,上面有可以讓客人單獨吃的房間。
在這個時代,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沒有到外面請客吃飯的習(xí)慣的,只要是有點家產(chǎn)的,都有自己家的廚子,肯定是選擇在自己家里面吃飯了。
就是請不起廚子,自己動手做些飯菜,從外面買些酒肉,招待客人,也比在外面和人吃飯來的舒服一些。
除非就是兩個人遇上了,就在外面,突然之間來了一些靈感,就是想要吃席,才會到酒樓里面大吃一頓。
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一些行腳商人或者是外地人,在酒樓里面吃個便飯,匆匆忙忙又走了的。
荀彧聽了門房的通報,眼睛一閉,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
他娘的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自己就是跟這曹操去宛城處理一下公務(wù),然后就被曹操帶到了蘇墨的府上,曹操假裝人家岳父,從人家最里面套話。
自己被拉著,跟著在旁邊旁敲側(cè)擊。
如今這個蘇墨不知道為啥,突然就從宛城跑到了許都,然后想要拜見自己。
雖然這個很尋常,因為曹操現(xiàn)在都不在上京里面,郎官的管理都是他荀彧在做,那些世家子弟想要混一個出身的,大多數(shù)都想要字啊荀彧面前混個臉熟。
再加上荀彧個人又比較溫和,在世家之中名聲很好,交游廣泛,大多數(shù)人都有一些門路來拜會他,他自然也是來者不拒的。
但是這個蘇墨,他真的是不想見啊。
這要是和蘇墨會面了,一切都露餡了,這要是讓老曹知道,那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他好不容易才把這個蘇墨騙成了女婿,這種大才,被他們幾個人耍得團團轉(zhuǎn)。
這要是被蘇墨知道了,說不定會惱羞成怒,直接投奔敵對的劉備這些人。
荀彧可是記得,郭嘉還活著的時候,自己和他討論劉備,郭嘉就嘆息地說道“劉備雖為明主,關(guān)張亦為萬人之?dāng)?,然無謀無斷,難以成事。”
假如說讓蘇墨這種大才到了劉備手里,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變化呢。
于是今天,荀彧居然破天荒的開始化妝了。
以前年輕的時候,大家出去玩,荀彧也是看著這些人化妝的,畢竟都想要討女孩子的歡心,不過他荀彧荀文若從來沒有。
因為他自己天生麗質(zhì),不需要什么打扮。
荀彧有些得意地想著,雖然他知道,那是因為他沒有婚姻自由,從小就被定了娃娃親,根本沒有必要討女孩子歡心。
因為就算是討到了歡心,也沒有辦法娶人家為妻,他的命太苦了。
對著鏡子,把自己的眉毛畫立體了起來,然后給自己的臉上稍微涂黑一點,衣服立馬換了,穿比較華麗的,要足夠耀眼,讓蘇墨沒辦法關(guān)注自己。
然后就是香囊,荀彧這次特地準備了兩個味道比較濃的香囊,這必須把自己的香味給遮住,要不然被蘇墨聞出來,說不定也得露餡。
曹植陪著蘇墨在樓上等了好一會兒了,荀彧這才姍姍來遲。
看著荀彧的樣子,曹植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強行忍了下去之后,他的眼角還是忍不住直抽抽。
這荀令君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打扮成了這個樣子。
他可是知道的,荀彧平常在朝中都是從來不打扮的,睡醒了啥樣子,洗個臉刷個牙就去上班了,最多就是把頭發(fā)給捆一下,別的什么都不做的。
今天居然自己搞成了這樣,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看得出來曹植的驚訝,但是荀彧也沒有什么辦法,這個事情也不是他荀彧的問題,那都是曹植他爹做的好事,讓自己沒有辦法好好見人。
搞得他打扮了好久,完全不符合他的氣質(zhì)才敢出門的。
但是,似乎情況不是那么好。
看著荀彧的臉,蘇墨的大腦似乎陷入了沉思。
這個人,真的好熟悉,我好像好幾天前才看過這個人。
嘶,這個荀彧為什么和孟伯父身邊那個文士那么像,太特么像了,簡直一模一樣,難道孟伯父身邊那個是他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