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昏黃的燈不斷閃爍,上林區(qū)窮,很多看不起病的人在樓道里哭泣。
醫(yī)院中彌漫著濃濃的消毒水味和死亡的氣息。
少女被王叔送到了醫(yī)院里,她不安地揣著口袋里一分沒少的錢,沒想到林放居然這么說話不算話,趁自己睡著就把她扔下了!
她輕手輕腳地推門進(jìn)了病房,里面有三張床,其中兩張都是空的,那些床上的人不是過世就是交不起錢出院了,只有躺在中間的哥哥穿著藍(lán)白間條的病號服睡著,他臉上一片蒼白。
“哥,我今天遇到個人,可厲害了。”
“有多厲害?”昏暗中響起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少女扭頭去看,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驚呼聲中她被逼到了角落,兩個圖謀不軌的男人當(dāng)著她哥的面將她來回撕扯。
被驚醒的男人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方才的清秀疲憊一掃而空,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陰暗,越來越猙獰,繼而完全不再像他。
“你們在干什么?明心?”
“哥!哥救我?。?rdquo;少女拼命掙扎,身上只剩可愛的內(nèi)衣。
其中一個人猥瑣地笑道:“看得不夠清楚嗎?把燈打開,讓他看個明白!”
“找死!”
他狠狠拔掉正在輸液的針頭,從床上跳下來,瘦弱的身子與兩個成年壯漢互搏!但他太弱了,他被推了一把,整個人就撞在了床沿上!
兩個人笑得越發(fā)狂妄,“打啊,再不打可就沒機會了,我們一會就去把你妹賣到窯子賺錢,這幾塊錢留點給你治病吧!哈哈!”
叫明心的少女驚恐地要跳窗,這里是四樓,跳下去生死難料,但好歹有點生機。
可她正要跳,一個人猛地將她攔腰抱下,另一個人鎖死了窗子。
男人冷著臉將妹妹攬在懷里,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妹妹的臉像是不斷在確認(rèn)什么,又看了看自己虛弱有重病的身子,神色很不好看。
“就你們?”他說著,開始四處尋找可以反擊的東西,很遺憾,除了那個細(xì)長的吊瓶架子外并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
“打你一個病秧子綽綽有余!你的好妹妹今天把我們哥幾個得罪死了,她可真有本事,要怪就怪她自己。”
顧明心恐慌地抱緊了哥哥的手臂,全身抖得劇烈,即使哥哥抓著她的手她也無法感受半點安全。
兩人已經(jīng)沖上來拉拽顧明心了,就要將她和哥哥分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樓道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嗓音。
“腎功能病房在哪呢?”
“在四樓,你找哪位病人?”
“我就挨個看看,沒事我就走了。”
“這里是醫(yī)院,能是你隨便看的嗎?你到底找誰?”
“你這醫(yī)生有點多事啊。”
林放倒也不是對醫(yī)生有什么意見,就是覺著不耐煩。
他原本沒去追趕那兩個人并不是就打算不管了,把女孩送回醫(yī)院也純粹是把魚兒撒出去,再把跑的大魚釣回來。
“我看看是不是這間……對不起打擾了。”
“這間……也不是。”
林放一直從樓道的第一間開始看,他也沒抱多大希望,他們要是不來倒還好天堂有門他們跑得快,他們要是來了,那他可就當(dāng)真不客氣,他純粹就是覺得這種人該死。
這個時候116病房的兩個漢子僵直了身子,撒開了手里的顧明心。
那一聲聲敲門推門的聲音,仿佛就是在為他們開啟地獄之門!
“喂,這不是那個小子的聲音嗎?”
“不會吧,他還跟到這里來?”
“陰魂不散啊!咱兩個人他只有一個,他手里應(yīng)該沒有槍了,打得過!別讓這臭丫頭喊,快把她嘴捂上!”
兩人叨咕著,林放早已經(jīng)“視察”完了前面兩間病房,直接跳過了中間幾個,毫無準(zhǔn)備地就沖進(jìn)了116!
“臥槽!這么快就來了!”那小伙被嚇了一跳。
林放笑邊笑邊打開了燈:“我聽到你們的動靜了。”
“……”
燈光照到床底下坐著的男人的臉。
林放忽然“咦”了一聲,低聲叨念道:“這不是濤子嗎?”
坐在地上的人沒有回應(yīng)他的疑問,死死抱著懷里嚇懵了的顧明心。
林放沒再多說,兩人見他空著手,嘴都笑裂了。
“你還真敢來送死?你把我們兄弟弄進(jìn)了局子,你以為你還能平安無事?”
“我沒你們那么樂觀,都知道你們要來,出門前肯定帶好家伙的。”林放話音未落,竟然默默從背后掏出了一根短鐵棍。
兩個人大喊著沖上來送,林放那是什么身手,即便沒有練過,對付這些連蠻力都不及格的廢材,他簡直能一棍子十個!
兩聲脆響,林放棍子倫過去直擊腦殼,直接就將兩人放倒,打成了腦震蕩!
他將兩人剝個干凈,身上寫著“我有罪”,再用皮帶將兩個人吊在窗外。
“你故意讓我妹妹把他倆吸引來的?”男人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懷里的妹妹已經(jīng)哭暈了過去,他臉上很不好看。
林放拍了拍手里的灰,長嘆一口氣道,“這也是沒辦法,你別怪我,不把他們在我所及范圍內(nèi)抓到,鬼知道他們會什么時候來找你妹子麻煩。”
男人沉穩(wěn)地盯著他的眼睛看,很似在觀察什么,突然伸出手去:“我叫顧明濤,兄弟,你呢。”
林放一把拍開了他的手,下一刻他道。
“少來,你明知道我是誰。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