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印象中的高考,還是一件社會大事。
在上一世的十幾年以后,王洋雖然沒有孩子,也沒有刻意關(guān)注過高考的消息,但是每到高考的時候,整個社會都會為高考的考生服務(wù)。
各種的哥免費搭載考生,交警為考生開路,家長的等候等消息頻頻出現(xiàn)在新聞之中,這也讓王洋把高考自然而然地就記成了六月七號。
但是現(xiàn)在還是1998年,1998年的高考,還是在七月!
這也就意味著,王洋能有更多的時間復(fù)習(xí)了,考上秦海大學(xué)的可能性自然更大一些,而且也有更多的周末可以讓王洋去郭圖的百貨大樓唱歌賺錢了。
想到這里,王洋不禁跳了起來。
真是天助我也!
“太好了,得慶祝一下?。∽?,我請你們吃飯去!”
王海岳和羅琳都被王洋這么大的反應(yīng)給嚇到了。
王海岳一臉驚愕:“洋哥,我晚點回去可以,但是我不能在外邊吃飯啊,我媽還在家等著我呢。”
羅琳和王海岳也差不了多少:“我...我也是。”
“哎!真掃興!”王洋嘆了口氣:“那請你們吃烤串,沒問題了吧?”
羅琳卻十分抗拒:“那個,我剛想起來,今天我得值日,你和王海岳去吧。”
“我?guī)蛶桶嗷ò?,她一個人值日太辛苦了。”王海岳急忙說道。
你們倆關(guān)系有那么好嗎?
王洋沒有想到,請客居然還請不出去了。
“隨便吧,我走了。”
說完,背起書包,走出了教室。
“王洋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王洋走后,羅琳和王海岳開始小聲地討論起來。
“肯定是你前幾天拒絕他,讓他接受不了了。”
“我又不知道他會變成這樣...不過我聽說,這人受了巨大的刺激之后,可能會懂得一些曾經(jīng)不會的東西,你說他彈吉他和寫歌,是不是就是因為受了刺激?”
“有可能。”
“那可怎么辦呀,他不會慢慢瘋了吧?”
“我明天找他聊聊吧...”
...
此刻走到校門外的王洋,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王洋揉了揉鼻子。
肯定是老婆想我了。
于是拿出了IC卡,找到了一個電話亭,給施茵打去了電話。
不巧的是,施茵沒有在宿舍。
這就是沒有手機的缺點,著急的時候聯(lián)系不上,有了好消息,也沒有辦法及時地分享。
王洋現(xiàn)在手里有2000多塊,這要是放在2021年,買個手機自然是不成問題,但是1998年的手機,什么功能都沒有不說,價格還賊貴,動輒就是上萬,這2000塊錢真是不夠看的。
看來還是得好好賺錢才行。
掛斷電話,拔出IC卡,王洋注意到了電話顯示屏上顯示的日期。
1998年5月18日。
再過兩天就是5月20號了。
對于王洋來說,5月20這個日子,不止諧音代表“我愛你”的意思,而且是他和施茵的戀愛紀(jì)念日。
上一世三年后的5月20,王洋和施茵正式在一起,從大學(xué)開始,一直到畢業(yè),結(jié)婚。
不然趕在這一天去秦??纯词┮??給她一個驚喜吧!
雖然高考是在七月,給了王洋更加寬裕的復(fù)習(xí)時間,但是也意味著王洋還得一個多月才能和施茵見面了,上一世從談戀愛開始,兩個人還沒有分開這么久過。
而且王洋也可以給施茵指導(dǎo)一下擺攤的方法,雖然心疼,但這段時間還是著實需要施茵賺點錢的。
王洋也是剛想到的,這是98年,世界杯年!
6月10號,就要開始法蘭西世界杯了,當(dāng)年雖然是臨近高考沒辦法看直播,但是王洋在畢業(yè)之后也是補上了所有比賽的重播,不說把所有比賽的結(jié)果全部記下來,也能記個八九不離十。
可惜的是,這屆世界杯并沒有爆發(fā)太大的冷門。
這樣說的話,靠著世界杯來賺上一筆,多的不說,讓手里的資金翻上一番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
但是王洋現(xiàn)在手里的資金有限,而世界杯賭球的收益又是和本金直接掛鉤,所以還是得有點本錢才行。
自己唱歌確實能賺點錢,但只能周末去,不能持續(xù)產(chǎn)出,真想多賺一點還是得靠施茵的地攤計劃。
就這么定了!
不過要去秦海的話,肯定不能當(dāng)天往返,肯定要住上一兩天,老師那邊好說,只需要請個假就好,上一世當(dāng)了幾年老板,員工們什么奇葩的請假理由都見過了,隨便編一個就好。
只是該怎么和爸媽說呢?
這個歲數(shù),自己還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
也不知道和爸媽說兩天晚上不回家,會不會把他們嚇著。
緊了緊肩膀上的書包,王洋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十幾分鐘的路程,王洋回到了家。
剛剛回到房間把書包放在了桌上,李艷茹就走進(jìn)了王洋的房間,滿臉的期待:
“怎么樣?模擬考試成績出來了嗎?”
王洋的心里卻沒什么底,畢竟這個成績不是靠現(xiàn)在自己的水平考出來的:“出來了,605分。”
李艷茹喜笑顏開:“不錯呀,上重點線了吧?”
“嗯”。王洋點點頭。
“那就好!加緊復(fù)習(xí),爭取再提高個三四十分,考個清北!”
我的天,老媽還想讓自己考清北呢?
可能也是看到王洋這幾天格外的自覺,每天一回到家就在房間里刷題的緣故吧。
李艷茹是不知道王洋現(xiàn)在的水平,能考上秦海大學(xué),就要燒高香了!
王洋尷尬地笑笑:“我努力吧。”
“對了。”李艷茹話鋒一轉(zhuǎn),臉色也沉了下來:“你林叔今天病倒了,你林嬸請了幾天假照顧你林叔,剛巧你林嬸這幾天是晚班,我得替你林嬸的班,你爸這幾天也都是晚班,你可能要自己在家住幾天了。”
“林叔?哪個林叔?”
李艷茹面色凝重:“就是你爸同學(xué),總來咱們家跟你爸喝酒那個林叔,聽說還挺嚴(yán)重的。”
“噢,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病倒了?”王洋故作關(guān)切地問道,其實心里早就已經(jīng)樂開了花,正好是這幾天,可以去看施茵了。
當(dāng)然不是對林叔不關(guān)心,只是王洋對這件事有點印象,上一世林叔就在王洋高三的時候檢查出了肝癌晚期,折騰了一陣,直到去了市里的醫(yī)院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誤診,縣里醫(yī)院賠了林叔診斷費和一些補償金,并沒有損失什么。
關(guān)鍵林叔在經(jīng)歷了被診斷為絕癥再到發(fā)現(xiàn)被誤診,也算是感受過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在那之后對什么事都看開了許多,性格也越來越好,五十多歲的時候更是辭了工作追逐夢想,去影視城當(dāng)了幾年龍?zhí)籽輪T。
一直到王洋重生之前,都沒有聽說林叔生過什么病,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所以王洋并不準(zhǔn)備把這件事提前告訴林叔和林嬸,畢竟現(xiàn)在的痛苦只有幾天,但性格的轉(zhuǎn)變是一輩子的。
“哎,估計是喝酒喝的,等你爸一會兒回來了我得好好說說他,不能讓他喝酒了。”李艷茹嘆了口氣說道。
“嗯,偶爾可以喝點,不能多喝。”王洋點點頭,想了想接著說道:“林叔那邊你也勸勸林嬸早點帶林叔去市里大醫(yī)院檢查一下吧,咱們縣醫(yī)院這個水平,別給人家誤診了。”
“行,我這兩天見到你林嬸我跟她說說吧,我跟你爸這幾天晚上都不在家,我給你留點錢,你就在外邊吃飯吧,吃完飯再回來。”李艷茹接著說道。
王洋使勁憋住內(nèi)心的喜悅:“不用,我去王海岳家吃兩天就行,晚上睡覺也有個伴,你就甭管了。”
“那多麻煩人家。”李艷茹為難道。
王洋擺擺手:“沒事,我還能給他補習(xí)一下,兩個人學(xué)習(xí)效率高,他這次考得不怎么樣,都沒上本科線。”
李艷茹一聽兩個人在一起可以增加學(xué)習(xí)效率,馬上點了點頭:“那也行,就麻煩他爸媽幾天,等我跟你爸忙完這段,我們再請他們?nèi)页燥垺?rdquo;
“好!”王洋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
“你歇會兒吧,我炒個菜咱就吃飯,今晚你爸不在家吃。”李艷茹說著,離開了王洋的房間。
李艷茹剛剛關(guān)上門,王洋就興奮地坐不住了。
本來還琢磨怎么跟爸媽說,沒想到自然而然就解決了。
真是困了有人遞枕頭!
林叔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