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你,我到處找你呢,居然送上門來了,那今天我便留不得你”,那人惡狠狠的吼道。
“呵呵”,和尚輕蔑一笑,“你都到了用七嬰借陰陣來續(xù)命的地步,我可不覺得你是我的對手”。
那人沒有回應(yīng),看來是被和尚說中了。
“就算我現(xiàn)在身體不如意,也不是你這樣的臭蟲就能對付的了的”,許久那人才開口道。
“哦?是嗎”,和尚顯然不信:“那我倒要來試試”,說罷他便向其走去。
“來吧”!那人一甩袖子朝和尚沖去,但剛走兩步,突然從身后摸出一小木牌,輕輕一甩,竟飛出一紅衣女鬼。
女鬼張牙舞爪的朝和尚撲去。
和尚拿出一串佛珠,與女鬼打斗起來,只可惜,那布下陣法那人,趁機逃走了。
不出五分鐘,和尚便將女鬼超度了。
“里面的施主,還好嗎”?消滅了女鬼,和尚對著陣法內(nèi)喊到。
“還好,大和尚,幫幫我們”,老李喊道。
“好”,和尚一邊回應(yīng)一邊拿出香燭點燃,又拿出一木魚敲了起來,隨著木魚清脆的聲音傳來,茅江與老李的方向感越來越強烈,緊接著一股青色的煙霧飄進陣中,茅江二人順著青色香燭的煙霧走出了陣法之中。
出來后,他們還在祠堂附近,剛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那么久,幾乎是在原地踏步。
“阿彌陀佛”,見兩人從陣法中走出,和尚雙手合十喧了聲佛號。
茅江與老李同時手捏道指,回了句:“福生無量天尊”。
“我想知道是誰引來天雷,消滅了那女鬼和她的人皮”,見兩人都沒什么大礙,和尚又問。
茅江又捏子午決,向前走了一步,“是我”。
和尚的眼睛發(fā)出一絲光忙,感嘆道:“好本事啊”,他追查七嬰借陰陣有一段時間了,先后也毀掉了兩個陣點,但這個陣點他一直沒敢動,就是因為那女鬼的皮囊已經(jīng)成精,厲害的很。
雖然他著急毀掉這陣法,但小命明顯更重要。
出家人應(yīng)看淡生死,但他顯然還沒有這個覺悟。
本來想在觀察一下情況,沒想到今天居然被茅江給破掉了。
“對了,你叫啥···”,說到一半和尚又清了清嗓子改口:“敢問道長名號”?
“茅江,你呢”,這和尚一看就是出自大門派,要不然也不會在意這些無用禮節(jié),不過這家伙明顯是一個不喜歡遵守禮節(jié)的人。
“貧僧法號了塵”。
“了塵,你說的這七嬰借陰陣是什么東西”?幾人找了個平緩的地方坐下后,茅江問道。
“半個多月前,我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用女嬰做成的陣法,于是破了那陣,后來查閱相關(guān)典籍后發(fā)現(xiàn)這陣法應(yīng)該是七嬰借陰陣,于是我按照七嬰借陰陣的方式進行推算,果然找到了第二個陣法,接連破了兩個之后,找到了這,結(jié)果還沒來的及動手,就被你搶先了”,了塵說道。
他明明是害怕打不過對方才沒動手說成自己還沒來得及動手,免得丟面子。
聽聞了塵的說法,茅江猜測這也是一個高手,一拍大腿道:“早知道你在,就應(yīng)該早點聯(lián)系上,我對這里一無所知,還沒有準(zhǔn)備,莫名其妙的就著了她的道,要不然,這一仗也不至于打的這么慘”。
茅江嘆息道,一路小心,沒想到還是著了人家的道,但凡剛才能多準(zhǔn)備一下,也不至于打完仗直接昏厥,最后被困陣法中出不來,要不是了塵及時趕到,鬼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走出來。
茅江在感嘆自己倒霉著了道,但在了塵眼里這貨就是在裝逼。
自己準(zhǔn)備了那么久,愣是沒敢動手,你是被偷襲不說,還實現(xiàn)了反殺,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尷尬的笑了笑,幾人都沒在說話,過了一會兒,老李裹了一下衣服問:“這七嬰借陰陣是不說有七個子陣,如今已經(jīng)消滅三個,剩下的四個在哪里”?
了塵應(yīng)道:“推算一次不容易,而且我也不太擅長這些,所以暫時還不知道,不過你們道士對陰陽八卦比較了解,要是你們來推算,應(yīng)該會快很多”。
茅江點了點頭,“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吧,由我來推算,一定要盡快找到”。
了塵起身拍了拍屁股道:“我推算的筆記都沒在身上放,等我回去取來再給你吧,我們留一個聯(lián)系方式”。
于是,茅江與交換了手機號。
“想不到和尚也用手機啊”,看著了塵那比自己還新的最新款手機,茅江有些羨慕。
了塵收起手機應(yīng)道:“誰說和尚不能用手機了,我們也得與時俱進,也得與外界聯(lián)系呀”。
“對了,我過兩天可能就會回臨陽市,平日里我都會在那里”,茅江道,等解決了張元洲,他就會回到臨陽,出來好幾天了,也不知孔玉荷她們怎么樣了。
“有電話,到時聯(lián)系就是”,了塵起身,雙手合十,宣了聲佛號后與茅江二人告別。
李老頭與茅江則在這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由李老頭開著車前往了張元洲的老家張寨村。
村子很破敗,而且?guī)缀鯖]什么人居住,偶爾見一兩個老農(nóng)駐足在門前,或是扛著鋤頭從兩人身邊經(jīng)過,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二人。
這是張元洲的老家,但平日里他們并不在此,村內(nèi)也沒什么人,只剩下個別舍不得鄉(xiāng)愁的老人還堅守于此。
“吃了沒”?經(jīng)過一家破敗瓦房前,坐在門前一老人突然喊道。
雖是夏天,但山里溫度并不算高,老人上身著破舊藍色布衣,下身一條黑色寬大褲子,手上杵著一拐棍,與下巴平齊,臉上遍布樹皮般的皺紋,擠得眼睛毫無立足之地。
頭上幾根稀疏的頭發(fā),訴說著他那不小的年輪。
兩人環(huán)視四周,并未有其他人,確定是在和他們說話后,老李回道:“還沒呢”。
老頭腦袋一歪,似在思考,但細細觀察發(fā)現(xiàn),是老人的眼睛不能視物,此時正在靠聲音分辨周遭環(huán)境,約莫兩三秒老人又道:“外人”?
“啊,對,我們來找人”,茅江接過話茬。
“尋誰”?
“張元洲你認識嗎?我們找他”,茅江怕老人聽不見,加大了音量。
“元字輩的,怕都不在村子里”,老頭也增加了幾分音量,似在告訴茅江,他的耳朵好得很。
“不過····”,本以為在他這得不到有用消息時老頭卻峰回話轉(zhuǎn),“張元洲,好像回來了”。
“那他家在哪”?茅江興奮問道,這一遭,本就是來尋他的,沒想到路上生出那么多變故。
但老頭似乎沒聽見茅江的詢問,只是自顧自的說道:“這娃子大半夜的偷偷摸摸的跑回來,之后也沒見在村子里走動,恐怕沒有人知道他已經(jīng)回來了”。
“那您能告訴我他家在哪嗎?我們?nèi)フ宜?rdquo;?見老頭沒有正面回答,茅江再問。
“哎呀,他家住的偏僻,他父母那一輩就出山了,算是最早一批離開的,也是賺了大錢,那房子也沒人住,就算是村內(nèi)人,恐怕也不知道他家住哪”,老頭繼續(xù)答非所問。
茅江一頭霧水,這老頭耳朵明明好著,干嘛不回答他的問題,就要再度發(fā)問時,老李拉住了他,走上前來,示意其看老頭的手。
茅江望去,只見老頭杵在拐棍上的右手,食指、大拇指以及中指不斷摩梭。
老李撇嘴一笑,從口袋中摸出一張二十元的票子,塞到老人手上。
那家伙也不客氣,摸索著感受了一下紙幣后塞進了口袋中,“他們家原先住在山頂,挺高的,現(xiàn)在沒什么人走,恐怕都沒路了”。
說到這,老頭又停了下來,看樣子是嫌棄錢太少。
老李臉上露出一絲煩躁,又塞了張五十的,老頭接過錢,塞進口袋,繼續(xù)沉默不語。
“你大爺?shù)模銈€老家伙,別貪得無厭”,老李忍不住爆粗口,這老頭實在氣人,拿了錢還不干活。
那老頭把身子一轉(zhuǎn),不理會二人。
“我去你個老不死的,我就不信沒你的指路,我們還找不到他了,師兄,咱們走”,老李雖然也上了年紀(jì),但脾氣不小,尤其是老頭還框他的錢,這讓老李無法忍受,拉著茅江便離開了。
老頭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反正已經(jīng)賺了七十,不管你們能不能找到,自己穩(wěn)賺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