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真的多謝了,不是你的話,買下花瓶的人只怕就是我了。”唐國富滿臉感慨地對張凡說道。“小兄弟年少有為,唐某佩服,還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稱呼?”
“張凡。”
“哈哈,我就叫你小凡吧,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這張卡里有兩百萬,權(quán)當(dāng)你的出手費!”唐國富拿出一張卡遞了過來。
楚燕暗暗吃驚地打量著張凡,心底滿是不可思議,只是幾句話,這就收獲兩百萬?
眾人也沒覺得有任何問題,換做他們,好處費也必然不會少了張凡的。
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
張凡并沒有去接這張卡,而是目光一掃,沉吟著說道:“唐老哥,錢的話就免了,你要是想感謝我,不如把那邊的殘骸賣給我,怎么樣?”
“哦?”唐國富微微一愣,順著張凡目光看去,只見一個無人問津的角落里,正堆積著一些看成破銅爛鐵的物件,就沒有一個完整的。
眾人的神情也從疑惑,變成了驚愕與不可思議。
這小子想什么呢?
放著好好的兩百萬不要,去要那一堆破銅爛鐵?
唐國富神情古怪道:“小凡,你不用跟我客氣的,兩百萬對我來說,并不算什么,你為了省了幾千萬,這是你該得的錢。”
他還以為張凡這么說,是想委婉地拒絕自己呢。
張凡苦笑道:“唐老哥,我是認(rèn)真的。”
“這……”唐國富稍稍猶豫,面露無奈之色道:“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就照著你的意思來。”
張凡聞言,不由一笑。
楚燕心里一驚,急忙上前,低聲提醒道:“張先生,那個地方的東西,全都是損壞的古董,不值錢。”
“我知道。”
張凡點了點頭。
唐國富過去溝通了一番,很是順利地將那一堆殘骸給買了下來。
服務(wù)員直接用個銀盤裝了起來,一口氣全端給了張凡。
眾人看到這,神色愈發(fā)古怪。
“這小子什么腦回路?”
“難道這堆破銅爛鐵里面還有什么寶貝?”
“你覺得那里面就算是有寶貝,都已經(jīng)壞成什么樣了,能值幾個錢?”
他們都感覺張凡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這堆廢料別說兩百萬,就是一萬塊也沒人要。
唐國富見張凡在里面挑挑揀揀,還開口道:“小凡,你要是后悔了也沒關(guān)系,兩百萬我還是可以給你。”
“呵呵,唐老哥客氣了,其實我不單單是個鑒寶師,我還是個修補師!”張凡淡笑道。
這話一出,眾人愣了愣。
這意思是……
“那堆廢料還能修?!”
所有人愣了愣,旋即哄笑出聲。
“小子你哪來的勇氣說這種話,就算是天都赫赫有名的陸大師,他也不敢說能修好這些廢料,你居然敢說?”
古玩要是損壞到一定程度,那就是大羅神仙都難救,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那銀盤里的一堆廢料,全都是殘破物件,怎么可能修得好?
張凡的話,在他們眼里,就顯得很無知。
“撿漏那都不是你這么撿的,人家起碼會挑個完整的古董,你這算什么……”
說話的是葉秋。
眾人頗為吃驚地回頭看了眼。
葉秋這會兒臉色雖然難看,但也不像之前那樣情緒過激。
本來他都打算走了,只是覺得要就這么走了,難免顯得自己小家子氣,所以又回來了。
韓彩面色一喜地上前道:“葉少,您回來了!”
“呵呵。”葉秋冷笑一聲,看都不看地?fù)ё×隧n彩,示意道:“你說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要是沒問題的話,怎么會選那一堆廢料呢。”韓彩毫不猶豫地跟著道。
張凡只是冷笑著瞥了一眼二人,這會兒他已經(jīng)將這堆廢料都給分成了幾堆。
有一些殘骸是斷斷續(xù)續(xù)的,修復(fù)起來太麻煩,他索性就不要了。
而有一部分是完整的,只不過是碎裂掉了,可以拼湊起來,這些修復(fù)起來比較容易。
“小燕,去給我準(zhǔn)備一塊黑布。”張凡淡淡地說道。
“好!”
楚燕雖然不知道張凡要做什么,但點頭就答應(yīng)了下來,不一會兒就找來了一塊黑布。
眾人滿臉疑惑地看著,也不知道張凡要做什么,只是看到張凡用黑布蓋住了一堆玉塊殘骸。
一分鐘……
兩分鐘……
隨著時間地慢慢推移,一直過去了十幾分鐘,葉秋一開始還認(rèn)真等著呢,這會兒已經(jīng)沒了耐心,不耐煩地冷笑道:“我說你這小子在這里故弄玄虛什么呢,難不成你拿開黑布,那堆殘骸還能被你修好?”
“說對了!”
臉色稍微有些發(fā)白的張凡咧嘴一笑。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只是不等眾人開口。
張凡一把就掀開了黑布,銀盤上赫赫然有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綠色玉佩,瑩瑩綠色的玉身上刻印著朵朵祥云,仿佛透露出無限生機,玉身圓潤,色澤通透,疑似一塊新玉,刀工卻又顯露出一抹古老韻味。
“???!”
所有人被驚得目瞪口呆,這……
葉秋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這樣也行?
“這是真的嗎?”
人群里,頭發(fā)微卷的中年男子哆嗦著掏出自己眼鏡,連忙戴上后,打量著玉佩,難以置信道:“還真是那塊被打碎的祥云玉佩!”
“他怎么做到的……”
所有人一副見了鬼的神色。
唐國富仔細(xì)看了兩眼,也是滿臉駭然,這塊祥云玉佩,他是知道的。
因為剛被挖出來的時候,祥云玉佩就已經(jīng)滿身裂痕,也正如此,沒能賣出個好價錢。
到最后被鐘老板所收購,一直尋求修補大師,企圖將這一塊祥云玉佩修補好,但很快就沒了動靜。
誰都清楚,這塊玉佩,必然是報廢碎裂了。
哪知道,居然在這一堆廢料里,還被張凡給修復(fù)好了?!
“一千七百萬!小兄弟,你這塊祥云玉佩,我要了!”
頭發(fā)微卷的中年男子上前說道。
他的話,瞬間驚醒了唐國富,后者連忙道:“別,小凡,你這塊玉佩給我,賣給我,我給你三千萬!”
這話一出,眾人臉上躍躍欲試的神色,頓時消散一空,滿是無奈。
張凡拿過玉佩遞了過去,笑瞇瞇道:“成交!”
“好好!”
唐國富臉色紅潤地接過祥云玉佩,再次觀摩兩眼,立馬就開了一張支票給張凡。
祥云玉佩是宋代金鄉(xiāng)公主的貼身玉佩,其本身就是一塊絕頂?shù)膶氂?,冬暖夏涼,靈氣十足,常年佩戴還有長壽駐顏的功效。
這等皇室身份出來的首飾,價格往往都十分驚人。
唐國富喜不勝收地把玩著玉佩。
葉秋的神色就猶如吃了蒼蠅一般難受,看到張凡一口氣賺了三千萬,這種感覺比讓他損失五千萬還要難受!
他就見不得這小子有一丁點兒好!
“鐘老板!”
就在這時,驚慌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展廳的另一側(cè),微微有些發(fā)福的西裝男子倒在了地上,神色蒼白,滿臉痛苦之色,喘息得極為厲害。
幾個美女模特手足無措地圍在四周,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
“老板!”
韓彩和楚燕神色都是一驚,急忙跑了過去。
“鐘老板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聽說鐘老板身體一直不好,好像有哮喘,難道是哮喘發(fā)作?”
眾人驚疑不定地看著。
鐘老板也就是這一次古玩鑒賞會的舉辦者,天都盛大地產(chǎn)企業(yè)的董事長,鐘義全!
金河酒店的員工們焦頭爛額地圍著,一副愛莫能助的無奈神色,急急忙忙地叫救護(hù)車。
張凡正準(zhǔn)備上前查看一下情況。
這時候,有人搶先一步地趕了過去,開口道:“我是醫(yī)生,麻煩讓開!”
“快快,讓開!”酒店經(jīng)理急忙喝散眾人。
神情冷漠的中年男子,蹲下身稍稍檢查鐘義全的狀況,皺眉問道:“急性哮喘病,他要應(yīng)該有隨身帶藥才是!”
說著,他就在鐘義全身上摸索了起來。
然而,旁側(cè)戴著眼鏡的制服女青年,臉色蒼白地遞過去一個白色的噴劑藥瓶,說道:“出門的時候,噴劑還是滿的,不知道為什么剛才突然就空了!”
冷漠男子皺眉拿過藥瓶看了眼,眼尖地發(fā)現(xiàn)噴劑底部有著一個細(xì)孔,藥水明顯都順著這個細(xì)孔撒了!
他隨手扔掉了噴劑,雙手摁在了鐘義全胸口開始使勁按壓,稍稍延緩了一些鐘義全的痛苦,這才吩咐道:“馬上找兩個空酒,兩根空心管,膠帶、氣球……”
酒店經(jīng)理急忙招呼眾人去準(zhǔn)備。
韓彩也是做出一副努力的樣子,拿著手絹替冷漠男子擦汗。
“他這是要干什么?”
“做一個簡陋的呼吸機!”
“呼吸機?!”
眾人滿臉不可思議之色。
張凡此時卻是撿起了腳下的噴劑藥瓶,心底瞬間得到些許信息。
哮喘速效噴劑,急性哮喘病患者特效藥,可修復(fù),哮喘病……
龐大的信息瞬間涌入張凡的腦海,一時間還讓他蒙圈了幾分鐘。
這時候,酒店已經(jīng)將東西都給準(zhǔn)備好,冷漠男子迅速地將這些物件組合起來,綠豆粗的空心管刺進(jìn)了空酒瓶里,倒入些許酒水,用膠布密封,一個簡陋的空氣閥門便制作完成!
他將一根空心管刺入鐘義全的鼻孔內(nèi),然后另一根空心管則是固定在了吹脹的氣球上,緩緩送氣。
令人驚奇的是,原本呼吸急促的鐘義全,胸口起伏頻率漸漸平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