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校長室回來,三個室友連忙詢問我怎么了。
我胡亂的抹了一把臉,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校長委婉的說,我的身體不好,怕我會死在學校里,他不想承擔責任,給了我兩條路走。”
三個室友緊盯著我。
“一是我自己休學或者是退學。”
“二,他開除我!”
謝鵬當即罵罵咧咧的,杜英杰推了推眼鏡:“現(xiàn)實的社會,現(xiàn)實的校長!”
沐澤洋當即打電話:“我找我爸去。”
我正想阻止,他的電話已經打通了,把我的事和他爸一說,他爸說他會搞定。
還真的搞定了,一個小時后我又被叫去了校長室。
校長一陣賣慘叫苦,然后話鋒一轉,拿出一張同意書,意思就是我的身體不好,若是我在學校出了什么事,都不關學校的事,而是我一力承擔。
我并沒有為難,直接簽了同意書。
回到宿舍把這事說與他們三人聽,沐澤洋更是得意洋洋:“我說了我爸最厲害!”
正說著,他手機響了,接聽以后,他整個人都呆了。
沐澤洋望著我,呆呆道:“九貓,我爸說,他打電話給校長時,已經有人給你求過情了。讓你留在學校里的人,并不是我爸!”
我怔然,腦海中突然閃明煜炫那張討厭的臉。
我打電話給他,問他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
他輕笑道:“怎么,想感謝我,把女朋友讓給我唄!”
我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本是對他的一點點感激之情,全部煙消云散。
“不對,他是不是真在我身上裝了追蹤器?”我到處翻找衣服,還把手機也給拆了,“不然,他怎么知道我的所有事?”
換了衣服,換了手機,全部換新。
當天晚上,我接到我奶奶的電話,說是警察局打電話給她,想給她做個DNA對比,看看那具白骨是不是失蹤的陳銀。
其實這件事也很好找,那棟民國洋樓,除了我奶奶一家有人失蹤,其他人住在那里,都是被嚇走的。
這要認尸骨親人的第一條件,自然就找到我奶奶身上去。
然而,路途遙遠,我奶奶又暈車,來不了,只好讓我去做DNA鑒定。
我和陳銀也屬于親戚,DNA相視度應該是17%到25%之間,只要是這個數(shù),就可以證明那具白骨是陳銀。
若不是,那具白骨就不是。
第二天早上,我就去司法部做了鑒定,回來時,看到明煜炫背著包,站在校門口來回渡步。
剎那間,我的心情就不好了,朝他翻了個白眼:“你來這里干什么?”
明煜炫笑望我:“你說我若是來這里當你教授怎么樣?”
我瞳孔瞪大:“你瘋了?”
若是當我教授,我還不得被他逼瘋,還得提神他搶我女朋友。
明煜炫卻笑道:“然而,我已經是了,以后你可得要尊師重道哦!”
我的拳頭已握緊,選擇在他臉上哪個部位下手,才能讓他更帥點。
“后來我又想了想……”
他話鋒一轉,我的心高吊起,急忙道:“當教授不好對不對,你看你這么年輕,一點也不像教授。”
他點頭道:“嗯,我也覺得我挺年輕的。所以,我就做個大四學生,做你學長!”
靠!
我不認識他,正想進去,一輛車急停在我面前,下來兩個人,抓著我就往車上拽。
我反應迅速,一腳踩在車上,抵擋自己不要被拽走。
明煜炫飛起一腳,踹在其中一人身上,一拳把另一個人干倒,抓著我往身后藏,手中傘對著他們,低喝道:“再動試試!”
被打倒的兩人相視一眼,迅速上車走人。
明煜炫手中傘舞了朵花,邪魅笑道:“看不出來,你還真會結仇,長發(fā)煞還沒找到,這又來了一波仇人。”
“我不知道對方是誰?”我肯定沒和誰結仇。
剛到宿舍樓下,謝鵬飛一般朝我撲來:“九貓,王長森的爸爸找了道長來給他治病,聽說是中邪了,道長說要把放話的你給抓回去,你可得小心點。”
我一聽,便明白了,門口那兩個人就是王長森的爸爸找來的人。
“小心什么,剛才在門口差點就被抓走了。”明煜炫聲音微冷。
我瞥了他一眼:“多管閑事。”
正說著,兩輛車開到我面前,自車上下來十幾個人,其中一個說道:“吳九貓,我家老爺請你走一趟!”
明煜煜往我面前一站:“帶上我一起。”
王家別墅在富人區(qū),真的挺有錢的,看著就不一般。
只不過,別墅上方黑氣籠罩,無端的讓這破壞欣賞好心情。
明煜炫望向黑氣,淡淡道:“還有時間,別委屈自己,就照著你打賭的話來說,其他的我都替你罩著。”
這人絕對是個大反派。
我沒說話,進入院子。
院子中有一張供桌,上面擺著香爐符紙還有水果,一個穿著道士袍的男人,正在做法。
只看他那不對的走步,我便知這是一個假道士。
站在一旁,陰沉著臉的便是王先生,他看到我們,大步朝我走來,面容冰冷:“你就是吳九貓?”
我點頭:“嗯。”
王先生冷笑:“你居然敢詛咒我兒子,那便要付出代價!”
我淡淡道:“我若是老天爺?shù)挠H兒子,他王長森還能活到現(xiàn)在,早死了!”
王先生目光陡然凌厲,往后退一步:“牙尖嘴俐,給他點教訓!”
身后兩個黑衣保鏢,握著砂鍋大的拳頭朝我走來,我咽了咽口水,這一拳砸下來,我一定要去醫(yī)院住幾天。
“到我身后來!”明煜炫把我拉到身后,把金剛傘往我手上一塞,先發(fā)聲制人,把兩個保鏢給干翻。
我驚愕的嘴角抽抽,這討厭鬼是真的有實力。
王先生面容更沉冷,我不想把事鬧大,大聲道:“王長森被橫死鬼找著當替身,但凡是有點道行的人都看得出來。而很不巧,我就是那個有點道行的人。”
王先生冷蔑輕笑:“你有道行?你瞧瞧你這年紀,你和我說你就是那個道士?誰信。”
假道士更是慌的一逼,指著我大喝:“你就是個假的,是你詛咒了王少爺!只有放你的血給王少爺做藥引,王少爺才能醒過來。”
我后牙槽警告假道士:“如果真是詛咒,那你做法就該破得了,而不是拿我的血做藥引!”
明煜炫更是霸道,直接把假道士拎過來,重重摔在地上:“假冒道士騙錢就算了,居然還敢騙到我們頭上來,不知量力!”
兩指夾著符紙一甩,符紙飛到空中,無火自燃。
明煜炫把著火的符紙,塞入假道士嘴中:“讓你見見什么是真正的陰魂!”
假道士驚恐不已,瘦小的身材怎么也掙扎不開來,直到符紙燃完,明煜炫才放開他。
假道士用手去挖嘴里的符紙灰,卻挖不出來。
明煜炫這是給他開了一天陰眼,在這一天里,他都可以看到陰魂。
假道士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王先生家黑氣繚繞的別墅,還有那些沒有意識,到處飄的孤魂野鬼。
無意識的孤魂野鬼不管白天黑夜,也不管地點是哪里,它們都是那樣飄來飄去,直至煙滅。
假道士瞳孔瞪大,驚恐尖叫:“啊,有鬼,真的有鬼?。?rdquo;
王先生面色黑沉的能滴得下水來,這時他還有什么不明白,把假道士趕出去,恭敬的把我們迎進大廳,言語客氣:“兩位大師,只要能救犬子,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我把和王長森打賭的話說了一遍,說道:“第三天,五十萬!”
王先生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我和明煜炫進入王長森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