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胖子那里開完大會之后,陸西貝等人來到了曹老板的店,開起了小會。
曹老板一邊擦拭著他的復(fù)合弓,一邊抱怨:“胡胖子那個王八蛋實在的太過份了,這店可是我們的家,我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這店是我爸留給我的,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拆。”
他也不叫小胡了,直接叫胡胖子。
陸西貝拄著下巴:“我倒是有個辦法,也許能行。”
聽他這么說,所有人不由得往他這邊看,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明天我去給黃老畫地獄變相圖,毛大雨也會去,我在現(xiàn)場要求和他比畫,誰的畫能讓黃老滿意,西區(qū)的命運誰說的算。”
這個辦法,別看聽起來有點笨,但的確是可行的,要是毛大雨剛在電視臺和記者面前拒絕他這種無名畫家,那名聲會一落千丈的。
老板娘聽后吐出了一個煙圈,是她自己的腦袋,他喵的這煙圈竟然會搖頭,真是活見鬼了。
“不行的,你這個我之前就想過了,但明天的比賽我打聽過了,毛大雨是下午畫,你是上午畫,人家把時間錯開了,你根本就見不到毛大雨。”
陸西貝嘆了口氣:“唉,那就沒辦法了,要是能有合適的場合,既能逮住白大雨,觀眾又多,那多好。”
林鳳站了起來,卻又坐了回去。
陸西貝看向林鳳皺了皺眉頭:“有什么話你就說。”
“我想說今天晚上李天雅會來云城舉辦演唱會,據(jù)說邀請了很多本地名人去捧場,我在想這里會不會有毛大雨。”
李天雅是當(dāng)紅女明星,她的演唱會毛大雨會去很正常,但這完全是在賭,根本毫無根據(jù)。
陸西貝犯了難,看向了曹老板,沒想到曹老板也犯了難看向了老板娘。
老板娘白了一眼這兩個沒用的男人,吐了一個煙圈,go!go!go!
陸西貝騰地一下跳了起來:“那就這么定了!抓毛大雨行動開始!”
“你要抓誰?都別給我動,特安局的。”
突然,胡胖子帶著兩個特安局成員闖進了曹老板的店,陸西貝臉刷一下就白了。
“同,同志,之前那事不是解釋清楚了么?我是被冤枉的。”
“我們不是來找你的,我們是來找這家古董店的老板的。”
“誰是曹兵?有市民實名舉報你,非法持有木倉支。”
特安局成員說的那位市民,不用想,肯定是胡胖子這個混蛋。
胡胖子現(xiàn)在做毛白大雨的狗,那做的是真賣力,賣起老鄰居毫不留情。
“沒錯,同志們,我親眼看見這個禿頭手里有木倉的,禿頭,我也不妨告訴你,就是我舉報的,怎么樣?氣不氣,是不是想揍我,嘿嘿,同志們在這里你沒法揍。”
胡胖子搖頭晃腦的,笑的那叫一個賤,特別欠揍,曹老板舉起復(fù)合弓對著胡胖子要拉弓,陸西貝嚇的趕緊拉住曹老板。
“曹老板,你不能犯傻,你這要是真射了你就完了。”
胡胖子一點都沒把曹老板的舉動放在眼里,又蹦又跳,又拍屁谷氣曹老板:“怎么樣老光頭,朝你胡爺爺我這美麗的大屁股上射。”
兩名特安局成員白了胡胖子一眼。
“這位同志,你正常一些,不要再激怒另外一位同志,至于這位同志你也別激動,放下你的弓,胖同志的舉報屬實么?你手里有沒有木倉支。”
“就是,同志你不要激動,趕緊放下弓,要不然你這一箭下去,可有你蹲的。”
在兩名特安局成員的開導(dǎo)下,曹老板放下了弓箭,他撓了撓頭:“同志,真的沒有,仿真算不?”
“那得看仿到什么程度,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對,拿出來我們才知道。”
曹老板無奈,拿出了他的仿真木倉,兩個特安局成員簡單鑒定了一下。
“同志,你這個不嚴重,但是得沒收,拘留加罰款也是少不了的。”
“同志跟我們走一趟吧,你這個違法了。”
兩個特安局成員把曹老板帶走了,林鳳氣的站了起來,抱著手瞪著胡胖子:“你個死胖子,還留在這干什么?還不趕緊滾!你真是惡心到我了,怎么會有比陸西貝還惡心的人?”
陸西貝也跟著應(yīng)和:“是啊,怎么會有比我還惡心……總之胡胖子你趕緊滾,事情做到這份上,我們鄰居的感情算是徹底斷了。”
胡胖子不屑地笑了:“別一口一個胡胖子亂叫,胡胖子也是你們這兩個窮鬼能叫的?你們兩個以后得叫我胡老板,或者胡大爺知道么?我現(xiàn)在可是跟著毛畫師發(fā)財?shù)?,胡胖子已?jīng)不是你們這種階級的賤民能叫的懂么?”
陸西貝冷笑:“你沒聽說過窮山惡水出刁民么?兄弟們給我上!揍這個死胖子!”
他這一伙人早就想揍胡胖子,一聲令下全都沖了上去,打著胡胖子嗷嗷叫。
“哎喲喂,賤民就是賤民,什么時候都改不了你們這些人身上的劣根性!”
他連滾帶爬地往自己的店跑,這還不到一天時間,他就已經(jīng)忘了,他之前也是這些賤民其中的一員。就像一只猴子穿上西裝之后竟然覺得自己是人,真是可悲又可笑。
陸西貝等人一直打到胡胖子的店門口,這次肯收手,一行人再次回到曹老板的店,開始制定計劃。
首先,他們想要找到這次演唱會嘉賓的名單,但是這個失敗了,網(wǎng)上根本就沒有公布演唱會嘉賓名單。
名單弄不到,那票總得弄到吧,但這個也失敗了,因為李正雅是知名女星,外加演唱會馬上就要開始的緣故,現(xiàn)在連黃牛手里都沒有票。
林鳳嘆了一口氣:“唉,難道只能放棄了么?”
老板娘笑著吐了一個煙圈,吐出來一個no。
“林丫頭,你未免太小瞧我們了,我們可是底層,我們有一樣?xùn)|西那些上流社會的人永遠都不會有。”
林鳳一愣:“底層才有的,上流社會卻沒有的是什么?”
她不是那種特別現(xiàn)實的女人,但也清楚,這世上沒什么東西是錢買不到的,本該是如此才對。
老板娘笑著拍了拍臉:“我們可以為達到目的不要臉,但是他們不行,他們得要臉。這就是我們的優(yōu)勢。”
堂堂正正是強者才有的權(quán)利,而對于弱者來說,卑鄙就是他們的保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