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者被放在靈堂前,用兩張長等一塊兒木板,一張涼席鋪成的床上蓋著白布。
隱約間,我能看到一點兒紅色。
這個時候,巴達巖恭敬的對著尸體拜了三拜,然后從靈堂前取過備好的清香點上,上了香,才對著尸體打量起來。
別說,他這樣還挺有一番模樣的。
不過,他不是養(yǎng)蠱人嗎?怎么還會木工?真是搞不懂。
“從外殼這是一句成年人的尸體,尺寸大概是……”
就在巴達巖自言自語的時候,我伸手打算去看看尸體,但是當我這手觸及到這白布的時候,只覺得全身勁冷就一冷,突然到了冰窖一樣。
巴達巖看到我這副鬼樣子,趕緊把我拽了回來,大喝我一聲:“你想死啊!”
我趕緊搖搖頭,跟他出了靈堂。
……
我仔細看著老李頭給巴達巖準備的木頭,這種木頭是生長在極陰地區(qū)的槐木。
巴達巖自然也是體會到了,我驚訝地看著槐木,只見王涵欣的父親帶著一絲疲憊的神色說道:“哎呀,小涵啊,這幾天,實在是鬧得我都不安生,總是嚇唬我們這一大家子人,再不讓她入土為安,我真怕發(fā)生點兒什么事兒,你一定多幫幫忙啊,多少錢都無所謂!”
聽到王涵欣父親的話,我眼皮一跳,感情還真是鬧鬼呀!
這時候,李老頭兒這個吃瓜群眾,起身看著我說道:“帶個女娃子死的很慘,怨氣重得很,要不是他們一家子找我,怕是這會兒都死干凈啦!我最多還能壓至四天,讓你男人動作快點兒!”
“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巴達巖再也忍不住了,問著李老頭說到。
李老頭揮了揮手,王家一家子點了點頭之后離開了,其余的人也都退到了后院入口處。
我沒有走,李老頭也沒有讓我走的意思。
說個事兒還這么神秘,讓我有些搞不懂。
李老頭兒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說道:“有些事情不好說,怕她聽見!”
這個“她”肯定就是死者王涵欣了。
“老頭子我是個平常幫活人扎紙人,到了有些時候,就幫鬼扎紙!”
一聽到“鬼”這個字,我隔著心吶撲通撲通的狂跳,李老頭兒看著巴達巖,慢悠悠的說道:“你爺爺是個棺材匠,但是他打的棺材有些可不只是給死人用的,你爺爺竟然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過早的曉得他的事情,他也不好和你說呀,總之呢,專心打好王家女孩子的這口棺材就是了。”
聽到這兒,我明白過來,可能這老家伙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聽他的意思,好像巴達巖的爺爺也跟他差不多呀,這些老頭兒現(xiàn)在都這么厲害的嗎?知道的太多容易出事兒,這從電視劇中學到的道理,這時候提醒了我。
巴達巖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但是這三陰棺,有兩樣叫陰人和陰魂,這兩點我一直搞不明白是哪樣意思?按照爺爺留下來的圖紙,這三陰棺除了用陰木之外,跟普通的棺材也沒什么分別啊,這陰人和陰魂是哪樣東西???”
李老頭兒聽了嘿嘿一笑:“陰人躺是棺材成型后找個陰人,先進去躺一晚上。因為是陰木打造的,陰氣重的很,陽人進去疼,然后怕是活不過一個小時,這叫順氣兒。這與陰魂……害,到時候我會解決!”
“行,那我就開始了??!”巴達巖回答老頭。
我聽李老頭說了之后點了點頭,只是有些弄不明白這陰人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死人?
但是這棺材打來不就是給死人睡的嗎?怎么還要先談個死人去順氣著呢?
兩天的時間,棺材打好。
李老頭帶著王家人笑瞇瞇的走進了后院。
“巖小子,差不多了吧?”
巴達巖回頭脫下了口罩,這棺材的漆都已經(jīng)干了,差不多好了。
巴達巖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了!”
“對了!陰人躺到底什么是意思吶?”我這兩天翻來覆去一直想這個問題。
其余的工人都讓王家給請回去了,現(xiàn)在大宅之中的就我,巴達巖,和李老頭兒以及王家一家子。
沒什么機會的,我直接就問了出來。
李老頭兒笑了笑說道,“陰人先不忙啊,把魂給寄來!”
說著,李老頭手袖之中劃出一個小木桶,上面用著紅布封口,李老頭拿著小木桶,對王涵欣的父母點了點頭。
一家三口從手上提著的盒子里拿出香來,那是三種清香。
新打的棺材做好,要上香,這我還是知道的。
李老頭兒,果然遞香給我和巴達巖,我拿著三炷香,李老頭讓我用火柴點燃之后,放在準備好的香爐上,放置在棺材頭前,然后讓我推開。
李老頭將那小木桶放在了香爐前,張口說道,“一魂訊天,二魂落地,三魂隨己留人間!”
那小木桶頂上的紅布一聲彈開了,我不由一驚,這里面究竟是個什么東西?。?/p>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小木頭,究竟里面飛出了三種蛾子,很大的蛾子,灰色的翅膀,帶著點點的黑斑,頭頂上的這觸須閃動著!
接著,就看見更奇異的一幕了,那先前點上的三種香,從左往右,第一根的香,這煙吶,往上飄著。中間的那根呢,就是一點兒也沒冒出來,要不是那火星啊,我都以為這箱是不是沒點燃!
所以奇特的還是這第三種清香,這香煙竟然是往下飄的。
以前聽奶奶講過,在我們這里啊,有人死了之后,魂魄化為飛蛾的說法。
而李老頭這小木桶里鉆出來的蛾子,小時候我們都稱之為是鬼頭蛾,長得丑不說,有的時候還專門對著人臉上撞過來,十分的嚇人。
難不成這就是陰魂祭?
我看著李老頭兒,見他只是瞧著那三只蛾子不理會。
我隨即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了那三只蛾子,其中一只往天上飛去,另一只很快落到地面,一動不動,最后幾只在棺材上面盤旋了幾圈,最后落在了棺材頭上。
就見三根清香,燃燒完之后,李老頭忽而看向我說“春曉,去睡睡你男人打的棺材,看看舒不舒服!”
我一聽他這話,情緒十分地不穩(wě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