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一家人坐在客廳里聊天。
他們一家四口,還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
張延之知道是為什么,他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是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白彩玲拿出了那一份合約擺在桌上,道:“今天啊,延之是咱們家的大功臣,要不是因?yàn)橛兴蹅兗疫@一次,可能就真的要完了!”
白彩玲還記得浩宸老總要她說的話,這會兒正在思考著應(yīng)該怎么說出口。
張延之笑著附和了兩句。
“不過,延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的?”
白彩玲神情忽然嚴(yán)肅了起來。
白葉看在眼里也是一陣的緊張。
張延之卻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覺一樣,也就是平時那樣,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我能有什么事情瞞著你們呢?跟那位老總認(rèn)識,也只不過是機(jī)緣巧合而已。”
張延之笑的人畜無害,好像真的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白彩玲聽了這樣的話,卻忽然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道:“那倒還好,要是你真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那我是說什么也不會原諒你的!”
張延之憨厚的撓了撓后腦勺,道:“我如今就站在你們面前,況且,當(dāng)初我當(dāng)?shù)共彘T女婿的時候,家底不是都已經(jīng)被你們給調(diào)查完了嗎?”
要不是調(diào)查出來的履歷沒有任何污點(diǎn),憑他一個普通人怎么能夠當(dāng)?shù)昧税准业牡共彘T女婿?
白彩玲卻像是忽然被戳出了痛腳一般,道:“好端端的說這些干什么?況且當(dāng)初調(diào)查你,也是為了你們小兩口好,怕你們?nèi)缃癫皇沁^的和和美美的嗎?”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有一天我比較好奇,今天浩宸老總特意讓我為他在你面前美言幾句,可是我實(shí)在想不通,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董事長,你只不過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贅婿,憑什么要我在你面前說好話?”
白彩玲雖然知道今天這份合約能夠簽署,是因?yàn)閺堁又木壒?,可是他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是是是,您是長輩,我在你面前再怎么樣也只是一個晚輩而已,長輩對晚輩說話,那是晚輩的榮幸,晚輩又怎敢要求長輩呢?”
張延之其實(shí)是有些害怕白彩玲的這張嘴的,若是其他人,對他這樣說話,恐怕那條舌頭早就不在嘴里了。
可是偏偏這個人,是白葉的母親。
張延之即便是有再多不滿,此事也只能夠忍耐下來。
白彩玲對他的態(tài)度很滿意,因此也沒有再追究什么。
一家人又像模像樣的說了幾句話之后,白彩玲說自己已經(jīng)累了。
張延之非常識相的回去了房間。
白彩玲這才帶著白葉,拿上了合約去了老宅。
“媽,咱們這樣避開他是不是不太好啊?畢竟咱們這一次能簽成合約,也是因?yàn)樗?hellip;…”
話還沒有說完,白彩玲就恨鐵不成鋼的白了她一眼,道:“你怎么在這個時候腦袋不開竅?”
“越是到這個時候,你就越是要把功勞把握在自己手中,你奶奶是什么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讓她知道,這事兒能成,大部分原因在于那個贅婿,你以為咱們家能落著什么好?”
白彩玲話里雖然是教訓(xùn),不過也是處處為了女兒著想。
白葉雖然覺得有些不太好,不過卻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反駁母親。
母女兩個沒一會兒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白家的老宅中。
白老佛爺此時正在喝茶,現(xiàn)在她們兩個來,也只是象征性的抬了眼皮,道:“你們來了?坐吧!”
看那個態(tài)度,竟然像是在對待下人一般。
白彩玲雖然早就知道母親偏心,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真的這些的時候。
“我已經(jīng)把浩宸集團(tuán)的合同談下來了。”
白彩玲直接開門見山的把那一紙合約拍在了桌上,這會子別說有多神氣了。
“我知道了。”
就在這時,白若好巧不巧的從門后走了出來。
“看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姑媽呀,這一次還真是多虧了你!”
白若走進(jìn)來,直接就拿起了那一份合約,捏在了手里。
白葉看見她這樣的小動作,又怎么不知道他是在她什么樣的主意?
剛要說話,白彩玲就拉了一把她,并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其實(shí)這件事情,還是要多虧了我們家葉葉,聽說那浩宸老總對葉葉青睞有加,所以才簽成了這一次合約呢。”
白彩玲言語當(dāng)中的暗示實(shí)在是再明顯不過。
白老佛爺如今才真正的睜開了眼睛,看著他們,眼神里面帶著審視。
“雖是這樣說,不過白葉年紀(jì)實(shí)在是小了些,若兒終究是當(dāng)姐姐的,況且又是一直都接觸著這件事的,這件事情交給她來做實(shí)在是再合適不過。”
白彩玲沒有想到自己已經(jīng)這樣說了,白老佛爺居然還如此冥頑不靈的要將此事交給白若。
這心都已經(jīng)偏到了咯吱窩了!
白彩玲心中氣急,面上卻什么也未說,只是故作為難,道:“這事兒我這個做女兒的沒有有意見,葉葉當(dāng)然也不敢有任何意見,只是……”
白老佛爺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道:“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那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
白若從善如流地將文件收回了自己的文件夾中,臉上掛著得逞的笑容,道:“這一次的事情還真是勞煩姑媽,要不是因?yàn)橛泄脣尯兔妹迷冢俏疫@一次還真的不知道要該怎么辦了呢!”
話雖是這樣說,不過光看她眼中的笑,就知道現(xiàn)在白做究竟有多么得意。
白葉已經(jīng)按捺不住,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可是依照白老佛爺在家里說一不二的性格,她也知道,這件事情不會有任何回環(huán)的余地。
要是剛才,白彩玲沒有攔著她就好了!
至少她還可以為自己爭辯一下。
可是現(xiàn)在,白老佛爺一錘定音,她說什么都沒有用。
“當(dāng)然,我和葉葉是沒有意見的,只是那浩宸老總指定了人選,一定要葉葉來負(fù)責(zé)此事,我也沒有辦法拒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