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就在這尿!”我理直氣壯道。
蘇長清臉紅到了脖子,輕啐了一口道:“呸!我不要,你太流氓了。”
我只感覺腦殼發(fā)脹,我就知道這丫頭不肯,自己要做個什么都要耐心解釋一下,這要換做別人我早就扭屁股走人了。
不過沒辦法,誰讓她是蘇長清呢。
我嘆了口氣:“天萬物分陰陽,男為陽,女則陰。女子本就是聚陰之體,而小便又是陰晦之物,剛才給你加持了辟邪咒,就是為了讓你在這里排尿,起到聚陰作用。”
這養(yǎng)煞陣的石頭本來就是聚陰的,自己現(xiàn)在搬不走石頭,但是可以以陰破陰,讓陰氣聚集在此處,無法運轉(zhuǎn),養(yǎng)煞陣自然就破了。
然后明天陽氣充足的時候,找人把這些石頭處理了,就基本上沒問題了。
蘇長清似懂非懂,不過還是問道:“必須要這么做嗎,這也太丟人了。”
我心想這大半夜的又沒人看你,有什么丟人的,隨后我想起了什么,又補問道:“對了,你沒有跟別的男人那啥吧?”
“???”
蘇長清先是一愣,隨后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馬搖頭道:“沒有,你拿我當什么女人了,從小到大除了父親別的男生連手我都不讓碰的。”
我聽后松了口氣,如果已經(jīng)行過房事,那么女子便會沾染上男子陽氣,可能會陰氣不足效果大打折扣。
“那沒什么了,尿吧。”我看著她說道。
蘇長清瞪著眼睛也看著我,我一頭霧水,正準備催促的時候,她沒好氣說道:“那你倒是轉(zhuǎn)過去啊,你這讓我怎么好意思。”
額——
我有些尷尬地轉(zhuǎn)過了身,只聽見身后一陣窸窸窣窣衣物褪去的聲音,接著就是水流撞擊地面的聲音,非常清晰。
這下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女生背對著我尿尿,說不害羞是騙人的。
不過下一秒我想到了什么,立馬喊道:“省著點,別尿完了,還有其他幾個地方呢。”
“你!”
身后傳來蘇長清羞怒的聲音。
過了一會,她說了一聲可以了,我再轉(zhuǎn)過身去,就看見她臉紅成了一片,仿佛能滴出血來。
四目相對,我們都覺得有些尷尬,于是很是默契地沒有再提,接下來幾個地方?jīng)]用我提醒,如法炮制地將其他幾個地方全部尿了一遍。
“現(xiàn)在可以了吧。”
蘇長清俏臉緋紅,我猜這種羞人的經(jīng)歷她估計這輩子都不想再經(jīng)歷一遍了。
我點了點頭,如此一來養(yǎng)煞陣基本上失去了作用。
如今小區(qū)內(nèi)殘留的陰氣最多只能彌留一晚,現(xiàn)在回去之后只要把屋子里那些鬼魂送走,今本上就無虞了。
此時已經(jīng)快到子時,夜風(fēng)習(xí)習(xí),周圍出奇的安靜。
經(jīng)過剛才的事情,屋子里的氛圍有些曖昧,半晌之后她打破了沉默,小聲囁喏道:“剛才的事情,能不能不要說出去?”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點了點頭笑道:“你放心,我嘴巴很嚴地。”
再說了,我能說什么?
難不成我跟別人說,嘿!我跟聽了好一會美女尿尿嗎?這也太扯了。
蘇長清點了點頭,算是放下心來了,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
就在這時。
嘭!
一聲巨響,蘇長清嚇得一聲尖叫,整個人都撲進了我的懷里,放眼過去,就見陽臺上明明什么都沒有,剛剛卻發(fā)出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文生,什么情況?”她聲音有些發(fā)顫。
我眼睛微瞇,死死盯著陽臺,心道一聲來了。
我把她抱著我的手拉開,然后囑咐道:“去接一碗米酒,來的時候我放在廚房了,端平了拿過來,記住千萬不能撒。”
蘇長清乖乖照做,她現(xiàn)在什么都聽我的。
我也沒有閑著,趕緊從包袱里拿出一把紙錢,對著空中一撒,心中默念:“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收我錢財,速速離開。”
離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些被我灑出去的紙錢飄在半空忽然憑空燃燒,一個個被燒成了灰燼,然后在空中盤旋,沒有一片落在地上。
紙灰飄了很久,上面染著點點火光,在屋內(nèi)打了個旋,就朝著陽臺外面飄了出去。
我心中一喜,有用!
拿了買路錢,自然就好說話了,就怕對方不肯收錢。
不收錢,那就是要命?。?/p>
蘇長清照我的吩咐,端了一碗清酒躡手躡腳地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見到這種場景,嚇得手一哆嗦。
酒差一點就撒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不過還好她眼疾手快,立馬把手穩(wěn)住,碗中的酒這才沒有撒出來。
我送了口氣:“你把酒碗端好,過來面對著我站著,記住千萬不能撒了,不然我們就完了。”
蘇長清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儼然一副身懷使命的樣子。
我從包里拿出線香,俗話說人食飯,鬼吃香,要想哄好這幫鬼魂,還得給他們吃飽喝足了。
拿了錢,吃了飯,這才好轉(zhuǎn)世投胎。
我點燃三支線香,面對蘇長清舉跟額頭對齊,然后躬身敬禮。
這個時候線香開始猛地燃燒起來,久久不能熄滅,我心中一喜,收香越久,則說明越好。
這是大吉?。?/p>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高興,火光灼灼,蘇長清的發(fā)梢有些烤焦了,她眉頭一皺,噗嗤一下給香吹滅了。
“別吹!”
我猛喝一聲,但是還是晚了一步,香火已然熄滅。
我整個人都傻眼了,看著蘇長清。
她被我吼得一個激靈,眼中閃爍著淚光道:“我頭發(fā)快被燒著了,又做錯了嗎?”
我的媽呀!
這是哪里來的白癡?
口中濁氣吹清香,這是上香大忌啊,這點常識還要別人告訴你嗎?
對于孤魂而言,這種舉動跟對著美國佬豎中指沒什么區(qū)別,真是要了命了,怎么就碰上這種倒霉催的。
可惜已經(jīng)晚了。
香火熄滅,甚至一點火光都沒有了,與此同時,三股漆黑的黑煙裊裊升起,在半空中盤旋不散。
三炷香,兩短一長,最左邊最短,這在香譜中是催命香啊。
這還沒完。
因為我剛才一聲吼,蘇長清被嚇得打了個哆嗦。
手里端著的清酒——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