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是成心想氣死我?!”
“咱家現(xiàn)在……”
“媽!你叨叨這么一大堆,你能不能聽我說一句!”裴書真擰著五官冷聲道。
劉萍冷著笑又猖狂著腔調(diào)道:
“別跟我廢話那么多,趕緊的把這瘟神給我弄出去!”
“程家小少爺早前跟我打過招呼了!他馬上就到!”
“你要是敢壞了跟程少爺?shù)暮檬聝海⌒⌒睦夏镉H手活剝了你的皮!”
“什么?媽你怎么能不經(jīng)我允許就讓他來……”
“還你允許?你媽我還不能給這個家做主了?!”
裴書真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潑辣的劉萍給堵了回去。
“阿姨,真真小姐看上我了,您就該尊重她,俗話說棒打鴛鴦?chuàng)p陰德,損多了可是會折壽的……”
“你個死不要臉的東西!死皮賴臉不僅,還張口就詛咒長輩?!教養(yǎng)全喂了狗了你?!”
“我只是陳述事實(shí)。”
“叮咚!”
林樂水耐著性子講道理間,門鈴響了。
“阿姨!小侄兒來看您了!”
家中傭人給開了門后,程宗昌不出意料的出了場。
一進(jìn)門,左右手均拎著禮物的程宗昌,本還笑臉盈盈的,這廂瞧見林樂水居然也在,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哎喲,好家伙,在裴家祖宅鬧的還不夠,這廂竟然又來這了?”
劉萍可不想裴書真跟程少爺?shù)挠H事出什么岔子,氣氛即將不對勁間,她趕忙湊了過去:
“宗昌啊,嗐想來見阿姨直接來就是,不必這么客套的,每次來都還帶禮物,呵呵!”
“程宗昌擠出禮貌的微笑:
“阿姨,見面禮還是要的,總比某些人強(qiáng),做客連點(diǎn)兒禮數(shù)都不知道講。”
說話間,程宗昌得意洋洋的瞅了瞅林樂水,而后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禮盒:
“對了阿姨,這是我早前旅游時(shí),拿下的珍珠項(xiàng)鏈,就是不知您喜不喜歡……”
“嗐!喜歡!喜歡的!”瞧見這么精致又大顆的珍珠項(xiàng)鏈,劉萍登時(shí)一個雙眼放光。
為顯紳士風(fēng)度,程宗昌順勢就給劉萍,把項(xiàng)鏈給戴上。
可把劉萍給美壞了。
面子上雖然撈著了,實(shí)際上程宗昌心里并不怎么爽。
因?yàn)樽非笈釙娑歼@么長時(shí)間了,昂貴的禮物送了不少給劉萍不說,事兒連個瞥八字的毛筆都還不見影兒。
今兒個過來時(shí)心里本就不爽,所以怎么可能還送真的昂貴項(xiàng)鏈,這串項(xiàng)鏈,就是某寶淘來的而已。
一言蔽之,這丈母娘他十分不滿意,花了這么多錢還不成事,真是沒用的東西。
“媽,你趕緊摘下來,怎么能隨便收別人禮物。”裴書真皺眉走到劉萍身邊,想把那破玩應(yīng)還給礙眼的人。
“誒?別人?”程宗昌聞聲,登時(shí)一個一臉受傷。
“什么別人不別人的!這是你未婚夫!”劉萍刷拉一下子黑下臉,瞪著裴書真。
未婚夫三字,程宗昌表示很滿意,斜眼瞅了下林樂水,這窮酸玩應(yīng)可真是礙眼。
“阿姨,你們忙吧,我改天請您去高級餐廳吃飯。”
“您還在招呼客人,所以就不打擾了。”
程宗昌來了個假意要走,靜等挽留。
“哎宗昌啊走什么呀,快快快、快過來坐會兒!”
“阿姨給你泡茶,中午一起在家吃飯!”
劉萍一把薅住程宗昌的一袖子,就給拽到了沙發(fā)邊兒給按坐下。
“臭瘟神你還站那干什么?還不給我滾出去?再不走我報(bào)警告你私闖民宅!”
劉萍站直身子的下一秒,就朝林樂水投去活撕了他的眼神。
“阿姨別動怒,跟這種人不值當(dāng)氣著自己。”程宗昌微笑道。
“你叫……林?什么來著?”
“林樂水。”
“哦哦,這什么破名兒,還樂水,呵呵,我看你就是個禍水,誰攤上啊,誰倒霉。”
“所以既然阿姨表示出了不歡迎,你也得有點(diǎn)兒眼力見兒不是?把人氣壞了,你也賠不起醫(yī)療費(fèi)啊。”
程宗昌笑盈盈道。
“呵,”林樂水鼻息一聲輕笑,而后目光朝向劉萍的脖間:
“是啊,醫(yī)療費(fèi)不少呢,阿姨,您再不把那假貨摘下來,不出兩三天,就得躺醫(yī)院嘍。”
“你……你那臭嘴給我閉緊了,再張你那臭嘴,我、我!小心我給你撕爛!”
劉萍被這話給氣的,頓時(shí)一個血壓飆升。
程宗昌也一臉疑惑,這小子難道是個鑒寶的?看出這珍珠項(xiàng)鏈?zhǔn)潜阋素浟耍?/p>
不過不管便宜不便宜,那不都是珍珠,珍珠項(xiàng)鏈還能戴出???
“媽你干嘛呢,干嘛說那么惡毒的話?”裴書真一個蹙眉,她很不喜歡自己老媽潑婦炸毛的樣子:
“他本來就是看古董的人,你怎么知道他說的不是真的?”
難得裴書真維護(hù)自己,林樂水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
“我求你了行不?趕緊滾出去行嗎?你什么貨色你得有自知之明,別賴在這了,咱求你了!”
劉萍這會兒已經(jīng)感覺到血壓飆升的威力,再這么咋呼下去,她非得被血壓沖昏過去不可。
“不,該走的不是我,是你啊,程先生。”
“你今天給裴老爺?shù)哪菈鄱Y,呵呵,你不懂我能說一句,不知者不罪,但是邪祟可不跟你講道理。”
“那鎏金尺上沾染了無數(shù)孽債,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極陰邪之氣。”
“想必那鎏金尺送到裴家之前,你自個兒,也觸碰過吧,還碰過不少回。”
“滾??!”
劉萍被高血壓折騰的不行,這再聽林樂水說下去,非要給氣的爆血管不可。
“媽!今天樂水說的話,連爺爺都表示首肯了。”
“他話是難聽,但是爺爺都能聽的進(jìn)去,您也聽聽行不行?”裴書真可不是在維護(hù)林樂水,是希望……
他的話,能把礙眼的程宗昌給趕出去。
“沾染陰邪之氣者,后果如何,在裴家時(shí)我已經(jīng)說過了。”
“輕則流血,重輒殞命,勸你還是,早些想想法子,凈凈身子,不然后果找上來了,誰也救不了你。”
林樂水瞅了一眼滿臉暈眩難看的劉萍,然后看著程宗昌淡淡道。
“呵呵,噗哈哈,我真是要笑死了。”程宗昌就像聽到了天大的好笑笑話:
“咱也拜托你了,林樂水先生,搞迷信妖言惑眾,可是違法行為。”
“算了,今兒個真是不得勁兒,一會兒我這血壓也得飆起來不可。”
“阿姨,小侄兒就先走了,改天再見吧!”
程宗昌一臉不爽,甩臉子似的看向劉萍一眼,然后冷冷的走了。
劉萍深深的嘆了口氣,該趕走的人沒趕走,反而自己的準(zhǔn)女婿給氣走了,下回再見著,必然得費(fèi)盡一通討好的口舌。
俗話說卦不空手,這連著提點(diǎn)了兩次,都沒收到錢,著實(shí)是虧大了。
只是人家事主也不在意自己性命安危,凈將自己的話當(dāng)在騙人,于是乎,自己又何必那么上心。
不等再聽到什么驅(qū)逐,林樂水也站起身,準(zhǔn)備走。
與此同時(shí),程宗昌氣呼呼的開著自己的豪車,來了個三秒百米提速,車呼嘯般駛上大馬路。
“嚓!”
林樂水的話,他并沒有去想,卻莫名的在他腦子里盤旋回響,擾的人心煩意亂。
“流血?損命?我啐!神經(jīng)??!”程宗昌惡狠狠的自言自語,臭罵林樂水。
暴躁中,馬路前面的紅綠燈,悠悠專為紅燈,氣呼呼的程宗昌,走神中,腳緩緩踩下踏板。
“刺啦!”
更加響亮的疾馳聲,把程宗昌給嚇了一大跳,下意識一低頭,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能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把油門當(dāng)剎車給踩了!
再抬眼,前方竟然出現(xiàn)了石墩路障?!
“啊啊!”
看到時(shí),已為時(shí)已晚!
“嘭!”
整個車頭猛烈的撞上石墩,車頭狠狠命中石墩,整個車身猶如手風(fēng)琴般猛然震顫之余,還狠狠一個壓縮!
劇烈的沖擊下,氣囊狠狠彈出,程宗昌當(dāng)場被反應(yīng)凌厲的氣囊給彈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