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忽然間一個染了雜色的小年輕從斜里沖了過來,一把揪住了王勇,怒視著他。
“怎么的?王勇,你敢在大街上動我姐了?”
王勇看了一眼,這揪住自己的小年輕,叫韓兵。
這個韓兵,人長得五馬六羊的,而且憑著一張嘴能說破天的精神,糟蹋了不少無知少女。
后來被人父母得知,告發(fā)了,坐了幾年牢,才出來沒多久。
“韓兵,”王勇不想跟這種人扯上關(guān)系,板著臉說道,“我和你嫂子的事,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
“你忙活你的去吧。”
“呵呵,”韓兵摸了一下剛焗過油的小平頭說道:“王勇哥,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
他看了一眼趙小花,親密的說道:“姐,我來了,你放心,有我在,誰也欺負(fù)不了你。”
王勇看著形勢不大對頭,忍不住左右看了一眼兩人,猛然就醒悟到了什么,怒視著趙小花:“你這個爛女人!你不會跟這個家伙搞上了吧?”
韓兵不屑的說道:“王勇哥,你怎么跟女人說話的呢?”
“對女人說話,要柔情!”
“對吧?姐。”
那小嘴甜的,真是能酸掉大牙。
趙小花根本無恥的說道:“王勇,你也就那兩子,跟個沒鏈子的槍似的,打得太快了。”
“對呀,”韓兵帶著自豪感說道,“像我這樣,才能讓姐感到滿足。”
趙小花臉上一片紅潤,一個快三十歲的女人,居然跟個剛出苞的少女一樣,臉紅了起來。
臥槽!
看到趙小花這樣子,王勇真是想不開了:奶娘的!男女那點事情,不就是快進(jìn)快出,爽完拉倒嗎?
搞那么多事事干什么?
他是個直性子的人,沒那個耐心。
卻不知道,那個趙小花從韓兵那兒得到甜頭之后,一開始是因為他沒錢,不想跟他好好過,反正自己背叛了徐音,和王勇搞一起了,名聲早就臭了,索性多一個韓兵讓自己快活又能怎么樣?
以前因為韓兵沒錢,她不肯同意,所以只是跟韓兵胡搞,還要拖著王勇,從他那里拿錢用。
如今用了這十萬塊錢,早就看不起王勇了,來之前就找人通知了韓兵。
只不過這個韓兵不知去哪里風(fēng)流快活去了,竟然才來。
王勇還真是沒想到這趙小花竟然還有這么一手,簡直是無語了。
但事已至此,他好像也沒什么可說了。
那個韓兵不是個東西,跟他纏上,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雖然他王勇自己也不是東西,但至少還能算個人。
他把趙小花弄到手,也是真心想跟她過下去的。
但那個韓兵,可能連個人也算不上。
把他告發(fā)的那家人,等到他出來之后,直接就把人家姑娘又搞了,然后把人家辛辛苦苦種下的莊稼也拔光了,直接上門對人父母說:“反正我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了,根本不在乎什么!”
“你們想告,盡管去告,我等著就是了!”
這話說得太絕了!
那家人實在沒辦法,后來把房子也賣了,舉家搬遷,不知去向了。
王勇在這里還有父母,還有自己事情要做,不能跟這種不要臉的人搞起來了。
“行,算你狠。”
王勇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直奔到徐音家里,一進(jìn)門就哭喪著臉說道:“兄弟,我來給你賠不是來了!”
“是我對不起來你!”
徐音看到這他一幕,皺了皺眉頭,對王勇說道:“王勇,你這唱得是哪一處?”
“剛才不是還氣勢洶洶的帶著那女人走了嗎?”
王勇悲苦的對徐音說道:“兄弟啊,咱們都是被欺騙了啊。”
“那個趙小花,她,她這個賤人,竟然跟韓兵好上了!”
“兄弟,我對不起你?,F(xiàn)在咱們成了難兄難弟了。”
原來是被趙小花給甩了。
徐音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他冷笑一聲,對王勇說道:“王勇,我可高攀不上,咱們倆算不上什么難兄難弟。”
“那女人對我來說,早就是過去式了。”
看了一眼王勇:“你還有事嗎?”
王勇一下子傻眼了,他還以為趙小花背叛了他,自己能和徐音言歸于好,沒想到,這割裂過的東西,真的就不能復(fù)原了。
“我,我沒事了。”
“不送。”
徐音直接下了逐客令。
雖然兩人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雖然兩人以前真的你我不分,而且……連同一個女人也合用了。
但,這樣的兄弟,真的不能要了——萬一他以后還惦記自己的女人怎么辦哪?
哦……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的徐音,根本就沒有什么女人。
不過,這不妨礙他早晚會有的,不是嗎?
看著王勇出去,劉青進(jìn)來看了看徐音:“兒子,你沒事吧?”
“媽,不要緊,都過去的事了。”
“嗯嗯,兒子,”劉青此時一時之間不知自己就應(yīng)該對兒子說什么,躊躇的說道:“其實,你大伯和你爸,擔(dān)心的也是個事兒……”
“媽,”徐音不想讓老媽擔(dān)心,柔柔的說道,“以前兒子讓您老人家操心太多了。”
“以后您呢,就只管做做飯,打掃打掃衛(wèi)生就行了。”
“哦,對了,我昨天請了個保姆,有什么事情,保姆阿姨跟您商量著一起做就好了,這樣,您就輕省些。”
“音,音子,”劉青驚訝的看著徐音,“這,這怎么行呢?”
“咱們小戶人家,怎么能使喚上別人呢?”
“媽,新社會了,不算使喚,各有分工不同而已。”
“再說了,您也操勞了半輩子了,應(yīng)該好好歇歇了。”
“我知道您還有兩年才退休,您還想干到退休。”
“每天上完班回家還要買菜做飯……現(xiàn)在一步到位,您回家,也能吃口熱呼的了。”
“對了,媽,明天阿姨就來了,您早早多睡一會兒。”
“音,音子……”劉青一下子不知說什么好,“這,這一個月得多少錢呢?”
雖然說徐音一下子賺了這么多錢,可在劉青的腦子里,早就習(xí)慣了貧窮,還得精打細(xì)算才行。
徐音笑了一下:“媽,沒多少錢。您放心好了。”
劉青出門之后,心里一直不踏實,邊走連回頭看徐音的房間。
這孩子,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可是,哪里不一樣,又有點說不出來。
徐愛國知道后,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老婆,年輕人,有點錢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反正咱這兒,也給他存了兩百萬,錢畢竟是他賺來了,讓他自己蹦噠去吧。”
“等到他把錢給禍禍沒了,自然就老實過日子了。”
“咱手里這兩百萬,也能過得好好的。”
“行吧,那就照你的意思來吧。咱也不多說什么了。就當(dāng)他自己長個見識就好。”
“行。”
第二天一大清早,整個村子都炸了:“什么?徐愛國家請了保姆了?一個月兩百塊?我滴媽呀,比我工資還高啊。”
“就是啊,這人有了點錢,還真是抖擻不開了哦,居然想到要花錢請保姆!”
趙曉蘭最為服氣了,直接就找上門來問劉青:“我說弟妹!這種事情,你怎么能請個外人呢?”
“就算真要請,我可以內(nèi)退了,來這里替你做點家務(wù)不好嗎?”
劉青尷尬的說道:“大嫂,這也不是我的主意,是音子請來的。”
“音子!”趙曉蘭扯著嗓子喊道,“你把保姆給辭了,把錢給我,我來上班!”
徐音笑了笑,拿出一份合同來說道:“大媽,您來遲了,我這合同都簽好了。”
“您看,要毀約的話,得賠人家一千塊錢呢。”
“您替我出?”
“這,這……”
趙曉蘭當(dāng)然不想出這個錢。
“再說了,”徐音帶著她進(jìn)了廚房,“您看,這大清早,我們還沒起床,阿姨早早就來了,什么都準(zhǔn)備好了。”
“您再看人家這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