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魂使通靈?!
那豈不是可以知曉魂使的心理活動?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如果真像清彥所說這般,如果我娘沒有魂飛魄散,我豈不是可以和我娘交心了?!
我的內(nèi)心蠢蠢欲動,從小我就失去雙親,所有與我娘相關的都是從爺爺口中得知的。
唯一一次親身見到我娘還是在對付洛大飛的時候。雖然在巨坑上面我娘沒有出來,可清彥也說了這不代表我娘真的就魂飛魄散!
我內(nèi)心激動,連忙將通靈珠串進紅繩,接著掛在脖子上。
聽清彥的指示,我將珠子塞進衣服里,保證它貼著我的皮膚。
當珠子與我接觸的一瞬間,我感受到一大股陰氣進入我的身體。
“好冷..”
在清彥和陳天的注視下,我的口中只吐出這兩個字。
“忍??!再冷也給我忍??!”
清彥焦急的提醒,生怕我堅持不住放棄。
陰氣從我皮膚表面流入我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
直到一個時辰后,它才停止傳播。我的體溫這才有所恢復。
“怎么樣?有沒有好一點?”
清彥攙扶著我,搓著我的后背盡可能讓我感受到一點熱氣。
“差不多了,已經(jīng)沒有陰氣進去了。”
我抬頭對清彥笑了笑,他也如釋重負錘了我一拳。
“我通靈那會不比你輕松,要不是通靈珠只能傳輸一次,我估計現(xiàn)在還把珠子放兜里呢。”
兩人相視而笑,當初在上陽村,他能從遠處感應到白衣身后的危機我就覺得有蹊蹺。
原來他早就通靈了。
“快試試吧,有了通靈珠,今后你控魂會方便許多。”
我點點頭,面向站在一旁的魃,心中默念“你好。”
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我心中響起。
“三青,見過魂師。”
魃的名字叫三青,這可能是它成魃之前所用的名字。
我微笑點頭,之后示意它先回到桃核中。
我心中還存在不少疑問,不過通靈珠掛在身上,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眼下墓中的危機已經(jīng)解除。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去陳天所說的家族中,把我陳叔救出來。
“帶路吧。”
我陰冷的對陳天開口,如果他還有什么小九九,我不介意立馬讓他去世。
陳天一聽立馬點頭哈腰的走在前面,在進入洞穴之前,他還回過頭來看我們。見我兩沒有離得太遠,他才繼續(xù)往前。
……
我們從墓穴出來已是傍晚,夕陽在云朵的陪襯下美出一道天際。
山腳下的陳家舊址絲毫不變,還是死氣沉沉毫無煙火氣息。
“我陳叔要是有什么好歹,你會死的很難看。”
一想到陳叔被囚禁在這鬼城當中,我心里就不是滋味。
很快,在陳天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一處像公共廁所模樣的建筑前。
“你把我陳叔關廁所里?!”
我立馬就想沖上前去打他,好在他服軟的及時。
“不是,這是陳家以前的金庫!防止有心人使壞故意設計成這樣的!”
這解釋倒也說得過去。不過這么一間屋子,沒有陳天的帶領,再怎么找我也不會找到這里面去吧。
還是陳天帶頭,我們先后進入。在經(jīng)過幾個門板之后,我們站在一個小型的便池前。
“小辜爺,小清爺,扶好了。”
話音剛落,便池由上而下降落。我這才反應過來我所站的位置是個電梯。
從這樣精明的設計可以看出,當時陳家的實力不容小覷。但怎么就一夜之間變鬼城了呢。
電梯來到底部,我也一眼看見被捆綁在地上的陳叔。
“陳叔!你要不要緊?!”
我連忙過去給陳叔松綁,長時間的行動限制讓他的四肢都格外僵硬。加上身上的淤青,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像是個活人。
“蕪兒,你怎么來了?”陳叔有氣無力地問我。
我心疼陳叔這般遭遇。要不是我了解陳叔的生活習慣,恐怕我現(xiàn)在還在家中等著他回來。
把陳叔攙扶到沙發(fā)上,我面色不善看著陳天。
陳天見狀直接跪倒在地上。
“道平哥,是我瞎了眼,你打我罵我都行,求你留我一條賤命。”
不得不說陳天的腦子還是挺好用的,知道求我不如求陳叔好使。
陳叔也是菩薩心腸,見當年的兄弟下跪,也不管他們之前怎么對待自己,就想上前扶起。
“自己站起來,怎么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呢。”
清彥在陳天身后踹了他一腳,嘴里憤憤道。
陳叔這會才看到清彥這張生面孔,問我何時交的朋友,他怎么都不知道。
我嘿嘿一笑“今天早上認識的,對了陳叔,我和你說,我成為一名控魂師了。”
本以為陳叔會為我感到驕傲,誰知他滿臉不安。
“不行!堅決不行!蕪兒,你就安安穩(wěn)穩(wěn)做個普通人,你不賺錢沒關系,陳叔養(yǎng)你,但千萬不要去做控魂師!”
陳叔的反應讓我云里霧里,我明白控魂師的危險性,可那也是在中途下車的情況下。怎么陳叔聽到控魂師三個字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我好像沒有回頭路了,而且我已經(jīng)收了一名魂使,陳叔,侄兒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陳叔是為了我好這點毋庸置疑。所以我也不能頂嘴,只能像個孩子一樣求他原諒。
“唉!你這孩子,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陳叔得知已無退路,氣的直拍自己的大腿。
我趕緊抓住他的手“陳叔,您消消氣,你身上這么多傷把自己拍壞了怎么辦。我不是沒和家里人商量,我成為控魂師的時候,爺爺在一旁看著的。”
“蘇伯在一旁看著?老糊涂啊,他怎么會讓你去做這么危險的事。”
太奇怪了,以往我只要把爺爺搬出來,陳叔不管什么事都會妥協(xié)。怎么這次還說起爺爺老糊涂了。
“陳叔,您是不是對控魂師有什么誤解,或者發(fā)生過什么事讓您這么忌諱我做控魂師?”
陳叔揉著太陽穴,一言不發(fā),從他的臉色不難看出他正在回憶一些不好的事情。
而站在一旁的陳天突然走到陳叔身邊坐下,摟著陳叔的肩膀安慰道“道平哥,是和當年的事有關嗎?”
我正在好奇陳天怎么有膽子自由行動了,只見陳叔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