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不是早就被滅族了嗎?”
“那這個陳家是?”
清彥仔細(xì)查看了報(bào)紙上的內(nèi)容。隨后立刻開始導(dǎo)航。
“看不出什么貓膩,不過已經(jīng)滅族的陳家不會無故出現(xiàn),事出無常必有妖,去看看。”
陳叔從未和我講過他的生世,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他是孤家寡人??涩F(xiàn)在...
與其同時,陳家舊址。
“陳道平,你都被逐出陳家了,還想來分一杯羹?”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你也配拿?”
一間狹小的房間內(nèi),陳叔被捆綁在地上,嘴巴被破布堵住,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被面前二人毆打過。
“天哥,咱們動作要快,陳家的消息一出去,其他陳家子嗣肯定會趕來。蛋糕就這么大,咱們兩個人我都怕吃不飽。”
被稱為天哥的男人濃眉大眼,渾身肌肉發(fā)達(dá),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說得容易,老祖宗的墳頭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你嘴巴這么厲害,你去問問老祖宗?”
天哥煩躁的反駁對方,而開口催促陳天的瘦小男子,卻是陳道平的親哥哥,陳道親。
“老祖宗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我上哪去問。不過天哥,這么多古董,咱們拿出來后該怎么處理啊?”
都說做人不能忘記自己的根,可這陳家二人,卻想刨自家祖墳。
……
陳家舊址距離陳叔家有兩百多公里,在清彥超速的情況下我們也花了一個半小時才到達(dá)。
熄火下車,清彥目光復(fù)雜地掃視這座鬼城。
“十幾年前,陳家如日中天。卻一夜之間慘遭毒手,官方報(bào)道說被人屠了滿族,可是兇手至今還沒找到。”
這等現(xiàn)象似曾相識。
清彥點(diǎn)點(diǎn)頭“和上陽村情況相似,只不過陳家當(dāng)年一具尸體都沒找到,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這...”
細(xì)思極恐,無聲無息之下使整個家族尸骨無存,什么東西有這堪比通天的本事。
話不多說,關(guān)于陳家的過去我不在乎,我只想找到陳叔,并把他帶回家。
整個家族的范圍比普通的村落大上不少,光憑我和清彥兩人挨家挨戶搜查很難會有結(jié)果。
“這樣很難辦,辜蕪,你陳叔是怎樣一個人。如果他在家族內(nèi),說不定我們可以化主動為被動。”
“重感情,大方,無可替代。”
九個字,代表陳叔在我心中的地位。
“如此甚好,我讓白衣出來追殺你,你就在街上逃竄。如果你陳叔在附近,一定會現(xiàn)身救你。”
沒等我答應(yīng),我就被清彥一把推向族內(nèi)。鏈子開始顫抖,而青眼鬼祟也開始化形。
“你不講武德!”
我心中將清彥罵了一百遍。
魂使只聽控魂師的命令,清彥讓白衣追殺我,那它是真的會殺了我!
我撒開腿往大街上跑,奈何人的速度怎會比得過邪物。很快我就被白衣追上。
不過清彥及時讓白衣暫停了腳步,留給我時間脫離白衣獵殺的范圍。
人與邪物不同,邪物不累,我是氣都喘不上。
當(dāng)我再次被白衣追上時,我已經(jīng)跑不動了。
我想告訴清彥到此為止,可我干巴的喉嚨讓我說不出話,而白衣此刻已經(jīng)一把抓住我的喉嚨,下一秒就會捏碎。
清彥,不要!不要?dú)⑽遥?/p>
頭上的靈童急得跳到白衣頭上用力揍它??苫昶蔷褪腔昶?,對于實(shí)物根本使不上勁。
我已開始翻白眼,大腦開始發(fā)蒙,我感覺到自己就要失去意識。
轟
一旁突然傳來炸響,白衣受到了驚嚇立馬松開手。
清彥此時也匆匆趕來。
“對不起。”
我揮了揮手表示無妨。可剛才的巨響是怎么回事?這座城空無一人,難道是陳叔?
清彥立馬前往炸響的來源處,這是一處轉(zhuǎn)角,地上鋪滿了碎石,顯然是才形成的。
“辜蕪,你過來看看..”
清彥回頭喊我,我正要過去,卻見他突然兩眼放大,面色驚恐。
受他的影響,我也汗毛豎立,從他的眼神不難猜測,我身后應(yīng)該是有什么臟東西...
我想回頭看,清彥突然大喊“別回頭!”
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我該跑嗎?
我抬腿向前,清彥再次提醒“別動!”
我身后..到底是什么..讓清彥都如此慌張..
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靈童也散發(fā)出兇厲的氣息。
我從來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但清彥的話我又不能不聽。
只感到一只冰涼的手觸碰到我的腰部,接著一點(diǎn)點(diǎn)往上,直到我的右肩才停下。隨后它的胸膛突然貼在我背上,手臂向前伸直,在我慌亂不安之下彎曲肘關(guān)節(jié)向我臉上抓來..
我嚇得閉上了眼睛,心想這回真的死定了。
臟東西身上散發(fā)的寒氣讓我止不住發(fā)抖,本該經(jīng)歷痛處的我卻遲遲沒有感受到死意。
我慢慢睜開眼,眼前并沒有他物。
突然!一張冰涼鐵青的鬼臉擦著我的左臉?biāo)查g出現(xiàn),而它的瞳孔,剛好與我的視線撞到一起。
它僵硬的舔了舔蒼白的鬼唇,同時從它口中傳出一股惡臭。
“辜蕪!蹲下!”
清彥高聲大喊,白衣和紅衣一左一右將我身上的鬼包抄在中間。
我不顧纏在我右肩的鬼手立馬蹲下,此時此刻,清彥的魂使已殘暴的向它發(fā)出攻擊。
砰砰
兩聲撞擊,白衣和紅衣倒飛出去。
我一臉癡呆相,白衣有多強(qiáng)我是知道的,可在這冰涼的鬼祟手上竟然抵擋不過一下。更何況現(xiàn)場不止白衣一名魂使,紅衣也在!
清彥臉色大變,再次命令白衣向它發(fā)難。而紅衣則被派來救我過去。
只見我頭上的鬼祟不屑地甩了甩手,一把扣住白衣的脖子,輕易的將它丟到一旁。緊接著,在紅衣就要抱起我時,也被它一腳踹至墻角。
“吼!??!”
它嘶吼了一聲,目露兇光看向清彥,準(zhǔn)備朝他發(fā)難。
我見狀不妙,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上前一把抱住它冰涼的腿,嘴里大喊“不要!?。?rdquo;
清彥已經(jīng)被它嚇傻了。
手底下兩名魂使也分別倒在兩側(cè),若不是我及時阻攔,他除了死亡沒有選擇。
說來也奇怪,我只是本能的想救清彥。鬼祟卻像聽懂了我的祈求停止對他發(fā)難。
我呆呆地看著它。
而它突然彎腰,向我伸出冰涼的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