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的掛載備胎罩上,被那頭牛撞出了一個很大的凹痕。
在凹痕的中間,出現(xiàn)了一個圖案。
一頭氣勢洶洶的公牛。
這圖案,使用鮮血畫成的。
也就是說,那頭牛撞上來之后,直接撞出了一個血紅的公牛圖象。
這聽起來,非常的不可思議。
如果只是沾上了一些牛血,那并不奇怪。因為牛的撞擊力很大,碰到堅硬的鋼鐵會出血,是正常的。
但是直接撞出一個完整的圖案,絕不是巧合。
“天玄,你真的見過嗎?那這圖案,是什么意思啊?”黃梅問我。
我回憶了一下,然后解釋道:“小時候,我聽爺爺提起過。在幾千年前,南方偏遠的山區(qū),經(jīng)濟非常不發(fā)達。那里的人們,就是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說重點。”黃梅催促道。
“梅梅,別急嘛!我想想聽聽。”蘇墨小心翼翼的抬起了頭。
“行行行,天玄,你接著說吧!”
我點頭,接著說道:“幾千年前,生活在偏遠地區(qū)的人,過著很原始的農(nóng)耕生活。因為經(jīng)濟文化都很不發(fā)達,所以對外族入侵,幾乎沒有抵抗之力。因此,他們只能依靠天塹來抵御入侵。”
“天塹是什么???”蘇墨疑惑的問我。
“天塹就是天然的屏障,比如高山,大河,密林之類的。”我解釋道。
“哦,你接著說。”
“嗯,據(jù)我爺爺講。曾經(jīng)有一支族人,他們賴以自保的天塹,被外族給攻破了。外族人大舉入侵,燒殺搶奪。整個部族一夜之間,幾乎被毀滅。就在最后一群族人被圍攻的時候。他們所仰賴的耕牛,竟然自發(fā)的組織起來,沖向了入侵的外族。那是只有冷兵器的時代,外族的戰(zhàn)斗力,也并不是很強。他們無法抵抗住一群蠻牛的沖擊,于是四散而逃,被沖擊而亡。而這支部族,也就因此得以生存下來。”
“后來,這支部族恢復(fù)生機。他們的記憶之中,一直都留存著那群勇猛的耕牛拯救他們的畫面。所以從那以后,他們就把牛視為他們的保護者,視為他們的神明。并且,將牛作為部族的圖騰。為了銘記曾經(jīng)因為入侵而逝去的先祖,也為了銘記神牛們?yōu)榱苏炔孔宥魈实孽r血。這個部族,就把牛圖騰的顏色定位血紅色。而這種圖騰,就叫做血牛圖騰。”
聽完我的解釋,蘇墨和黃梅對眼前的圖騰似乎并不害怕了。
因為這個圖騰,其實象征的,是一種無畏的精神。
只是現(xiàn)在,這個圖騰的出現(xiàn)方式,有些詭異。
“天玄,按照你這么說,那陸郎小鎮(zhèn)住的,就是那支部族的后人?”黃梅問道。
“或許吧!其實這只是我爺爺跟我說過而已。他也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這個圖騰,至于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我回答她。
這時候,一旁的蘇墨松開了我的手,走近那個圖騰,細細的看了起來。
這讓我有些奇怪,這蘇墨,怎么好像突然對這個圖騰很感興趣了呢?
“墨墨,你怎么了?”黃梅上前去,問道。
“好熟悉,我感覺這個圖案,好熟悉!”蘇墨回答。
“嗯?蘇墨,你真的覺得這個圖案熟悉?”我警惕起來。
如果蘇墨對這個圖案很熟悉,那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車上,可能就不是一次偶然,而是有更加耐人尋味的原因了。
“是啊,我好像是在我家里見過。”蘇墨回答道。
“那你想想,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見過的?”我接著問她。
蘇墨仔細看了看圖騰,又好好思考了很久之后。
忽然對我說道:“我想起來了,是在我姑姑那兒見到的!”
“你姑姑?蘇離?”
“是啊,我姑姑有塊玉佩,就是血紅色的。而且,就是這個圖騰的樣子。”蘇墨告訴我。
我聽完這個答案,深吸一口涼氣。
如果說蘇離有這么一塊玉佩,那事情就更加復(fù)雜了,但也更加好解釋了。
蘇離肯定是和這個陸郎小鎮(zhèn),有些什么關(guān)系。而且,這些事情,還和這個血牛圖騰有關(guān)。
只是現(xiàn)在我掌握的信息太少,沒有辦法把整個事情給梳理出來。
“你們上車好好休息吧!沒事兒了。”我對她們說了一句,然后自己走到一旁,開始思考起來。
血牛圖騰,困卦,蘇離。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當(dāng)年,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
那個迷局,究竟又是什么?
“他怎么了?”
我身后,蘇墨小聲的說著。
“別管他,他就是這樣的,遇到什么事情的時候,就喜歡這樣思考!”
黃梅小聲的回答他。
“那他不會有事兒吧?我看他今天挺累的。”
“嗯?墨墨,你很關(guān)心他嘛!竟然這樣,你就去好好問問他咯!”
“梅梅,你說什么呢!我只是覺得,他挺辛苦的,畢竟都是為了我!”
“行了行了,我知道!不過說起來,他也是為了自己啊!”
黃梅和蘇墨的小聲議論,讓我有些集中不了精神。
所以我干脆就懶得想了,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到了陸郎小鎮(zhèn),再去尋找合適的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