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管閑事,要遭殃的!”
一陣空靈的聲音響起,在這深夜里,很是瘆人。
但我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畏懼,直接伸手,將那團熱氣給打散了。
“在我的地盤放肆?趁我還沒生氣,滾!”
雖然手上沒有桃木劍,也沒有疊鎮(zhèn)陰決。但我的家里,早已布下了陣法。任他陰氣多強,也不是我的對手。
“你會后悔的!”
聲音落下,那團熱氣順著窗戶的縫隙,急速沖了出去。
我也沒再理會,洗了澡便安然睡下。
……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就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
我穿上衣服開門,門口站著的正是蘇墨。
昨晚緊張之下,也沒有細看她。此刻我才發(fā)現,這蘇墨長得是天仙一般。高鼻梁,大眼睛,皮膚白里透紅,臉上沒有半點瑕疵。和昨晚那個雙眼發(fā)紅,有些瘆人的形象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陳大師,您都準備好了嗎?”蘇墨微微一笑,輕聲問我。
這一瞬間,我差點就沉迷于她的微笑了。還好我是個風水師,定力很好。
“嗯,你進來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收拾一下就走。”
“好。”蘇墨點頭答應,進了客廳等我。
我趕緊洗漱,隨后換上了一身黑色唐裝。然后,拿上了爺爺留給我的羅盤。
隨后走出房門,對蘇墨說:“蘇小姐,走吧!”
蘇墨愣了一下,上下打量著我,“陳大師,您為何這身打扮???”
“辟邪!”我隨口說了一句。
不過這是瞎扯的,黑色唐裝,只是為了顯得莊重一些。我陳家風水師,不僅要實力強大,更要形象氣質俱佳。
下樓之后,我上了蘇墨的車,一輛紅色奧迪a7。
“陳大師,我們去哪兒???”蘇墨問我。
“蘇家老宅!”我回答她。
昨晚在蘇家別墅,我已經看過了,蘇墨和蘇檬,是被煞氣附體。
所謂煞氣,乃是邪風水師利用一些手段,制造出來的一種能夠控制普通人的陰氣聚合體。
而無論利用何種手段制造煞氣,都必須有一個煞氣原體。這煞氣原體,必須是實物。例如一個布偶,一塊靈牌,乃至于幾縷頭發(fā)都可以。只要是和需要控制的人相關的實物,都是可以的。
根據昨晚那煞氣的強弱和行為判斷,我認為煞氣原體應該是在蘇家老宅。
但具體如何,還需要實地勘察。
“陳大師,我們蘇家老宅,多年前就已經無人居住了!而且,也沒人看管,您確定要去嗎?”
“當然!”我肯定的回應。
“好吧,我們這就去。”蘇墨答應著,往城外開去。
我看了看手中的羅盤,指示的方向,也正是城郊。
上了高速之后,蘇墨把車開得很快。我看了看儀表盤,速度竟然已經到了170。
雖然這豪車是一點兒都不飄,但是看著右邊車道的車極速倒退,我還是有些許害怕。
這一家人,怎么開車都這么快啊?
“蘇小姐,其實你可以慢一點的!今天不著急。”我拉著扶手,盡量裝作很平靜的說。
蘇墨扭頭看了我一眼,溫柔一笑,“陳大師你別害怕,我是專業(yè)車手,沒事的!”
“咳,我怎么會害怕呢!我可是專業(yè)風水師。”我淡定的回應,假裝不在乎。
一個多小時之后,車子終于駛出了高速,然后直奔小道。
先是柏油路,然后是水泥路,最后竟然是一段土石路。
我沒想到,蘇家老宅竟然是如此的偏僻。
按照蘇家的資產水平,這不合理??!
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我們最終到了深山里。路旁,已經是看不到人家了。
我只是遠遠的看到,道路的盡頭,有個很大的院子。
院子里,有一棟三層的木質建筑。木質建筑的頂端,一團常人無法看到的黑氣環(huán)繞著。
那黑氣并非無形,而是聚成了一只貓的形狀,和昨晚那只黑貓,相差無二。甚至是,連腐爛的肌理都能看得出來。
那只黑貓,就像是趴在木質建筑上一樣。甚至還呲著牙,遠遠的看著我。
我又看了眼羅盤,基本確定這就是蘇家老宅了。
果然,蘇墨把車開到那院子門口之后,就停了下來。
“陳大師,到了!”
“嗯!”我點頭,抬手示意蘇墨安靜,“你別下車!”
交代了蘇墨之后,我先下了車,手持羅盤,在院子大門正中站直。然后,轉身正對著大門朝向的方位。
羅盤的指針立刻偏轉,指向了乾位。
“蘇小姐,你可以下車了!”
蘇墨聽到我的聲音,開門下車。隨后就拿出鑰匙,準備打開老宅大門。
我趕緊上前,阻止了她,“不行,不能開門!我們從這邊進去。”
以我站的位置為中心,乾位所指的方向,是院子竹籬的一個缺角。
那煞氣,正是從這個缺角,逃出來的。
所以,由此進去,才能斷了那煞氣。
我直接往那缺角走去,一腳踹開了竹籬。
一進院子,便森冷無比。
此時正是中午,太陽高照,如此森冷,可見陰氣之足。
不過這陰氣,倒是不足以讓我使用鎮(zhèn)陰決,畢竟這是白天。
我走到院子中心站定,拿出羅盤,準備確定方位。
但這時候,忽然有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陳大師,我好冷!”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蘇墨。
原本臉色紅潤的她,此刻臉色煞白,似乎被陰氣侵襲了。
所以她柔軟的手,才會如此冰冷。
“沒事,穿上我的衣服就不冷了。”
我脫下唐裝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
我這唐裝,雖說只是為了顯示莊重穿出來的,但是有我這個風水師的正氣在,可抵抗一般的陰氣了。
“好像暖和多了!”
蘇墨剛剛披上衣服,便說道。
不過她還是很緊張,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我的皮膚,能感受到她手心的溫度。
誰知就在這時,一陣狂風掠過。罩在蘇墨身上的唐裝,直接飛了出去,正好掛在木質建筑的三樓房檐上。
但我定睛一看,發(fā)現周圍山上的樹木并沒有搖動。
那股風,似乎只在這個院子里吹。
與此同時,那只黑貓的爪子動了起來,一掌拍向了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