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一個奇怪的問題,按照趙半仙說的,這南疆咒煞一旦生效,那是極為厲害的。
它會以宿主為中心,形成一個十分惡毒的煞陣,宿主的整個家人都會遭殃。但是很奇怪,周雅麗已經(jīng)嫁過來幾年了,為什么她沒有受到影響。一種最接近真相的可能就是,這個咒術(shù)是她下的,所以她才能趨利避害。
但是如果真的是周雅麗做的,那也說不通,她為什么要找趙半仙呢?若是演戲,那她和趙半仙相見時,就該意識到趙半仙是個高手,他不應(yīng)該會把趙半仙找來。
周雅麗是個聰明的女人,一聽就明白了趙半仙的想法,于是說道:“大師,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這要是我所為,我也不會請你來了不是嗎?”
趙半仙笑了笑,周雅麗說的很有道理。況且他沒有發(fā)現(xiàn)周雅麗的手臂上有那種特殊的咒印,施術(shù)者的咒術(shù)一旦發(fā)動,會在手臂上形成一個特殊的印記。這就是南疆咒術(shù)的奇怪之處吧,只有宿主死亡,這個印記才會消失。
“還是先救人吧,這個問題我們后面再說。”趙半仙轉(zhuǎn)過身看向趙明誠。
于是,趙半仙讓我把趙明誠背下樓。我們來到了一樓一處庇蔭的地方。
趙半仙讓我看著跟著學(xué),畢竟這也是一種經(jīng)驗的積累,以后我可是也要獨當一面的。
“當年你師爺說過,這種南疆咒術(shù),最怕雷法,所以我準備用五雷印來接觸他身上的咒煞?,F(xiàn)在他火煞纏身,所以我們用五雷印時要以水印住主,其余為輔。進來時我見到外面有新中的小樹,你去取一段枝莖來。”趙半仙一邊準備施術(shù),一邊給我解釋。
我立馬到外面掰了一段樹枝,交到了趙半仙的手里。此時趙明誠背向著趴在地上,四周分別擺放著青銅劍、一碗水、一盞燃燒的油燈,還有一堆土。
趙半仙將手中一張符咒貼了上去,念了一串咒語,把樹枝也擺放在了趙明誠的周圍。
“我天機門人,陣法皆會用精氣釋放,所以每次施法都會損耗元神,過度使用則會損傷折壽。這一點要切忌,我派中人目前我所知的,除了你師爺,幾乎都是短壽。”趙半仙語重心長地提醒我。
同時也是在對周雅麗說,我為了救你丈夫,不惜折壽,你倒是可不能虧待了我。
說著趙半仙手中挫訣,念起咒語,催動雷法。一時間屋內(nèi)突然一陣風(fēng)起,吹向了趙明誠。我很明顯能夠感到這五行雷法中,有一種大大的氣壓,正在往外壓迫過來。
趙半仙接著拿起朱砂筆,迅速地在趙明誠的背上畫了一個特殊的咒印,然后拿起一張符咒厲聲道:“太上祖師,五雷顯靈!”
然后他將一張符咒按在了那個朱砂印上。頓時一陣黑氣冒起,趙明誠又開始痛叫起來。
令人更加毛骨悚人的是,一陣凄厲而又變形的女聲叫起來,根本分不清是從哪里來的。而原本擺在地上的那碗水“啪”的一聲,炸裂開來,其他幾樣物品也都顫動起來。
趙半仙這時突然一把拿起青銅劍,朗聲說:“他雖然有負于你,但那也是他的事。你已經(jīng)害死了他的妻子,現(xiàn)在又搞得家庭破敗,也該收手了。”
“呵呵呵......”又是一陣詭異的女聲:“負心人就該死,全部都要死絕。”
趙半仙冷笑一聲:“既然你有違天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拿起青銅劍在趙明誠的背上破一點小口,又用趙明誠的血寫了一張血符,接著五指變印,點在趙明誠的背后,一聲“著!”
“啊!”那個聲音慘叫起來:“你等著,我不會放了你們的。”
四周慢慢變的安靜起來,趙半仙也停了下來,看樣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周雅麗慢慢走過來,試探地問道:“大師,結(jié)束了嗎?”
趙半仙說道:“你丈夫已經(jīng)沒事了,不久后你家里會慢慢好起來的。我要去辦點事,那女子應(yīng)該受了傷。”
周雅麗臉上頓時露出笑容:“謝謝大師!”
趙半仙拿起八卦鏡往趙明誠背后一照,一拿出一個羅盤來,鏡子一照,羅盤指針一下變了方向。他也不停留,讓我?guī)霞一锸礁摺?/p>
我開著車帶著他來到了一處院子。
趙半仙看了看那個院子,沉聲道:“在外面等我,別亂動。”
過了不都會,趙半仙就回來了。
我見他衣衫有些亂,臉上也有一絲血痕,但是并沒有大事,也放心下來:“師傅,怎么樣?”
趙半仙搖搖頭:“這個你就問了,咱們回去吧。”
我點點頭調(diào)轉(zhuǎn)車頭:“師傅,那個趙明誠是不是真的做了對不起別人的事。”
趙半仙擺擺手說:“這個回去問趙明誠。”
我們回到了趙明誠的別墅,見趙明誠已經(jīng)醒了。他正坐在沙發(fā)上和周雅麗說著話。
見到我們回來,周雅麗連忙拉著周明成過來迎接:“大師,您回來啦。真是太感謝您了。”
趙明誠也笑著說:“您就趙大師吧,我聽雅麗說了,您神通廣大,救了我們一家。大恩不言謝,回頭我一定準備一份厚禮給大師。”
趙半仙聽說厚禮,就露出了本來面目,眉頭一挑:“除邪衛(wèi)道,這本就是我們的職責(zé),趙先生嚴重了。”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我聽得出來,他心里已經(jīng)笑開了花。這個趙明誠聽說是燕京有名的房產(chǎn)老板,那備的厚禮肯定是我們一般人一輩子都難以想象的。
我卻對他的事有些好奇,于是不合時宜地問道:“趙先生,冒昧地問一句,您是不是曾經(jīng)對不起一個南疆女子。”
趙半仙肯定是想摸清事情的來龍去脈,這種話只能作為徒弟的我來問。
果然趙明誠聽我說完,就有些臉色不好。
趙半仙忙笑著說:“小徒不懂事,趙先生不要見怪。”
說著假意地訓(xùn)斥了我一番。
趙明誠擺擺手,嘆了一口氣,又看了看坐在身旁的趙雅麗,然后說道:“說起來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