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景區(qū)段家公館。
“父親,這蕭向東竟然邀請咱們參加他的壽宴,這其中可有貓膩?”段豐裕沉聲道。
首座上,一位留著板寸,國字臉讓人看著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赫然就是段家家主,段九天。
段九天心知,自己這兒子心思縝密,做事也是一絲不茍,段豐裕做商人是把好手,但這并非是段九天想要的,他更希望段豐裕擁有果敢,跟血性!
“無妨,如今蕭向東已然成了廢物,沒幾天好活,掀不起什么風浪!”段九天吹了吹茶,小小抿了一口,隨意道。
正說著,門外一名肌肉發(fā)達,穿著勁裝,太陽穴高高隆起的保鏢走了進來。
“段爺,門外有人求見,稱自己是段家人李老八,有大事稟報!”
“哦?可有此人?”段九天狐疑地看向段豐裕。
段豐裕思索了一會兒:“是有這么個人,好像是倒插門來著。”
“讓他進來吧。”段豐裕對一旁保鏢說道。
“段爺,大事不好!”李老八跟條瘋狗似的沖了進來,大聲喊道。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虧你還算半個段家人,要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就可以滾了!”段九天怒斥道。
“大事,大事!”李老八直接端起旁邊桌上沏好的茶,也顧不得燙一飲而盡,這才緩了下來。
“說吧,什么事。”段豐裕心中隱隱覺得不安。
“蕭向東的大壽,是場鴻門宴!”李老八沉聲道。
此言一出,段豐裕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fā)強烈。
“哦?難不成蕭向東死灰復燃了?”段九天驚呼道。
段九天今年剛過六十,他這一生半輩子都在給蕭向東當狗,對于這位曾經(jīng)的主子,心里多少有些陰影,一打聽到蕭向東早已病入膏肓,最開心的便是段九天,沒了這座大山,段九天更是破除心魔,突破到了罡煉大宗師,整個南江,能接下段九天一招的,怕是屈指可數(shù)!
“非也,非也,蕭向東的情況我不知,我打聽到的是,有一位叫楚浩的高人,最近跟蕭家走得很近!”
“楚浩?”段九天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確定了沒有一位叫楚浩的人是自己惹不起的。
“父親,前兩天湖大有位暴打了校長兒子的人,傳得挺火的,好像就叫楚浩。”
“趙德住那蠢貨,他的兒子能有什么能耐。”
“你可以滾了,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念段家情面!”段九天罡氣外放,震得李老八口吐鮮血哪還敢多說半句,連忙自己滾了出去。
段豐裕眉頭緊皺看向段九天道:“父親,這楚浩不容小覷,網(wǎng)傳的視頻我見過,那氣勢不像是普通人!”
“行了!何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裕兒,你這膽小怕事的性子也該改一改了,記住,你是我段九天的兒子!”段九天起身拍了拍段豐裕肩膀沉聲道。
段家公館外,李老八狠狠地吐了口血沫星子:“媽的,段九天這蠢驢心比天高,根本沒把楚浩放在眼里,明日蕭家大宴,若是楚浩在場,段九天怕是生死難料!”
李老八一直在權(quán)衡段九天跟楚浩究竟誰更厲害,整個華廈,罡煉宗師屈指可數(shù),可一想到楚浩那種深不可測的氣場,身體就忍不住顫栗。
“鬧吧!鬧吧!反正你們兩個死了誰我都開心!”李老八露出猙獰的肥臉,瘋狂地笑道。
在蕭家吃了頓豐盛的晚飯,便沿著湖邊散步消消食,過幾日就是蕭向東大壽,楚浩也懶得來回跑,倒不如在這住上幾天。
“喝!哈!”
蕭家湖邊,楚浩大老遠的就看見,穿著練功服的蕭馨兒有模有樣地練起蕭家拳法。
“喲,練著呢。”楚浩打招呼道。
蕭馨兒聽出是楚浩的聲音,頭也沒回,繼續(xù)打著拳。
“嘖嘖嘖。”
看了一會蕭馨兒打拳,跟小孩過家家似地,楚浩忍不住搖頭嘲諷了一波。
“楚先生,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慌。”蕭馨兒哪能受得了這氣,懟了楚浩一句,索性不練了。
“你這蕭家拳法雖然不咋地,但也不是這么練的,看了你打了半天,你這蕭家拳法注重虛實結(jié)合,你且看我打一遍。”
說完,楚浩擼起袖子邊演示邊說道:“不要讓招式束縛住你的思想,以不變應萬變!”
“讓你思緒如水一般沒有束縛,招式變幻的偉大可以在水中得到啟迪。”
楚浩的一拳一式,柔則看似棉花,剛則不動如山,一旁的蕭馨兒早已懷疑人生,這哪是蕭家拳法,分明比蕭家拳法精妙無數(shù)倍。
遠處的蕭向東眼冒精光,暗自記下所有招式,有了這套武學,蕭家子弟必將成為人中龍鳳!
一套打完,楚浩看了看發(fā)呆的蕭馨兒,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人傻了?”
蕭馨兒回過神眼睛瞪了瞪楚浩:“哼,得意什么,給我些時間,遲早超過你!”
“想超越我的人很多,你怕是要排到最后了。”楚浩捏了捏蕭馨兒的鵝蛋臉,陰陽怪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