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著妹妹年歲真好,那日也說到妹妹親事,”木婉容笑著轉(zhuǎn)頭,假意溫柔道,“妹妹可有中意?若我說,還是讓我替你尋一門親事,妹妹是看中翰林,亦或是進(jìn)士?”
這話聽在木辰夏耳中當(dāng)真難受,她上下打量著木婉容,正對上她滿是惡意的眼神,顯是恨不得把自己除之而后快!
木辰夏眼珠一轉(zhuǎn),嘴角勾了抹淡淡的笑意,忽然起身走到木婉容身側(cè)道:“姐姐說的是!姐姐當(dāng)真是待我極好,諸事皆為妹妹考慮周到,只是親事一事……”
她緩步靠近木婉容身側(cè),幾乎只有一掌的距離,瞧著木婉容注意全然被自己吸引,突然指甲往木婉容身上輕輕一彈!
只瞬息間,那點子粉末蹭上木婉容的脖頸,立時融了進(jìn)去,那塊肌膚瞬間便紅,一點點飛快擴(kuò)大!
“……辰夏還是想常伴祖母左右,青燈古佛,了卻余生!”
她身子一轉(zhuǎn),朝著木婉容回了一禮,模樣極是恭敬:“謝姐姐好意。”
說完,徑自回了座位,一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
木婉容被她擺了一道,又無所反駁,正搜腸刮肚想出一個刁難人的句子,忽覺身上奇癢,她輕輕挪動著身子想用手拍拍,可是這一下卻更加忍不住了,竟徒手抓撓了起來,隨即臉上便開始起了紅疹。
眾人見狀連忙叫喚著喊人去找大夫,而木婉容的臉更是被她抓的紅跡斑斑,更是生生將吃下去的東西吐了出來!
如此形態(tài),當(dāng)真看在三皇子眼里盡是丑態(tài)!
木辰夏看著亂糟糟的一團(tuán),顯然沒有自己用武之地,干脆腳步一轉(zhuǎn),徑自出了門。
“木小姐,辰夏,請留步!”
木辰夏一愣,一回頭,瞧見溫鈺澈竟然拋下木婉容追了出來。
他幾步走到木辰夏身邊,眼神帶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含義。
“在下有幾句話,想與辰夏你,相商。”
木辰夏長眉一挑,喲呵,這是要勾搭自己?
送上門的傻子,不坑白不坑!
成天被木婉容這個煩人精找麻煩,她也該給她找點痛處,省的她沒事找事!
思及此處,木辰夏眼神一轉(zhuǎn),用手輕輕撥弄頭發(fā),瞧著甚是嫵媚嬌艷,溫柔道:“三皇子有何事要問?辰夏必定知無不言!”
溫鈺澈眼里精光,自腰間抽出折扇,一邊扇動著,一邊緩慢走近木辰夏。
“今日天氣晴好,不知辰夏是否賞臉,晚上一同佳賞圓月?”
眼見兩人之間的距離愈來愈近,三皇子眼里意亂情迷的姿態(tài),瞧著讓木辰夏幾欲作嘔,面上仍是擺出小女兒的情態(tài),溫柔道:“三皇子邀約,乃是辰夏的無上恩寵,辰夏怎會拒絕?”
“那月上柳梢,你我在廂房一聚?”溫鈺澈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要不是礙于尚書府人多眼雜,只恨不能把人立時辦了!
木辰夏也不把話說滿,只拿眼神勾著溫鈺澈,含羞帶怯:“您,您且等等,到時,辰夏會派人知與三皇子!”
說完,便立時扭頭跑開,作出一副春心萌動的女兒家樣子。
這邊溫鈺澈心神蕩漾,立刻回屋開始著手安排,那端木婉容倒是吃盡了苦頭,大夫說是飲食有異,濕疹入體,需要靜養(yǎng)多日,方能慢慢好轉(zhuǎn)。
據(jù)說聽到這話,氣的木婉容當(dāng)場砸碎了一面鏡子。
木辰夏懶怠管她,只用心安排晚上的事,此事成了,有的木婉容好受!
夜晚,溫鈺澈派身邊下人來報,說是夜神露重,皇子安排了酒席可于臥房一聚,木辰夏點頭應(yīng)是,又對下人道:“麻煩轉(zhuǎn)告皇子,辰夏稍后前往,夜燈刺眼,熄燈賞月,最美不過!”
這話傳入溫鈺澈的耳中自然明了其意。
如今三皇子妃因著過敏,只得在回門這天與三皇子分房而睡,若是被人瞧見皇子屋中燈火通明,必將引人起疑,溫鈺澈不由贊嘆這木家二小姐思慮果然周全!
不過卻也不知,捏手進(jìn)屋的卻并非木辰夏。
木婉容并未嫁與三皇子時,卻日日在閨房提起三皇子風(fēng)流之名,身邊丫鬟也非善類。
想著大小姐既然自己都能搶了二小姐的婚書嫁與三皇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她一個丫鬟自然野心不小,想著有朝一日飛上枝頭變作鳳凰。
于是在接到木辰夏刻意用三皇子口吻傳來到的密信之后,便趕到了后院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