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先安心睡一覺吧。”信心滿滿的說完這話,陸展便閉上了雙目。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天還灰蒙蒙的,陸展黃震二人便被司機叫醒了。
原來,他們已經(jīng)到達玉市的地界了。
“陸小兄弟,已經(jīng)到達玉市了,我們現(xiàn)在是去哪?”司機開口問道。
“這樣師傅,咱們先找個比較陰涼的地方停下來,然后在這里待上數(shù)天。”
雖然車上的荔枝已經(jīng)用保鮮盒包裝起來了,但還是盡最大的努力保留住其鮮美的味道才行,這樣到時候才能賣出個好價錢。
“好嘞。”答應了一聲,司機便繼續(xù)駕駛著車子往東邊的方向駛?cè)ァ?/p>
也許是對玉市很熟悉,很快司機便找到了一個臨時停放車輛的倉庫。
這個倉庫是用巨大的鐵皮圍建起來的,如今的玉市天氣陰沉氣溫不高,因此將車子停進去之后也很是適合車上的荔枝保存。
“辛苦了師傅,你先找個賓館歇息吧,費用都算我們的。”待車子停好后,陸展對司機說道。
“好嘞,玉市我熟悉的很,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膬晌恍⌒值鼙M管開口。”陸展的爽快讓司機感到比較舒心,他也樂得幫些忙。
“對了司機師傅,你知道玉市的水果批發(fā)市場都在什么地方嗎?”陸展問道。
“水果批發(fā)市場...”司機沉思了一會兒,隨后回答道:“我知道的,大西市場和高建路的交叉路口有一個,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得到答復,點了點頭后陸展轉(zhuǎn)身對黃震交代道:“你去大西市場,我去高建路交叉路口。記住,先去打探清楚本地的荔枝價格行情,但為了避免麻煩,千萬不要暴露出咱們是供應商的身份。”
“明白。”
商量好后,兩人便分頭前去行動了。
與此同時,文丘村中,一輛夏利轎車緩緩的駛了進來。
在這年頭,有輛自行車的家庭都算是小康了,至于能有轎車的家庭,那絕對是可以稱得上是富裕了。
轎車一路而過,文丘村許多村民不斷的跟車上的人打著招呼,似乎很是熟悉的樣子。
很快,這輛夏利轎車停在了陳家大院的門口。
車門打開,里面下來了一男一女兩人。
男的五十歲出頭的樣子,國字臉,一身正裝,身上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息。
女的則是一身旗袍,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手上挽著一個頗為時尚的包包,雖然年芳已經(jīng)接近五十,但還是給人一種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勢頭。
“爸媽,你們總算是回來了。”正在這時,院子里沖出一個人,正是陳瑜。
“急急忙忙的干什么,成何體統(tǒng)?”陳南面色略帶不喜的看著自己女兒。
“怎能不急啊爸,你們..算了先進屋子吧,我慢慢給你們說。”昨日,當聽到自己那個廢物丈夫居然連坑帶騙將山上的荔枝拉走了數(shù)噸,陳瑜人都傻了。
現(xiàn)在她總算是知道了,自己那個廢物丈夫說要在十天之內(nèi)給他母親弄到錢是怎么弄了。
這其實也不能怪她。
無論她如何想也想不到,自己這個廢物丈夫居然連這種熊心豹子膽都有。
進到屋子就坐后,陳瑜先是將前幾天陸展的母親過來借錢,然后辱罵她的事情說了出來,這瞬間引起了陳瑜母親白蓮的怒意。
“真是豈有此理,三番五次來我陳家要錢不說,還膽敢如此辱罵我女兒,這姓陸的好大的狗膽。”白蓮憤怒自然是有道理的。
想當年若不是她們陳家出手相助,這陸家說不定就家破人亡垮掉了。
如今這陸展不懂得知恩圖報也就算了,居然還反咬她們一口,這怎能讓人不生氣。
“竟有這種事?”陳南面帶思考。
當年他之所以將陸展招來當上門女婿,除了這小子受過一定的教育之外,還有一個因素便是這小子的性格很溫和、很好拿捏。
而之后的這么多年來也證明他陳南并沒看走眼,縱然他們陳家對這姓陸的小子多有苛刻,但這小子依然是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怎么突然就性情轉(zhuǎn)變了?
“爸媽,這事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咱們山上種的那些荔枝...”陳瑜將昨天的事情又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前面那件事還好,但是一聽到后面這件事后陳南和白蓮瞬間便炸毛了。
辱罵他們女兒的事情雖然令人憤怒,但畢竟沒有什么損失,可這荔枝的事情就不一樣了。
這可是將近萬元的損失吶。
萬元意味著什么?
要知道,現(xiàn)在的萬元戶那可是“有錢”的代名詞,全國老百姓為之奮斗的目標吶。
而昨天陸展運走那批的荔枝價值就高達這個數(shù)目,這怎能叫他們不炸毛。
“反了反了,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這陸展是怎么吃了熊心豹子膽嗎,他怎么敢這么做???誰給他的勇氣?”氣急敗壞之下,白蓮一連串的質(zhì)問了出來。
“媽,此事的過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昨天聽陳大山他們說才得知的。”看到自
己母親雷霆大怒,陳瑜也是縮了縮頭。
“陳大山?對了,他們這幫人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會放任這條白眼狼這么做?”
“去把陳大山他們找來,我要好好問問這件事。”陳南臉色鐵青道。
沒過多久,陳大山一干人等便被叫了過來。
“叔公,此事不怪我啊,我也沒想到這狗東西居然敢如此大膽。”也許是有些心虛
一進門還沒等陳南問話陳大山便大吐苦水。
“說,昨天究竟是什么情況,我要詳細知道!”
“叔公,事情是這樣的...”陳大山將昨天的事情娓娓道來,不過其中的一些細節(jié)當然是他自己胡編亂造進去的。
“沒錯啊村長,我們都以為是他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水果供應商呢,誰知道他裝完貨之后話都不說一句,直接上車便跑了,我們想追也沒有追上。”
“不單單如此吶村長,這事發(fā)生之后,我們昨天各自統(tǒng)計了一番,怪不得說以前有些區(qū)域的產(chǎn)量少這么多呢,其中很有可能是這假貨每當水果成熟之后便悄悄截下一批私自售賣。”
陳大山說完之后,另外一些被他串通好的村民工人們也紛紛出言。
“該死,這混蛋真是好大的狗膽!”聽到眾人的言語,即便是陳南的城府再深也忍不住了。
“老公,要不我們報警吧,不能白白便宜了這白眼狼。”如此巨大的損失,這讓白蓮是坐立難安。
陳南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家丑不可外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的家在這兒,他的母親在這兒,他會回來的,只要他回來了,那么我會讓他后悔莫及的。”
“村長村長,此事不關(guān)我們家黃震的事情吶,我們家黃震也是受到了這陸展的蠱惑,這才犯了這種糊涂事吶。而且這孩子還問了我們家好多親戚借錢,說起來我們家也是受害者吶,您要為我們家做主吶!”
正在這時,門外又跑進來了一位五十來歲的漢子。
此人名為黃一水,正是黃震的父親。
昨天聽聞此事之后,他也是打心底恨死這陸展了。
所以當聽到陳南回來之后,他便惶恐不安的前來解釋了。
“行了行了,這事等他們二人回來再說吧。”陳南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離去。
...
經(jīng)過一上午的打探,陸展和黃震已經(jīng)把玉市荔枝價格行情等方面的問題打探清楚了。
目前荔枝的價格在一塊八到兩塊二毛錢一斤浮動。
不過這只是現(xiàn)在的價格而已。
據(jù)他知道,很快那場暴風雨便要來臨了。
屆時這荔枝的價格會持續(xù)走高,直到幾天后的荔枝狗肉節(jié),價格甚至會翻上一倍到兩倍。
而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只需要等待時機的到來便可大賺上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