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我雙眼的竟然是曾祖父那張死人臉!
時隔五年,他的尸體依舊保持發(fā)福,即便被巨石壓著,身體也沒被壓扁。
我把旁邊的雜物給挖開,當(dāng)年布下的陣法也不知道有沒有起到效果。
清理完所有的障礙物,定眼一看,曾祖父死死的抱著棺材。
我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曾祖父活著沒保護好曾祖母,死后履行生前的承諾。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確實有點凄慘。
但是!
塵歸塵,土歸土。
陽是活人,陰是死人。
就算是我的長輩又如何?
不該存在的,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
我從附近找來干柴樹枝,往棺材和尸體上面堆高。
曾祖母已經(jīng)威脅到我母親的性命,必須焚燒,否則后患無窮。
我點燃樹枝,引燃大火。
本以為會把尸體和棺材燒成木炭,但我發(fā)現(xiàn)這大火對曾祖父和棺材并沒有起到作用,一點燒傷痕跡都沒有。
即便再怎么加大柴火,棺材和尸體平安無事。
是我小瞧棺材和尸體。
普通的火根本不能解決,那只能引天火。
這幾天的天氣非常燥熱,不會有打雷閃電。
就算我找關(guān)系讓有關(guān)部門人工降雨,這也不能把閃電給招惹下來。
為了讓母親不受曾祖母的騷擾,我決定以柔克剛,硬的不行,那就只能來軟的。
我前前后后,動用兩個風(fēng)水陣用來壓制曾祖父和曾祖母。
不能說以失敗告終,但至少效果還是有的。
所以,這一次也不例外,我還會用風(fēng)水壓制兩人。
棺材、墳地、尸體,必不可少。
布陣、畫符、風(fēng)水,缺一不可。
這里已經(jīng)成為廢墟,隨時有可能崩塌,沒什么特殊情況,不會有人來這兒。
我用樹葉把棺材和尸體蓋好,還是得做足措施,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
如果尸體和棺材都被帶走,那后果我真的不敢去想象。
想要徹底壓制曾祖父,棺材必須動手腳。
一般正常成年人的尺寸,內(nèi)徑前底寬57公分,上口寬42公分。
棺木無論大小,內(nèi)徑寬窄都是一樣。
現(xiàn)在的棺材所用的木材都不一樣,桐木、松木、柏木、禪香木、楠木。
其中,最普通材料是松木和楠木,這種很常見。
高級一點的話,唯有禪香木,價格高的離譜。
針對曾祖父這樣的情況,棺材也必須特殊。
俗語有言:天下棺材七尺三。
但我所需要的棺材,必須得八尺八。
這并不是“發(fā)財”的意思,而是需要在棺材里面刻畫八仙。
工程量很大,不僅僅得花大錢,還得花很多時間。
大學(xué)期間,我有一個叫鄧武的同學(xué),家里是做木匠的,他爸從小繼承家族手藝,各種木制產(chǎn)品得心應(yīng)手,至于棺材的話,我倒是不了解他能不能做。
我跟鄧武打了聲招呼,說要去拜訪他爸,做一件木飾品。
至于價格的話,熟人應(yīng)該好商量。
來到鄧武家,沒想到是個隱形的富二代,剛上大學(xué)那會兒,鄧武他父親還是個木工,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展成木廠。面積雖然不是很大,廠內(nèi)有機子工作,也有人工雕刻,旁邊擺放木制家具和一些手工制品。
鄧武畢業(yè)后,回來廠里幫忙,主要進攻貿(mào)易這一塊。
得知我的到來,盛情招待我。
我也挺不好意思的,買了一袋水果和一條華子送給鄧武。
“麒麟,我們有一年沒見了吧,好哥們!”
鄧武激動的握著我的手,可以看出我倆大學(xué)時期的友誼得有多好。
幾句家常話嘮嗑之后,我便說明來意。
“阿武,我想請你爸出山,幫我個忙!”
我知道鄧武他父親在擴大自己的事業(yè)時,已經(jīng)有工人打下手,他父親坐等收錢,金盆洗手不再做木制手藝。
棺材是大事,需要老師傅出手雕刻。
鄧武很好奇,到底要雕刻什么東西還得求助自己的父親。
我相信鄧武的為人,開口說出二字。
棺材!
鄧武表情驚訝,他回頭看了一眼墻壁上供奉的魯班祖師爺,與我小聲交談。
“麒麟,這事情別當(dāng)著祖師爺說,我們出去外邊談!”
鄧武拉著我來到廠門口,他遞給我一支煙,一臉惆帳。
“不好意思,忘記你們木匠有禁忌。”
“沒事,有怪莫怪,年輕人不懂規(guī)矩正常。”
因為心急,導(dǎo)致我差點給鄧武惹事。
木匠和風(fēng)水師一樣,都屬于特殊職業(yè)。
木匠的禁忌,我倒是略知一二。
他們的祖師爺是魯班,之所以不能在祖師爺面前說棺材,那是因為棺材是死人的東西,而鄧武他家的廠,做的都是活人的東西。
兩者有沖突,一旦反噬,輕則破產(chǎn),重則傷亡。
“你什么情況?上來就說要做一口棺材?我家不碰這東西,你可以看到廠里要么是家具,要么是神佛。難道你們鎮(zhèn)上沒人賣棺材嗎?這真的有點不合適吧。”
鄧武很為難跟我說出事實。
“這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讓我跟你爸溝通下如何?我知道你爸有本事,我認識的人里邊,只有你家是木匠。錢不是問題,以我現(xiàn)在的存款,我出得起,就算超出我的預(yù)算,我借錢也要把這口棺材做出來!”
我表明自己的立場,希望鄧武能理解我。
鄧武明事理,他了解我的難處,當(dāng)即打電話給他父親。
鄧武打開免提,讓我聽清楚他父親說什么。
當(dāng)鄧武說出要做棺材的時候,他父親突然激動破口大罵。
我和鄧武對視,神情略顯得尷尬。
電話掛斷,沒了音訊。
從電話中能聽出鄧武他父親反應(yīng)很強烈,這結(jié)果出乎我預(yù)料。
本以為鄧武父親會頂著木匠的手藝,幫我打造棺材,誰知竟然被狂懟。
“不好意思,我爸的性格就是這么暴躁,我再勸勸他吧,實在不行的話,我也幫不到你。如果我會做棺材,以咱兩的交情,肯定會幫你做。”
“要不這樣吧,我親自去拜訪你爸,也許我有辦法說服他。”
“我都拿他沒辦法,你行?”
“試試吧,抓住希望。”
一番對話后,鄧武把他家的地址給我。
于是,我?guī)еY物登門拜訪。
鄧武提前跟他父親打了聲招呼,說我會去他家。
鄧武父親叫鄧壹,這個名字是有來頭的。
木匠說話的時候忌諱說“雙”,因為祖師爺魯班的小命叫做“雙”,木匠做活說“雙”是對祖師爺?shù)牟痪磁c褻瀆,這樣就得不到祖師爺?shù)谋S印?/p>
所以木匠在平時一般會把“雙”成為“對”、“副”。
“壹叔,您好,我是鄧武的同學(xué)。”
我很有禮貌的打招呼,但鄧壹似乎不給我好臉色看。
畢竟在電話中,鄧武跟他說明了情況,他才板著個臉。
但鄧壹還是招待我,讓我進入他家。
我大概看了一眼屋內(nèi),所有木制的家具,都由鄧壹親手打造。
“來玩可以,但事情我不會談,你好自為之。”
好家伙,一見面就給我下馬威,斷絕我的后路。
我把煙酒都放在一邊,對鄧壹說道。
“壹叔,這忙確實需要您的幫助,非您不可。”
“我說了,不談事,桌上的東西你拿走,我不稀罕!”
鄧壹生氣了,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凳子都還沒坐熱,就要趕走我這個客人。
我可以走,但話必須說。
我走到陽臺往外看,開口道出心中之言。
“壹叔,你這房子,山環(huán)水抱,富貴吉祥。陽臺直面東方烈陽,背對西方落日。格局方正、南北通透、客廳雙臥均朝南,進屋見客廳乃是大吉。壹叔您家族向來都是木匠,對于風(fēng)水布置,看來你是請了專業(yè)人士擺設(shè)過自己風(fēng)水!”
此話一出,鄧壹十分驚詫。
“你懂風(fēng)水?”
“略知一二。”
我從來不高傲,低調(diào)做人最好不過。
“我花了三十萬請來的風(fēng)水師,被你一眼看穿。那位風(fēng)水師說這風(fēng)水如果被人看透,心善之人不礙事,心壞之人毀風(fēng)水。你風(fēng)水術(shù)跟誰學(xué)的?”
“我爸。”
“你爸是誰?”
“王宗仁。”
鄧壹聽到我父親的名字,全身一抖,嚇得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