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刻刀劃破了尸羅剎的臉,翻涌出了一陣陣黑色的水,惡臭漫天。我只會打架不會驅(qū)邪,只能從地下找石頭趁它不注意砸過去。
胡婉蓉一根尾巴甩過去,想要把尸羅剎的腦袋掰下來。雖說不同的尸戰(zhàn)斗力不一樣,但是破解方法都是一樣,只要腦袋離身就算制住了。
可是那尸羅剎的力道奇大,她這樣反而激怒了對方。尸羅剎竟然將胡婉蓉一根尾巴活生生地扯斷了!
我發(fā)怒沖過去要跟那尸羅剎拼命。作為一個男人,你羞辱我可以,但是不能傷了我的女人!
它的手掌奇大,一掌對著我的天靈蓋就要扣下來。師父從包里掏出一張符網(wǎng)把那尸羅剎一套,往后一拉。
上面的符咒把它的皮肉燒的發(fā)焦,可是卻沒有傷到它的根本。甚至它的指甲鋒利得扯破了符網(wǎng),這時候我聽到一群人的腳步聲。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浩劫,證吾神通……”我看見一群道士的身影,他們聯(lián)手念咒,一起拋出符咒指向尸羅剎。
難道是援兵?我想要扶起受傷的胡婉蓉,她似乎忌諱外面那群道士,忽然就不見了。那根狐尾巴離體之后就變成了一堆灰。
七個道士把尸羅剎團團圍住,他們踏步罡,搖驅(qū)邪鈴,念出各種咒語才把它制服。
我還以為那些道士是師父的朋友呢,誰知道他們剛制服完尸羅剎就把我跟師父給團團圍住了。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邪門子,居然敢在小鎮(zhèn)上煉制尸羅剎!今天我們師兄弟幾個就替天行道!”
他們話音剛落,我立馬沖出來擋在師父前面:“扯犢子吧你們!要是這尸羅剎是我們做的,我們怎么可能還要制服它?”
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道士走到前面沖著我們陰惻惻說:“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自己能力不足,駕馭不了這尸羅剎所以才被反噬?”
那老道士蛇頭鼠臉,怎么看都不像好人。明擺著想要把臟水扣在我們身上。而且那老道的眼神一直若有似無地落在我的身上,總讓我覺得他對我有非分之想。
師父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上前一步行禮,跟他們解釋了我們到這里的經(jīng)過。并且咬定是有人設(shè)局陷害我們。但是那些道士根本就不相信,一個個嚷嚷著要把我們一起帶走。
“我在尸羅剎身上釘了七星釘,要不然它可沒有這么好對付。不信你們檢查一下就好。”
為首的道士半信半疑,喊人檢查尸羅剎。但是誰知他們并沒有真正制住尸羅剎,它忽然怒吼一聲,尸氣把離它最近的幾個道士給熏暈了。師父見狀連忙捏訣,然后甩出自己手里的刻刀,正好命中尸羅剎的腦袋。
緊接著師父甩出驅(qū)邪陽火直接把尸羅剎燒得連灰都不剩。我心想,我們都直接把尸羅剎弄死了,這樣總該信我們吧。
可那個老道士卻不依不饒:“姓王的,你是魯班術(shù)的傳人,學的是各種邪術(shù)。這尸羅剎除了你還有誰會去煉?弄死尸羅剎說不定就是想要毀滅證據(jù)。”
而且這時候那些道士聽到魯班術(shù)之后,竟然像如臨大敵。還有的說聞到了周圍一股妖氣,更有的說看我面相就知道妖邪纏身,他們怎么也不讓我們離開。還說要帶回道盟聽候長輩發(fā)落。
我看他們一個個說得義正言辭,就快要把我跟師父描述成十惡不赦的人了,氣得我只想沖上去跟他們干架。師父淡定地攔住我,對前面的道士們說:“我與你們宗門本是故交……”
為首的一個道士說:“故交?沒有吧,我們清輝仙宗怎么會與邪派是故交,你少污蔑我們!”
聽到這師父也怒了:“你們到底是想抓我回去,還是想要得到《魯班書》?”
眾人被問得一愣,而我?guī)煾赣沂植粍由裆啬罅四笠陆牵缓罄湫χ钪?。他們幾個道士忽然就像失去了思考意識一樣,目光呆滯,眼神迷離。然后開始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下來。
我整個人都看呆了,而師父卻直接拉著我跑了。
回去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之后,師父直接帶我走到了車站。直到上了火車我整個人都是懵的。我們要去哪,要做什么,為什么他們要說我們是邪派?
面對我的質(zhì)問,師父買了幾桶泡面,我們一邊吃他才一邊解釋。當劉家來人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一個局,原本他確實可以直接拉著我就跑路,但是既然對方準確找到我們的地址,直接跑了還不如把對方給釣出來。
師父看了別墅的布局,是五鬼進宅,這種風水格局里的人會死得悄無聲息,而院子里居然有四個行尸。師父的腦海里頓時反應(yīng)過來可能是尸羅剎。煉制尸羅剎需要很長的時間,一步一步從蔭尸到行尸甚至變成僵尸之后才有機會修煉成。
屋子的格局除了五鬼進宅之外,還有移花接木。也就是說先培養(yǎng)行尸,之后再用秘法把行尸毀掉。
行尸上的力量會被移花接木到煉制的尸體身上。這樣,尸羅剎就成了。師父說,還好我們遇上的是速成版的尸羅剎,否則就是祖師爺在世也得斗上一段時間。
“只是我沒有想到,居然能把清輝仙宗給扯出來。”師父略微頭疼地說。
我聽完之后得出結(jié)論:“其實這一系列的事情就是那幫道士自導(dǎo)自演出來的!他們先是把靈芝草帶來,讓普通老百姓尸變,然后煉制尸羅剎。最后自己再出來制服。真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可師父說:“那幫道士是清輝仙宗的門人,也算是名門正派。他們自傲得很,十分愛惜自己的羽毛。不至于也不屑做這樣的事情。我看這一次清輝派也是給人當槍使了。”
平白無故沒人冤枉真是憋屈,我嘟囔著說到要是師父肯教我術(shù)法,我們肯定不至于被人玩弄得這么憋屈。
師父聽后只說:“你以為這條路這么好走?稍不留神命都沒了!”
“可是有個老道士好像認識師父,他居然知道你姓王。”
“何止認識我,他還認識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離開村子之前,有個老道士游歷到了羊青村,聲稱有辦法解村子的詛咒。這一次的事情,應(yīng)該就是他在背后搗鬼”
我聽后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再結(jié)合師父之前說靈芝草是尸王墓墳頭上長出來的,于是聯(lián)想到了村子里那座離奇的墳?zāi)埂?/p>
“難道靈芝草就是村里那座墳?zāi)股厦骈L出來的?我聽說小時候他攔在龍脈中間,讓村子好久下不來雨。害我差點被趕出去。”
師父點頭默認。我再次嘆息,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指向羊青村那邊了。我們睡醒一覺后,隨便在一個站下車了。師父找了個看起來很不正規(guī)的小賓館住了進去。
定的是一個雙人房,一路上師父還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在占卜。我問他在干嘛,卻告訴我說是在幫我們隱藏行蹤。好家伙,整得跟逃竄似的。我問師父,有這么嚴重嗎?
師父冷哼一聲:“你不知道那些臭道士有多難纏。他們自負又自傲,認定了我們是歪魔邪道就會追我們到天涯海角!”
我心想說確定不是因為你讓人脫光了衣服到街上裸奔惹出來的禍事嗎?
胡婉蓉不知道去哪了,她身上還有傷。我擔心地問師父,師父說她躲起來養(yǎng)傷了。等傷養(yǎng)好了就會出來。
我嚷嚷著要去找她,也被師父給攔下來了:“你去了也是給她添亂!養(yǎng)傷是需要安靜場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