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之臉色難看,說道。
“李來福!你來干什么?而且,別說的那么好聽,你只是我李家一個遠房的不能再遠房的親戚而已,別侄女侄女的喊得那么親切!”
的確是遠房的不能再遠房的親戚,要是換做以前,李來福甚至連進這棟莊園大門的資格都沒有。
可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
李氏家族的核心成員全部失蹤,但是,家族的企業(yè)要人管啊。
他李來福雖然沒文化沒素質(zhì),但因為姓李的緣故,兩年前,被李悠然特意從外地調(diào)入帝都。
接管了一家年收入一百億的大企業(yè)。
他的逆襲之路就此開始。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接管企業(yè)之后,想的不是如何將企業(yè)發(fā)展壯大。
而是如何拉幫結(jié)派,慢慢分化李悠然的權(quán)力,最終將她弄下臺。
讓自己成為這李家的一家之主。
用了大概半年的時間,他的目標,已經(jīng)基本達成。
李悠然一個小孩子懂什么,很快,李家大部分的企業(yè)就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而李悠然喝了百草枯,現(xiàn)在正昏迷不醒,正是徹底奪取李家大權(quán)的最好時刻。
他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所以,他不可能真讓李長之這個李家的忠狗找到什么神醫(yī),去治好李悠然的病。
此刻,他冷笑一聲,壓根不理李長之,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年輕神醫(yī)。
“小子!年紀輕輕就敢出來招搖撞騙,你膽子很大嘛!”
陳鋒看著這胖子,冷笑一聲。
“我膽子大不大不打緊,倒是本神醫(yī)看你面相,你這腎,好像不是很大嘛,平常,是不是有氣喘無力,還有那個不行的毛???”
“什么?。课椅椅?,我那個怎么會不行?這里這么多人看著,你你你,你別瞎說!”
陳鋒步步緊逼。
“你不信?那敢不敢讓本神醫(yī)對你做個測試?”
“什么測試???”李來福傻傻問道。
“就是你和我做一樣的動作,等下子,你腎好不好,一目了然!”
李來福還是有點小聰明,搖搖頭。
“不行!就我們兩個人絕對不行!要做就大家一起做!”
陳鋒無所謂。
“好啊,一起就一起??!”
于是,他開始擺動作。
李來福,眼鏡男,李長之和后面進來的李虎還有其他保鏢,就開始跟著一起擺動作。
咳咳,其實陳鋒還是有點小尷尬。
因為他這動作,其實就是上小學(xué)的時候,做的一套廣播體操。
叫什么來著?
好像是叫,初升的太陽。
廣播體操做了大約三分鐘,房間里,大家都很尬。
也不知道還要做多久,所有人都不耐煩,準備一起罷工不做了。
就在這時,一道慘叫聲響起!
“哎呦喂!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原來是李來福。
他突然間臉色慘白,捂住肚子蹲在地上,額頭上,冷汗直冒。
見到這一幕,大家都震驚了!
陳鋒則非常得意,走過去,指引他。
“來福啊,你再仔細摸摸,到底是肚子疼,還是其它部位疼?”
李來福忍著疼痛,用手在身上摸來摸去。
終于摸到腰后面,臉色更加慘白,大叫一聲。
“臥槽!不是肚子,是腎啊,是腎啊,是我的腎有問題啊!”
陳鋒非常滿意,說道。
“看吧來福,你的腎不好可是你親口承認的,本神醫(yī)剛才沒有欺騙你吧?”
李來福就要點頭承認了,一旁的眼鏡男突然拍了拍他。
眼中,竟是一閃而過的警告和威脅。
李來福一個哆嗦,居然不敢說話了。
場上,哪個不是眼尖之人。
所有人注意力都從李來福身上移開,集中到這眼鏡男身上。
眼鏡男臉色不好看,他來此的目的就是扮演一名國際著名醫(yī)生,再來個權(quán)威的宣布,李悠然已經(jīng)無藥可治。
然后,他就可以回家了。
誰知,李來福這個煞筆,一下子就讓自己暴露了。
按照以前的性格,他非得當場將李來福結(jié)果了不可。
現(xiàn)在,則顯然不能那么做。
他倒也淡定,強行解釋。
“鄙人張?zhí)煺\!煤國醫(yī)學(xué)博士,此次是受李來福邀請,來為悠然小姐看病的!”
李來福趕緊點頭。
“是啊,就是這樣子,張博士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從國外請來的,人家時間緊張,就別耽誤時間了,趕緊讓博士看病救人??!”
竟然是名醫(yī)生!
這樣子,連李長之都不好說什么,如果張?zhí)煺\是一名醫(yī)生,那么,小姐的病,是一定要讓他看看的。
多一個人看病,就多一份希望嘛!
而陳鋒,也沒反對。
一來,對自己的醫(yī)術(shù)自信,二來,可能所有人都沒看出來,他卻已經(jīng)看出來,這張?zhí)煺\哪是什么醫(yī)生!
看他穩(wěn)定而規(guī)律的呼吸,再看他手上虎口處的老繭,再加上他方才進門時的悄無聲息。
以及就算進了房間,依然潛意識的站在一個最容易逃跑的位置。
基本可以確定了,這廝,是個殺手!
既然是殺手,那么,就不可能是來給李悠然看病的。
搞不好,是來完成最后的刺殺。
所以,陳鋒沒有阻止,而是準備看下去,看看這隱藏極深的殺手,究竟要干什么。
張?zhí)煺\此刻已經(jīng)來到李悠然床邊。
和陳鋒一樣,同樣的一愣。
心中想到,要不是任務(wù)在身,這尤物,他真不想她死啊。
但是收了錢就要辦事。
他從隨身攜帶的小皮箱里拿出一個藥瓶,和一個針管。
看樣子,連身體都不愿意檢查,就要直接打針。
李長之哪可能讓他那么做,攔住他。
“住手!你膽子也太大了吧?小姐尊貴,你連檢查都不檢查,就直接打針,這樣子,可不像一個醫(yī)生???”
張?zhí)煺\早有應(yīng)對策略,說道。
“老管家放心,我可以性命擔保,我這藥不是毒藥,并且,一針下去,悠然小姐絕對可以醒來!”
“當然,你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能說,我這藥,是悠然小姐最后的機會。”
“而決定權(quán),在你!”
世紀大難題!
李長之根本沒法決定啊。
要是同意給小姐用藥,萬一有個閃失,自己負不起這個責任。
可要是不同意給小姐用藥,萬一陳鋒神醫(yī)還沒想出辦法前,小姐出現(xiàn)意外,自己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怎么辦?
他絞盡腦汁,也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