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這個處罰的話,說不定慕容姜就不會受傷。
大家都在為慕容姜的傷勢擔心著急,唯獨有一人,在知道消息之后,反而痛快的笑出了聲,這個人就是冷夫人,她對慕容姜的怨恨,已經(jīng)到了恨不得啖其肉、寢其皮的地步。
偏偏礙于對方的身份,不能在明面上為難慕容姜,如今,她還沒有出手,慕容姜自己就受傷了,冷夫人可不得樂開了花,深覺這就是報應,甚至在心里期盼著,慕容姜的傷勢越嚴重越好。
不管心里是如何幸災樂禍,冷夫人表現(xiàn)出來的,還是一副為慕容姜擔心的模樣,急急忙忙的往祠堂的方向趕去。
最先趕過來的是慕容琛,此時的慕容姜已經(jīng)被婢女攙扶到矮塌上面躺著了,但手臂上的傷口還未處理,他們不是大夫,不敢輕舉妄動。
因此,映入慕容琛眼簾的,就是慕容姜虛弱的躺在床上,垂下來的手臂上,滿是鮮血的模樣。
他何嘗見過這樣的場面,作為將軍,戰(zhàn)場上的斷臂殘肢,慕容琛見的多了,并沒有太大的感觸,但這次受傷的是慕容姜,是一出生就被他放在手心里疼愛的女兒。
慕容姜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么嚴重的傷,慕容琛的心都在抽痛,“你們都是怎么伺候小姐的!還不趕緊去打盆熱水過來。”
“爹爹,沒事,女兒不痛。”看著慕容琛為她著急、心疼的模樣,慕容姜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愧疚,她是想出了辦法救陸離,卻害的家人為他擔心了。
不過,她這傷勢是真的沒有看起來那么嚴重,鮮血暈染在衣服上面,看起來有些嚇人,但卻沒有傷到筋骨,傷口并不深。
前世被冷寧澈折磨的那一段日子里,所遭受的苦難,比這嚴重千百萬倍,所以慕容姜是真的不覺得痛,或者說,這種程度的疼痛,她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傷是怎么弄的?”慕容琛知道女兒是在安慰自己,是更加的心疼了。
“起身的時候沒有站穩(wěn),一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桌角。”說完之后慕容姜才想起來,她之前是在罰跪,站起來就是沒有按照要求在接受處罰,她有些心虛,不敢去看慕容琛,“爹爹,你不會怪我吧?女兒知錯了。”
現(xiàn)在這個時候,當然要用苦肉計了。
她都傷成這個樣子了,慕容琛心疼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去責怪她,甚至還想到,可能就是因為罰跪的原因,才會讓慕容姜站不穩(wěn)的,為此還有些自責。
“好了,你快別操心這些了。”
此時,陸景深也到了,慕容琛趕緊讓開慕容姜身邊的位置,好方便他處理傷口,“景深,姜兒的傷勢就拜托你了。”
陸景深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言,開始認真的處理傷口,在他挽起慕容姜的衣袖時,慕容姜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之前還沒覺得有多痛的傷口,在有外力介入的情況下,讓慕容姜通道發(fā)出了抽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