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病人處理傷口的時候,是不能夠分神的,偏偏冷夫人在旁邊哭哭啼啼,使得陸景深很難集中精神,也得虧冷寧澈的傷勢并不嚴(yán)重,他的醫(yī)術(shù)也頗為了得,才能把傷口處理好,沒有受到影響。
“冷夫人不要擔(dān)心,冷公子的傷勢并無大礙,沒有傷到筋骨,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血止住了,好生調(diào)養(yǎng),過一段時間就能痊愈。”陸景深溫和的解釋了一番,他也是體諒冷夫人一片慈母之心。
對于冷寧澈的傷勢,慕容姜心里也有數(shù),畢竟是她下的手,當(dāng)時見冷寧澈沒能躲避她的劍招,她連忙收斂了力道,雖然她恨冷寧澈,但也知道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
此時聽到陸景深的診斷,慕容姜是也松了一口氣,比試之中受傷也不是什么大事,何況是這種小傷。
但冷夫人當(dāng)然不會這么認為,慕容姜犯了錯,這么好的一個機會,她當(dāng)然不可能錯過,“謝過陸太醫(yī)。”
“姜兒,我知道你不喜澈兒,但他是真心把你當(dāng)妹妹對待的,素日里你不理會他,這都沒關(guān)系的,但你不能對他動手啊,我一個做母親的,往日里細心照顧,生怕他受一點委屈,如今卻看著他被你……”冷夫人話還未說完,便失聲痛哭起來。
這明顯就是朝著慕容姜發(fā)難了,這樣論起來,的確是慕容姜動手傷的人,但絕對不是故意為之,而冷夫人話里話外的意思,卻是慕容姜對冷寧澈心生厭惡,才借此機會下手。
慕容夫人知道這邊出事之后,急忙趕了過來,才剛到演武場,就聽到了冷夫人的這一番話,原本還想著這的確是她們的不是,該好生賠禮,現(xiàn)在完全沒有了這個想法。
她向來把慕容姜看得比眼珠子還重,當(dāng)然不能容許別人這般詆毀,“冷夫人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要說姜兒是故意的?”
冷夫人沒有反駁慕容夫人的話,只是低聲啜泣,倒像是受了委屈,卻因為寄人籬下,沒有辦法說出口,只能任由自己母子被欺負的模樣。
看到她這番做派,慕容夫人的怒火更勝了,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兩個孩子練武,受點小傷沒什么好奇怪的,倒是冷公子虛長姜兒好幾歲,卻被她給刺傷了,看來日后還得勤加練武才是,如此方能不墮了冷將軍的名頭。”
冷將軍指的是冷寧澈的父親,冷夫人聽了之后,差點維持不住臉上楚楚可憐的表情,她向來以冷寧澈為傲,如何能聽得貶低冷寧澈的話。
“澈兒這也是怕傷了姜兒,沒成想,姜兒小小年紀(jì)下手卻這般狠辣。”
兩人的對話中,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仿佛一言不合,下一秒就能打起來。
“習(xí)武之人,以后是要上戰(zhàn)場保家衛(wèi)國的,招式自然要凌厲,不然怎么上陣殺敵,難道還指望敵人手下留情不成?。”慕容姜見到慕容夫人被氣的不輕,連忙幫著她說話。
不過這樣的架勢,就更像是慕容家仗勢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