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只要他一聲令下,全天下愿意給他冷寧澈生孩子的女人恐怕塞滿整個皇城。
他又怎會……可憐她的孩子。
心痛如絞,牙根已咬出血絲,晶瑩的眼珠滑落,流淌在臉頰還能感覺到一絲溫存。
“小,小姐……出,出血了!孩子還不出來,恐怕,恐怕……”鈴鐺一臉驚恐,立刻跑到冷寧澈面前,死命的磕頭。
“大將軍!求求您求求您開恩?。∏竽丛谛〗惴瞿y(tǒng)領(lǐng)軍之位的份上,您就放過小姐吧……”
冷寧澈蹙眉一撇,奮力一腳踢開,鈴鐺撞上假山石,當(dāng)場吐血暈厥。
“鈴鐺!”慕容姜奮力嘶吼,卻已無濟于事。
她用盡全身力氣坐起,盡管周圍侍衛(wèi)不撤,盡管冷寧澈不顧她的生死,她也要保這個孩子!
血流的還不夠多么,他想要她的命,她給便是……
心死,便不會再痛。
或許,從成親那天開始,一切就都錯了。
冷寧澈緩緩靠近,腥紅的鮮血陷入雪地,顯得格外扎眼,刺鼻的血腥味似乎讓他更加亢奮。
“慕容姜,你求我!”
“求你?”慕容姜的聲音已經(jīng)虛弱到只有自己能聽到,求他,他也不可能會放過她。
下一秒,慕容姜迅速從腿部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匕首犀利的冷光在月光之下反射,刺痛了冷寧澈的眼。
“保護將軍!”侍衛(wèi)見狀恐冷寧澈遇刺,急忙現(xiàn)身圍護。
其中一侍衛(wèi)更是不顧慕容姜將軍夫人之身份,不顧她孕婦之體態(tài),直接一腳踢中她胸前,致使她連滾幾圈。
“啊~”慕容姜凄慘的吼著。
待她回過神,十幾把鋒利的長劍圍起,直指著她,似乎瞬間就能要了她的命!
多么諷刺,她曾經(jīng)也是這個國家最驍戰(zhàn)的女將軍,如今卻是一敗涂地!
眼神開始迷離,她的精神力也開始逐漸消退,緊握著匕首的手已無太多存力,用力側(cè)翻,空洞的眼神望著冷寧澈。
下一秒,她毫不猶豫掀開衣裳用口銜住,冰冷的雪地她就把自己裸露在外,侍衛(wèi)或是閉眼或是驚恐呆住,手起刀落一瞬間,鮮血染紅了整個院外。
“哦啊……”一聲嬰兒的啼哭散出,眾人驚慌不已。
她只手托著孩子,只手撕掉單薄的衣服替他簡單裹著。
此刻,她含著眼淚,笑了。
緊接著,孩子落地,她便暈死過去。
冷寧澈無比震驚的睜大眼,心頭忽然一緊,腦袋里面瞬間一片空白,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消失了一般。
他想不起來,頭痛欲裂!
胸口……好痛,一口氣上不來。
但有一件事他很清楚,絕對不能讓慕容姜死的這么容易!
當(dāng)夜,大將軍府封鎖了消息,違者殺無赦!
沒人知道這天夜里發(fā)生了什么,更沒有人知道慕容姜是如何熬過這人間煉獄,府內(nèi)對外一致宣稱冷寧澈身體不舒服,這才請了宮里熟悉的太醫(yī)。
幾日后。
慕容姜迷迷糊糊從夢里醒來,全身依然是撕裂一般的痛苦,若不是痛到骨血,她又怎會在此時睜眼。
“小姐!小姐你終于醒了,嗚嗚嗚……小姐你以后可千萬別再嚇唬鈴鐺了。”鈴鐺匍匐在床前痛哭,用力擦拭著臉頰的淚水,聲音幾乎哽咽。
慕容姜聞聲,吃痛的皺了下眉,無力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聲音也說不出來,這才回想起數(shù)日之前雪中凄慘之事。
心中陡然一震,恍如霹靂。
她不是應(yīng)該死了么?為何……
“孩子……我的孩子……”慕容姜用盡全身之力坐起,聲線嘶啞而顫抖,咬牙忍痛只為看她那出世孩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