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小心!”我離的蘇三有些遠(yuǎn),想去幫他卻也來不及了。
而蘇三面對刺來的峨眉分水刺凜然不懼,一個側(cè)身,峨眉分水刺刺了個空,蘇三看著近在眼前的分水刺,冷笑一聲,右手四棱軍刺向上一打,“叮”的金屬碰撞聲響起,分水刺被打落在一旁。
那人左手的分水刺雖然脫手而出,但仍是鎮(zhèn)定自如,右手手腕一翻,另一柄新的分水刺順勢而出,又一次刺向蘇三。
“又來?”蘇三著實有些驚訝。
驚訝歸驚訝,但也不至于亂了手腳,他手中四棱軍刺朝前一檔,瞬息之間,火花迸濺,我遠(yuǎn)遠(yuǎn)觀瞧,那分水刺竟剛好刺在了四棱軍刺的凹槽之中!
要知道,蘇三手中的軍刺每兩條棱中間都有一條凹槽,也就是血槽;血槽本是用來放血而生,被四棱軍刺刺一下,傷口會形成四角狀,這樣的傷口血流不止,極難愈合;這也正是軍刺被稱為戰(zhàn)場利器的原因。
蘇三竟能在極短的時間里調(diào)整自己手中的四棱軍刺來擋住這一擊,這樣的手法不得不讓我驚嘆。
蘇三擋下這一刺,順勢一翻,手中四棱軍刺橫掃而去,那人徒然后退,可她還是晚了一步,四棱軍刺在她額頭前掃過,堪堪劃落了一縷秀發(fā)。
那是一位颯爽的女子,她身著黑色夜行衣;臉戴淺黑面紗,看不清面容,一雙鳳眼冷若冰霜,此刻正冷冷的盯著蘇三。
“沒想到這畜生身邊還有此等奇人!”蘇三收起四棱軍刺,細(xì)細(xì)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好奇調(diào)侃道。
“他不能死”女子的聲音同她的眼睛一樣讓人感覺到冷。
“憑什么?憑你手中的那一對分水刺?”蘇三的話語聽起來有一些嘲諷,聽得眼前女子眉頭緊皺,似乎下一秒就想沖上來跟蘇三一決高下。
蘇三扭頭又對我說:“老齊,將那畜生捆起來”隨即朝那女子說:“我到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從我手中搶人!”
“好”
我應(yīng)了一聲,散開紅繩,就去將崔天弈捆了起來。
姓崔的本就被蘇三打的只剩一口氣,雖然并不威脅生命,但至少短時間內(nèi)再無反抗能力;甚至就連眼前身手極好的女子都未必是蘇三的對手,這樣也從側(cè)面反映了蘇三強悍的實力。
崔天弈還想反抗,蘇三見狀輕輕一跺腳,無數(shù)金文從腳下傾瀉而出,頃刻間攀上了崔天弈的身上,密密麻麻的金文猶如一張大網(wǎng)覆蓋在他全身,使得他被困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三兩下將他捆成了一個粽子,甚至還找了張破布將他的嘴塞了起來,他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像是在怒罵,又或是求饒。
“你們老板是誰?”蘇三把玩著手中的四棱軍刺,朝那女子問道。
“哼!”女子冷哼一聲,沒有作答。
蘇三對此也毫不在意,又問:“你的身手比琪兒好多了,為什么排名卻沒有她高?”
女子像是被說中心事一般,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
琪兒也就是先前奇襲野店的那名邪人,她的排名好像是邪人榜第七,不過蘇三說面前女子排名沒琪兒大,難道她也是邪人榜中的一員?
正當(dāng)我驚疑之時,蘇三則是犯賤似的用手指了指自己腦袋,對她說:“難道是因為腦子不好使嗎?”
“你!”
這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女子忍無可忍,她想不到面前的男人如此嘴賤,怒火使得她想要撕爛蘇三的嘴!
女子身形一晃,身影變換,她朝蘇三沖去,手持分水刺直直刺向蘇三的胸口。
“還來?”
面對氣勢洶洶的分水刺,蘇三不進(jìn)反退,腳步飛快的朝后退去;一前一后的追逐,使得分水刺始終緊挨蘇三的胸膛,但也只是緊挨。
正如一句話:災(zāi)難始終慢我一步……
蘇三似是玩累了,手中四棱軍刺朝下一打,‘叮’的一聲,女子手中的分水刺再一次被打落在地。
蘇三手中四棱軍刺一翻,四棱軍刺的鋒芒已抵在女子脖頸。
“你的確很強,配得上邪人榜第八的名頭”
蘇三輕笑一聲,收回了四棱軍刺,又隨意說道:“我說的沒錯吧,邪人榜第八位,詭刺李玄月”
邪人榜第八,詭刺李玄月!
“你們老板為了三眼尸還真煞費苦心,居然請動了琪兒和你”蘇三有些吊兒郎當(dāng)。
“不過,按理說你不該入邪人榜的”
“嗯?”聽到這話,李玄月抬起了頭,有些疑惑。
“嗯?”站在蘇三旁邊的我,同李玄月一樣。
但仔細(xì)一想便了然,邪人榜上的邪人哪一個不是罪惡滔天的亡命之徒,手中沒有幾條人命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叫邪人。
就拿琪兒來說,那可是曾經(jīng)殺光一個山村的狠人呀,直接或間接害死了無數(shù)人。
又或者邪人榜第六的鬼刃彎刀,此前抓了近千人抽魂奪魄以此滋養(yǎng)手中的一柄邪刀;為了抓他,特案處為此損兵折將,直到現(xiàn)在仍在逍遙法外。
但唯獨邪人榜第八,李玄月的位置有些莫名其妙,她雖身法了得,但她似乎不懂陰陽,不然的話一手陰陽之術(shù)配上高超的身法絕對會讓蘇三頭疼不已。
一個不懂陰陽且不染人命的妹子能站到邪人榜第八,這著實令人奇怪。
這也因此,蘇三說她不該入邪人榜。
蘇三晃了晃腦袋說:“也不知道特案處怎么排名的”
“你走吧”蘇三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崔天弈說:“順便把他帶上”
“老板!”
我有些不情愿。
蘇三朝我搖了搖頭,說:“天命注定,再說他仙骨已廢,此生怕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
蘇三還是太善良了,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決定在幾年后幾乎將我們害死,當(dāng)然這是后話,咱們暫且不提。
李玄月帶走了崔天弈,連帶著之前精瘦男子也屁滾尿流的跟了上去。
……
正當(dāng)我們也準(zhǔn)備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么。
三眼尸!
再回頭瞧去,先前困住三眼尸的尼龍大網(wǎng)早已破了一個大洞,此刻正在隨風(fēng)飄搖,里面空空如也。
一些若有若無的腳印隱沒在雜草里,不知去向。
三眼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