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晚回了家,剛一開門就看到,柳安月和楊心和站在門邊,手里舉著禮花,砰砰好幾聲,彩色的紙屑滿天飛。
“媽!生日快樂!”
“干娘,生日快樂!”
鐘晚愣了愣,低頭看了一眼狼藉的地面:“謝謝,一會(huì)兒記得把地掃了。”
柳安月哇的一聲不干了:“啊,我不掃,讓哥掃。”
鐘晚哼哼笑了兩聲:“誰讓你搞這些沒用的東西,用法術(shù)不就行了?”
楊心和在旁笑道:“安月說這樣更有意義,干娘你就饒了她吧。”
柳安月在旁狂點(diǎn)頭:“就是就是。”
柳常青從廚房出來,腰間系著圍腰,手里端著一盆香噴噴的花椒魚:“回來了?快來吃飯吧。”
幾人說說笑笑落座,鐘晚剛舉起筷子,門就被人敲響。
柳安月噌的一聲去開門,原來是鐘柔和景平來了,手里還拎著禮品袋。
鐘柔大笑一聲:“姐!生日快樂!”
鐘晚從飯廳出來,見到二人也是一臉笑:“來就來唄,還送什么東西?”
鐘柔哼了她一聲:“我還不知道你,要是我沒送,怕是又要念叨我。”
鐘晚假裝不高興:“胡說,你姐我哪有那么勢利眼。”
柳常青笑道:“你們姐妹又開始拌嘴了,快進(jìn)來吃飯吧。”
鐘柔朗聲應(yīng)道:“知道了姐夫!”
等柳常青一走,她用手肘杵了杵鐘晚:“欸,什么時(shí)候給安月弄個(gè)弟弟???”
鐘柔本是打趣鐘晚,誰知她正兒八經(jīng)的回了一句:“今晚就弄。”
鐘柔被她這話笑得岔了氣,眼淚都出來了,在飯桌上的時(shí)候還在笑個(gè)不停。
鐘晚早就恢復(fù)面無表情了。
柳常青問她鐘柔在笑什么,鐘晚淡淡說:“大概是傻了吧。”
鐘柔正要吐槽回去,這時(shí),門又被人敲響。
飯廳的幾人都安靜下來。
鐘晚問:“還有誰來了?”
柳安月像是想到什么,瞄了一眼柳常青。
見柳常青盯著她,趕忙搖頭:“不知道,不知道,我只叫了小姨他們。”
柳常青站起身來:“我去開門。”
柳安月用腳在飯桌上輕輕踢了踢鐘晚。
她什么都沒說,但鐘晚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趕忙攔住柳常青:“我去吧。”
說完,鐘晚也沒等柳常青回話,飛速的去開門。
防盜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gè)半人高的紙人。
紙人高舉兩手,將一個(gè)畫卷遞到鐘晚面前。
鐘晚想著難道是地府的人給她送來的?
她打開畫卷一看,愣了。
上面畫的竟然是她的肖像,而且還是她是活人時(shí),衛(wèi)君南給她畫的那張。
這時(shí),紙人嘴唇微動(dòng),衛(wèi)君南的聲音傳了出來:“梅娘,生日快樂。”
鐘晚和衛(wèi)君南最后一見,還是在衛(wèi)君南想跟鐘晚坦白,而鐘晚沒搭理他的那天。
過了這么久,那些恩怨也像是被時(shí)間抹平。
鐘晚平和的笑了笑:“謝謝,要進(jìn)來嗎?”
紙人搖了搖頭,上前抱住鐘晚的腰,抱了大概幾秒鐘,直到有腳步聲在鐘晚身后響起,紙人立刻在原地消失了。
鐘晚看了一眼紙人消失的地方,輕輕笑了笑。
“誰來了?”柳常青的聲音從后傳來。
鐘晚也沒瞞他,關(guān)了門,舉起手中的卷軸晃了晃:“衛(wèi)君南好像知道我過生日,讓紙人送來的。”
柳常青瞄了一眼,有些不是滋味的說:“肯定是安月那丫頭搞的鬼,這棉襖穿別人身上去了。”
鐘晚哈哈大笑,將畫卷放在沙發(fā)上,然后撲過去抱住柳常青:“好啦好啦,這棉襖本來就是別人的了,再過兩天就要被心和領(lǐng)回家了。”
柳常青一聽這話,更是郁悶得想要吐血。
鐘柔端著飯碗,從飯廳探出個(gè)頭來:“姐,姐夫,快來吃啊,一會(huì)兒都被安月吃完了。”
柳安月在里頭大叫:“小姨!是姨父吃的好嗎!”
楊心和笑道:“安月你也不少啊,來,再吃個(gè)雞腿。”
柳安月嘀咕道:“不吃了,再吃婚紗都穿不下了。”
飯廳熱熱鬧鬧,鐘晚和柳常青對視一笑。
柳常青牽著她:“走吧,吃飯了老婆。”
“好的,老公!”
兩人手牽手的回了飯桌,一家人說說笑笑,笑聲從那窗戶傳了出去,就連隔壁鄰居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