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君南?”
衛(wèi)君南笑著點點頭:“看來你都知道了。”
柳安月想到自己聽到的關于他的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尷尬的站在那。
衛(wèi)君南慢慢來到她面前:“抱歉安月,我神身重塑法力不穩(wěn),暫時無法離開這里,當年知道你出生,也沒能來得及去看你一眼。”
他從袖中摸出個絨盒子,忐忑的遞了出來:“這個禮物是你出生之前就備好的,你如果不嫌棄,就收下吧。”
柳安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絨盒子,想到了楊心和難過的模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收下。
見她這樣,衛(wèi)君南抿了抿嘴,眼里閃過一絲受傷。
柳安月心里忽然就愧疚了,正想安慰他,衛(wèi)君南反倒先寬慰她,“沒事,本也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安月不想收,叔叔以后送你更好的。”
柳安月忽然想到一件事,這個禮物可不是村子里能買到的。
而衛(wèi)君南剛才說他無法離開這里,那么這個禮物他又是怎么弄回來的?
想到此,柳安月把這個問題問出。
衛(wèi)君南笑道:“好辦,我替人看命不收錢,那些人就替我辦事就好。”
這樣一說,柳安月又覺得他手里的禮物是他的一片心意。
“我……”
“收下吧。”
楊心和突然出現(xiàn)在柳安月身旁。
對于他的出現(xiàn),衛(wèi)君南先是一愣,隨即夸贊道:“心和,你成長不少,倒是能破了我的結界了。”
楊心和牽了牽嘴角:“你當年若是能像現(xiàn)在這樣勤加修煉,也不會被那惡鬼鉆了空子。”
衛(wèi)君南垂下眼眸:“你錯了,我當年也不至于打不過那惡鬼,只不過是我愛梅娘愛得失了判斷……說到底,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后來的那些事都不會發(fā)生。”
“你現(xiàn)在還愛我媽媽?”柳安月試探問道。
“愛啊,”衛(wèi)君南笑了起來,俊朗的面容柔和不少,“她只知道柳常青愛她幾百年,卻不知道我也同樣如此。”
柳安月有些心疼的看著他:“可我媽媽已經有我爸爸了,你卻一人要在這里不知道待上多久,就算這樣你也愛她,不會覺得孤獨嗎?”
這一刻,衛(wèi)君南眼前的柳安月像是與鐘晚重疊,柳安月的心疼,就像是鐘晚在心疼。
衛(wèi)君南笑了,眉頭微顫,眼里有淚光閃爍。
他看著她,認真道:“不會的丫頭,當你心里有愛人時,滿心滿眼都是她,只有不懂的如何去愛的人,心里才是空的,他會著急的想要把那人束縛在身邊,只為填補心里的空缺。這片地方是她給我的,我愛這里的每寸花草就像愛她一樣,你看,我守護好這片村落,山里的花草就會十分茂盛,它們也在無聲的陪伴我。”
說到這,衛(wèi)君南的語氣突然輕了下來:“所以我過得很好,很幸福,你不用擔心。”
柳安月知道,這番話他雖然是對著她說的,但其實,他是說給鐘晚聽的。
看著這樣一個愛而不得,還滿心是愛的人,柳安月也狠不下心來再拒絕他。
她笑著伸出手去:“叔叔,謝謝你的禮物。”
衛(wèi)君南也跟著笑了:“丫頭,你該不會是在可憐叔叔?”
柳安月眨眨眼:“才沒有,我剛才就想收來著。”
衛(wèi)君南上前一步,將絨盒子放在她手里:“雖然這句話來的晚了,但叔叔還是想說,丫頭,祝你一生幸福快樂,平安無憂。”
話語剛落,那絨盒子自動打開,里面的平安鎖項鏈散發(fā)著白色的光芒,漂浮起來,自動掛上柳安月的脖頸。
柳安月摸了摸平安鎖,感應到了,這上面帶著衛(wèi)君南的法力。
她真誠道:“謝謝叔叔,我很喜歡。”
一直被冷落在旁的楊心和終于不耐煩了,攬著柳安月的腰,不客氣的沖衛(wèi)君南道:“東西也收了,你可以走了。”
衛(wèi)君南沒跟他計較,轉過身正打算離去。
不知是想到什么,他突然回頭,冷冷的看著楊心和,“以前的的事是我對不住你,但你若是敢對她不好,我也不會手軟。”
楊心和臉頓時一黑:“輪不到你管。”
衛(wèi)君南沒搭理他,變臉似的同柳安月笑道:“安月,叔叔走了,想叔叔了隨時過來玩。”
柳安月笑著應道:“沒問題。”
衛(wèi)君南轉身朝那濃濃的白霧走去,看著他的背影,柳安月突然說道。
“叔叔!我媽也跟我說過人不一定要愛人,愛山川河流同樣是愛,只要這份感情能讓我開心就好,所以,我想我媽媽也是希望你能幸福的!”
衛(wèi)君南腳步一頓,背對著她,輕輕笑道:“是嗎,那你告訴她,我也希望她能幸福。”
說完,衛(wèi)君南的身影消失在濃霧中。
楊心和突然在旁問道:“你媽真那樣說的?”
柳安月?lián)蠐项^:“說到是說過,不過在別的話題說的,我剛看叔叔不高興,想安慰安慰他來著。”
楊心和掐了她的臉一把:“好得很,你這丫頭吃里扒外,等我回去告訴干爹!”
“別??!我爹要罵死我的!哥啊,你別坑我……”
兩人吵吵鬧鬧出了夢境。
第二天天一亮,一行人踏上返程,楊心和把柳安月送回了家后就趕回了地府。
柳安月一開門,就看到他爸媽手里拿著一份紅色請?zhí)?/p>
柳安月彎腰換鞋:“爸媽,誰要結婚了?”
鐘晚說:“嚴正叔叔你還記得吧,就那個每天板著臉不愛笑的那個,對了,新娘還是你之前嫉妒的那個,萬可香。”
“誰,你說新娘是誰?!”
柳安月心中狂喜,撲過去拿過請?zhí)?,將上面的名字看了好幾遍?/p>
確認無誤后,她心里又復雜起來:“那……那心和哥哥怎么辦,萬可香和嚴叔叔在一起了。”
誰知她爸突然抬頭看她一眼:“胡說什么,你不是都跟那小子在一起了?”
柳安月愣了:“爸,你怎么知道的?”
她爸滿臉不高興,冷哼一聲:“那小子昨天傳音給我的,說是過段時間上門提親。”
鐘晚也在旁跟著笑:“也不知道心和當伴郎能不能搶著捧花,要是真搶著了,下次的喜事可就是我家的了。”
柳安月在旁都石化了,楊心和……是嚴正的伴郎?
那她之前吃了那么久的醋,不就像個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