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晚不答,柳常青也沒吭聲。
那邊的人起了疑心,商量著幾個人往這邊來看看。
“怎么辦,他們過來了。”
柳常青說道:“手機拿好了,一會我附在你的身上,如果惡鬼現(xiàn)身,你就把他拍下來,還記不記得我早上教你的?”
鐘晚點了點頭:“知道,惡鬼和游魂不同,可能會附身在人的身上,或者是披了人皮,一般看不出來。”
柳常青笑了笑:“長得不行,腦子倒還是靈光。”
聽著他這又夸又貶的話,鐘晚哼了一聲:“誰說的,我這樣到了大學(xué),要我的人多的是。”
悉悉簌簌的雜草聲傳來,兩人抬頭一看,是那邊跳舞的人來了。
柳常青不再多說,身形一閃上了鐘晚的身。
鐘晚在心底喊道:“柳常青?”
柳常青嗯了一聲,回應(yīng)道:“見機行事。”
知道他在自己身上,鐘晚松了口氣,好歹不怕那惡鬼突然害人了。
只是,她抬頭看著逐漸靠近的幾個男人,想著該用什么樣的理由來打消他們的疑心。
鐘晚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小熊睡衣。
好像無論她說什么都很可疑,畢竟一個女生,大晚上的穿著一身睡衣,一個人出現(xiàn)在森林里,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可疑。
“妹子,你是哪來的,怎么一個人在這?”
幾個男人看見鐘晚后,停了下來,面色警惕。
他們來得太快,鐘晚壓根還沒想好對策,支支吾吾的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身形壯碩的男人走了出來,溫柔道:“我們是徒步旅行的驢友,妹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你看到那邊燒著的火沒有,我們那邊還有不少人,這里太黑了,你先跟我們過去成不?”
男人的話,鐘晚聽明白了幾分,但她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男人像是想到什么,回頭沖著篝火那邊喊道:“辛紅!你過來一下!這有個妹子,她應(yīng)該是遇到麻煩了,你過來帶她一下!”
那個叫辛紅的女人,一聽到男人話,立刻帶了幾個女人同她一起過來。
她們在見到鐘晚后,全部都愣了一下。
辛紅最先反應(yīng)過來,她走上前,親切的向著鐘晚伸出手來。
鐘晚有些謹(jǐn)慎的躲開辛紅的手。
辛紅愣了一下,倒也沒生氣,反而溫柔的說道:“這里不安全,有什么事你跟我們?nèi)ン艋鹉沁吢f,好不好?”
鐘晚點了點頭。
四周的人似乎都松了口氣,趕緊全部往回走,畢竟這里離篝火還有一段距離,要是突然有野獸沖出來,他們可都危險了。
鐘晚隨著他們回到篝火旁,辛紅不知去哪找來個小藤椅讓她坐下。
鐘晚道了一聲謝謝后,自然的在藤椅上坐下。
最先跟她說話的那個男人,還從背包里拿出一個蘋果,遞給鐘晚。
鐘晚接下蘋果后握在手里,摩挲著,沒吃,也沒開口說話。
辛紅打量著鐘晚,覺得她看上去細皮嫩肉的,也不像村里的姑娘,如果是城里來的,她全身上下又沒個包,看上去也沒帶錢打車。
反正怎么看,鐘晚都很可疑。
為了全隊的安全,辛紅開口問道:“妹子,你是怎么到這兒來的?”
其實剛才辛紅想到的事,鐘晚也都想到了,她猶豫了一下,編了個故事。
“我……我爸爸欠了別人很多錢,他們?yōu)榱俗屛野诌€錢,所以把我綁到這來了,趁著他們在鎮(zhèn)上吃飯的時候,我悄悄上了一輛卡車,然后趁著司機在路上上廁所的時候,我就從車上跑下來了,我擔(dān)心沿著公路走會被那兩個人遇到,所以我就進了林子,想看看有沒有村民之類的可以送我回去,沒想到這里越走越偏,幸好遇到你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么辦。”
鐘晚年紀(jì)看著很小,參加驢友的人,最小的歲數(shù)都有三十了,看著她就覺得像個小妹妹一樣,在聽到她的經(jīng)歷后,心里又憤怒又心疼。
最開始和鐘晚說話的男人,開口寬慰:“妹子,你別怕,我們都會幫你,到時候我們都去J局給你當(dāng)證人!”
鐘晚小聲道:“謝謝。”
男人笑了笑:“不用,我叫周強,你叫我周大哥就行。”
辛紅推了他一把:“去,三十好幾的人了,要點臉啊。”
身旁的人一聽這話,全都笑了起來,看樣子,辛紅和這個男人應(yīng)該是經(jīng)?;ハ啻蛉?。
趁著他們的視線不在自己身上,鐘晚用目光,細細的數(shù)著篝火旁的人數(shù)。
一共有十一個人,六個男人,五個女人。
她在心底問柳常青:“鬼附身在人身上,有沒有什么癥狀?比如失憶,或者面上發(fā)青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