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間屋子鬧鬼。
可奇怪的是我剛進來的時候的,并沒有感覺氣場有任何不妥之處。
這就說不過去了。
像送外賣去的香江公寓那套房間,以及戴家別墅都是剛進去就會有各種異常的現(xiàn)象。
而且感覺強烈,可這間旅館我住來時壓根就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感覺。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時。
那道人影已經(jīng)慢慢悠悠的晃到了我的跟前,此刻,我竟感覺這身影十分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
當(dāng)然,此刻我已經(jīng)默念了咒語,將夢魘的這種狀態(tài)給解除了。
但我想一探究竟,想抓住這個敢欺負到小爺頭上來的過路野鬼好好教訓(xùn)一番,所以便維持原狀未動。
畢竟我有些生氣了!
此刻,我暗暗咬破了舌尖,心想只要等那它足夠近,我就直接將舌尖血朝其噴去。
舌尖之血,至罡至陽,對這些陰邪之物有殺傷的威力。
可當(dāng)它真正靠近來的時候,我借著外面昏黃的燈光,影影約約看到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我死去的爺爺!
自從爺爺三年前在羊城給人看風(fēng)水離奇死亡后,我可是從未夢見過他。
今天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說他是有事情托付于我啊?
正當(dāng)我想到這里,突然間,爺爺?shù)囊浑p大手竟然直接朝我伸過來。
我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接被他掐住了脖子。
原本已經(jīng)可以活動的身體竟然瞬間被壓住了!
我瞬間頭皮發(fā)麻,渾身絲毫不能動。
只感覺那雙十分冰涼,且陰氣十足,而且力道極大,我原本口中的舌尖血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但脖子被掐,哪里能吐的出來?
就在危險之時,我心中默念雷祖名號三遍,便覺腦中嗡的一響,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我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用雙手掐著我的哪里還是爺爺?
只見一個綠面紅眼的嬰兒正漂浮在半空中,一雙長有鋒利指甲的小手正掐著我脖子。
奇怪的是那鬼嬰只有胸口以上的部分,而下面則拖著一串腸子。
這……這是……南洋飛降!
我曾在麻衣筆記中見過,一直以為這玩意兒就是祖師寫著玩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飛降是降頭的一種,常出現(xiàn)在南洋,在我炎夏倒是很少見。
具體的制作方法是利用那些流產(chǎn)的死嬰怨氣而制作的一種降頭。
這種降頭煉制成后,可以執(zhí)行降頭師下達的各種命令,主要就是去對付敵人。
也不知我哪里來的力氣,頓時從床上跳了起來掙脫束縛,滾到一側(cè),從工具箱里取出桃木劍與符紙。
“?。。?rdquo;
那鬼嬰瞬間憤怒了,一聲凄吼后,露出一口尖銳的牙齒,張牙舞爪的就要朝我撲來。
顯然,它要置我于死地!
“天清地明!賜我神靈!靈官誅邪,莫敢不從!”
我先將口中舌尖血吐在劍指之上,然后飛速的在桃木劍身上一抹。
然后一邊念著咒,一邊用桃木劍挑著符紙朝那鬼嬰刺去。
嘭!
剛一接觸,鬼嬰被我刺的連連后退,口里發(fā)出刺耳的慘叫聲,十分滲人。
那鬼嬰似乎徹底憤怒了,因為它會飛,在空中速度也突然變得快了起來。
我的桃木劍剛刺過去,它竟然消失不見,而就在這時,我耳邊傳來一道凄厲的怒吼。
噗嗤??!
我只感覺后背如同被數(shù)道尖刀刺入一般,痛的是異常難忍。
危急時刻,我從工具箱中拿出一枚五雷令直接砸了過去。
這一砸不要緊,那鬼嬰直接被彈到了墻上,發(fā)出嘭的一聲懵響,然后重重的墜在了地板上。
我警惕的拿著一張雨聻驅(qū)邪符想徹底將這家伙解決,慢慢的朝那鬼嬰墜落位置走去。
就在這時,一聲凄慘的嗷叫地上響起。
只聽唰的一聲,一道黑影在我眼前飛過去,最終飛出了窗戶朝遠處飄去。
我哪里肯依,這種邪物背后肯定有人在操縱,而且今天不除,他日必備加倍報復(fù)。
來不及多想,我拿著桃木劍與一沓符咒揣在兜里便跑了出去,甚至連鞋都忘記穿了。
好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春,天氣并不冷。
因為那飛降被我打傷,飄在半空中,仿佛風(fēng)箏一般,晃晃悠悠的,速度并不快。
我跑出去的時候,僅僅與我相隔百十米。
此刻應(yīng)該是凌晨,街道上空無一人,我連忙朝那飛降奔去,連過數(shù)個街道,眼看著就要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