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踱步,念著咒語,吳良搖著鎮(zhèn)魂鈴
女鬼大叫,滿臉的恐懼神色。
“幫我報仇!”
九叔盯著她,不言語,吳良瞧著她哭泣的眼睛。
流著血淚。
吳良知道,九叔不想幫這個女鬼,很明顯九叔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叮!宿主幫助女鬼報仇并且找回尸體,獎勵1000點積分,獎勵黃銅寶箱一個。”
“叮!宿主拒絕女鬼,獎勵鬼洞一日游。”
系統(tǒng)突然冒了出來,要求吳良進行選擇。
吳良有些失神,這鬼都知道怎么選擇吧。
吳良搖著鎮(zhèn)魂鈴,見九叔沒有說話,直接對著女鬼道:
“我答應幫你報仇,并且找回你的尸體,為你超度,但是你必須要放開我的師兄。”
女鬼聽見吳良答應,終于從秋生的身體中出來,變成透明的形狀,轉(zhuǎn)進了吳良的鎮(zhèn)魂鈴里。
九叔松了一口氣,雙眼盯著吳良,嘆氣道:
“她的事可麻煩,你確定要去?”
吳良點點頭,神情十分認真,他也沒有辦法,系統(tǒng)已經(jīng)出了任務,他可不想去鬼洞一日游,完成任務還有黃銅寶箱拿,何樂而不為呢?
九叔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拍了拍吳良的肩膀,轉(zhuǎn)頭走進秋生的身邊。
女鬼上了秋生的身體,必定會少些陽氣。九叔抬頭瞧著晴月當空,用手拍拍秋生的臉龐。
文才在一旁低著頭,不敢多說一句話,害怕九叔找他麻煩,本來也是兩個人玩著鬼上身,想著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卻沒有想到,居然成了這個樣子。
文才耷拉著腦袋,一副可憐的模樣,九叔也沒有過多的苛責他。
秋生慢慢的醒來,不過臉上還布滿了淚水,睜開眼,就看見九叔、吳良和文才圍著他。
被唬了一下,不明所以。
九叔拍打了一下秋生的腦袋,有些埋怨道:
“文才貪玩也就算了,你這性子平時也穩(wěn)重,現(xiàn)在怎么也跟著他胡鬧起來,若是今日師父我來的不及時,你豈不是被這女鬼勾了魂去?”
秋生撓頭,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多謝師父救我,下次定不會再如此貪玩了。”
秋生半撐著身子,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文才,給了他一個白眼,才諂媚的向九叔承諾道。
“謝我就不必了,你師弟為了你,答應了女鬼報仇,換作我啊,硬生生的打出來,讓你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你就消停了。”
秋生看向吳良,自己這個當大師兄的還需要自己師弟來擦屁股,臉更紅了。
“多謝師弟了。”
吳良擺手,讓秋生不需要過多的言語。
“師兄們平日里特別照顧我,這都是應當?shù)摹?rdquo;
文才也湊了上來,在秋生面前左顧右盼的模樣。
“我開始以為你是裝的,沒想到你真的開始口吐白沫,我這才著急叫了師父,你怎么也應該謝謝我吧?”
秋生白了一眼文才,眼中帶著生氣:
“你還說呢,不是你說......”
秋生又瞧了九叔和吳良一眼,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文才接了話茬道:
“對啊,我讓那女鬼上身的時候,瞧著的都是花滿樓的姑娘,每一個都身姿曼妙!”
文才十分激動,他還回味著剛剛自己所看見的佳人美景之中。臉上浮現(xiàn)的羨慕的神色。
九叔沒有好話,用著手指敲打著文才的頭,語氣也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跟著師父這么些年了,腦子里只有女人女人,你怎么不去花滿樓做個龜公?也比做我徒弟強??!”
文才受著九叔的敲打,捂著頭,討好的笑道:
“那花滿樓的姑娘再好,也抵不過師父,我可是舍不得。”
九叔受不了他的膩歪,直接往吳良身邊移了兩步。
文才再接再厲,繼續(xù)道:
“師父,我和秋生師兄,也沒有師弟這番天賦,我們兩個就平時多逗逗師父開心,師父開心我們就開心。”
文才給自己定位很簡單,就是混口飯吃,天天開心就行,不求別的什么。
吳良嘆氣,臉上帶著嚴肅:
“文才師兄可別這么說,師弟我也有獨木難支的時候,到時候我和師父也需要你和秋生師兄的幫助,若是遇見危險,師兄們只會逗樂,我和師父又能靠誰呢?”
文才和秋生在吳良來后,一直就懈怠,不肯繼續(xù)修煉,每日想著玩樂的事,吳良也沒想到,文才居然想的是做一個吉祥物。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吳良的話讓文才啞口無言,秋生也低頭深思。
九叔瞧著三個徒弟,嘆氣,多了一份師父的語重心腸。
“你們?nèi)齻€,我都用心教著,你們?nèi)硕几髯杂兄髯猿錾牡胤?。不過良兒說的對,我們師徒四人是相互依靠的,每個人都很重要,若是平時都懈怠,到關鍵時候,為師怎么指望你們。”
九叔臉上帶著鄭重:
“茅山道法傳到為師手中已經(jīng)是第三十二代了,你們?nèi)伺c師父有緣,所以更應該勤加修煉,才不會辜負為師的心意。”
吳良雙眼看著九叔,知道這次九叔是真的想點醒文才和秋生二人,當然他也樂得其見。
若是文才和秋生兩人都是這么混日子,危險來臨之時,他也多了一份危險。
文才和秋生兩人慚愧的低著頭,不再言語。
九叔見說的差不多了,轉(zhuǎn)身進屋去了。
就留下師兄弟三人在院中。
夜色寂靜,剛剛下過了雨,墻角長著苔蘚。
空氣也很清涼,帶著泥土的清香。
半刻后,文才見九叔不再回來,繃著的心終于松動片刻。
揉揉自己的肩膀和脖子,臉上帶著笑容。
“你們兩別這么嚴肅,放松一點,師父已經(jīng)進去了。”
秋生抬起頭道:
“我從來沒有見過師父如此嚴肅過。”
“我哪里見過,也是第一次,不過不重要,明天師父肯定就會好了。”
秋生以為文才并沒有把九叔的話放在心上,不再說話。
只有吳良瞧著文才剛剛聽著九叔說話時候,低下頭,閃過了半顆淚光。
吳良打斷了這種陌生的氛圍,直言道:
“秋生師兄還是說說你被女鬼上身后見到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