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男人站在了工地外面,透過墨鏡沉默的看著工地上與鐵塔相對的三座大樓。
“里面的東西并沒有被完全釋放出來!”黑西裝墨鏡男對著身后汽車里面的人,說。
“哼!”汽車里面?zhèn)鱽砹艘宦暲浜撸?ldquo;這年頭連農(nóng)民工都靠不住了!”
黑西裝墨鏡男咬了咬牙,“那個家伙我認識,我會安排人去收拾他!”
車里面的人沒有說話,只是揮揮手讓司機開走了車。隨后墨鏡男讓人從工地上找來了五哥等人。
吃完飯的時候,張山開始察覺到不對勁了。
五哥等人總是有意無意向著他和老齊所在的地方看,面色不善。
“齊叔,你最近跟五哥手下的人接觸過沒有?”張山小聲問老齊。
此時的老齊正抽著一支劣質(zhì)香煙,他一邊吸著一邊搖頭,“沒有??!”
張山點點頭,心中猜測:“莫非是我和老齊去大樓里面的事兒被他們知道了?”但細想又覺得不對,“即便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也沒什么啊!畢竟,那又是他們放進去的東西!”
雖然想不通其中的緣由,張山還是小心觀察著五哥等人的行蹤。
到了夜里十二點左右,突然有人過來推醒了已經(jīng)睡著了的老齊,說了一句:“出來一下,五哥有話問你!”
“哦!”老齊迷迷糊糊回應了一聲,然后揉著睡眼稀松的眼跟著那人走了出去。
老齊和那人前腳剛走,張山立即起了床,小心翼翼的跟著他們的身后。
就見到那人將老齊帶到了三棟大樓前面空地上,五哥、大強和老狗一行人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
“五哥,您找我什么事兒?”老齊一臉疑惑的問,一邊問一邊還在揉眼睛。
“老東西!”一旁的大強怒罵了一句,突然一腳踹在了老齊的小腹處,踹得老齊一聲悶哼,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老狗等人就上來用腳踩住了老齊,五哥披著一件大衣,冷冷的問:“老東西,我聽說你收了人家的錢卻沒把事兒給人家辦好?”
老齊痛得面目扭曲,聽到五哥這么問,立即強忍著疼痛,連忙說:“我是收了人家的錢,但事情已經(jīng)辦好了,他們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了……”
“他媽的,還敢嘴硬……”
大強揮腳就要往老齊的腦袋上踹,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突然出來了一聲怒吼:“放開我齊叔!”話音落下,就見得張山手持著一根木棍發(fā)瘋了一般沖了進來,見人就打。
張山來得突然,眾人全無準備,再加上他手中又有兵器,一時間被打了措手不及。
張山?jīng)_進來,打開了眾人,將地上的老齊抓了起來,兩人不要命一般往大樓里面跑。
人群之中五哥頭上也被張山掃了一棍子,又疼又怒之下,對著眾人大吼:
“追,給老子抓住這兩個狗雜種,老子要活剝了他們!”
大強、老狗等人立即如狼一般追了上去,他們也在張山的手中吃了虧,也要抓住張山報仇。
張山帶著老齊爬上了大樓,就發(fā)現(xiàn)跑錯了地方,不應該上樓的。
上樓就是死路一條,等于斷了自己的退路。
但事到如今,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兩人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硬著頭皮往上跑。
“站住,小雜種,給老子站??!”
大強和老狗在后面窮追不舍,而且似乎越來越近了。
“噗嗤!”
突然,老齊被追上了的大強用一塊磚頭砸中了后背,整個人立即就是去了重心,一下子撞在一塊硬物之上,胳膊瞬間見紅。
張山見得老齊受傷,趕緊折身回來,扶起老齊。這一停頓,后面的大強和老狗等人立即就追了上來。
“跑?跑???接著跑???”大強憤怒的咆哮著。
老狗則是陰沉著臉,從腰間掏出來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老齊強忍著胳膊上的疼痛,大聲喊著,語氣帶著求饒。
“誤會你媽,老東西,今日,老子非剝了你的皮不可,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老狗握著刀,一步一步的逼近了過來。
張山神情凝重的看著老狗手中的刀,快速思考著脫身之法,但就在這個時候,光線本就很弱的大樓上,突然像是起了霧一般的變得朦朧一片。
那大霧像是怪物一般,緩緩向著前方侵蝕過去,將活人一個個吞噬在其中。
“怎么回事兒?怎么回事兒?人呢?”
大強慌亂的聲音傳了起來,眾人都是一片驚愕的嘩然。
張山也是一陣愕然,有些驚慌,但他很快就震驚了下來,仔細觀察,就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道鐵八卦的印記。
“這里是十一樓!”
張山猛然反應過來,目光立即向著角落里看了過去。
那里有著黑布包裹著的小棺材,里面是一個6歲童男子的骨灰。
“齊叔,抓住我的手!”張山伸手過去,抓住了齊叔的胳膊,然后兩人在地上匍匐著前行,找到了一個靠墻的位置坐了下來。
“齊叔,咱們在十一樓上!”張山小聲對齊叔說。
聽到“十一樓”三個字,老齊立即被嚇得不清楚,“那,那,這個霧,又,又是那個小男孩弄出來的……”
張山?jīng)]有回答,只是示意老齊不要再說話。
半年是在這個時候,被困在煞氣之中的大強說話:“看見沒有?有一個孩子跑了過去……”
“沒有啊……”
“沒有啊……”
眾人一陣慌亂的回答,這個時候突然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看到了,看到了,我看到了……”
那個聲音卻是老狗的聲音。
煞氣之中的眾人都是一陣驚恐,張山和老齊同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們遠比大強大人還要覺得害怕,因為他們知道這里有什么東西!
“孩子?莫非是它跑出來了?”
張山惶恐的看向了被放在角落里面的那個黑布包裹著的小棺材,盡管在那里什么也看不見。
“電筒呢,誰拿著電筒!”老狗大聲問著。
“我這里有!”有人回答。
張山聽到這個回答,正要開口提醒說:“煞氣見光化為刀,見血封喉!”
但張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見得一道光閃了過去,緊接著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唉約……誰,誰捅了我一刀!”這個聲音是大強的。
大強的話音剛剛落下,緊接著張山又聽到了老狗的慘叫聲:“啊……”
兩個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傳了出來,聽得重人越發(fā)的毛骨悚然。
“那個孩子在這里!”老狗忍著劇痛吼了起來。
張山聽了頭皮發(fā)麻,全身冰冷,隨著老狗的喊叫著看了過去,但是那里黑壓壓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張山神情緊繃著,知道事情如果繼續(xù)這般發(fā)展下去,只怕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于是,他不再多慮,將鐵八卦從懷中緩緩拿了出來。
此時的鐵八卦在黑夜之中隱隱發(fā)著光,然后一道光升起就像一滴雨水落入平靜如水的湖面一般,光線猶如波紋一般向著四周散開了過去。
剎那之間,四周厚重的煞氣被一層層的消散。
然后,就聽見有人大喊了起來:“樓梯在這里,跑啊,快跑啊,這里有不干凈的東西!”
張山知道煞氣再度鐵八卦壓制住了,連忙收住了鐵八卦,一旁的老齊用惶恐而又顫抖的語氣對張山說:
“這里有不干凈的東西,咱,咱們也快些下去吧!”說完就要跟著眾人下去,張山一把抓住了老齊,急忙說:
“咱們現(xiàn)在要是下去,非得被五哥他們活活打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