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我說那些人下去之后就沒有再上來,胖子不淡定了,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你的意思是……那些盜墓的家伙都交代在這下面了?”
我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胖子聽完卻搖了搖頭“按你的說法這上面應(yīng)該有個望風的,那下去的人完犢子了,這上面的人呢?”
“一群人一起去偷東西,進去的人出事了,外面望風的人會干等著嗎?”我反問他。
胖子想了想“也是,望風的人肯定顛了。你要是帶我去偷別人內(nèi)褲,你進去了甭管出不出事我肯定撒丫子就跑。”
“你他娘的怎么還記著這茬。”我抬起腿來想踹他,想了想又放下了“無論望風那人是進去了還是跑了,估計短時間內(nèi)都不會回來了,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用擔心。”
胖子一撇嘴“能不擔心嗎,那些盜墓的可是專業(yè)的,他們都完球了咱們能討到好果子吃嗎?”
胖子說的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可要說就這么折回去我又不甘心,于是只能敷衍胖子說道“他們是專業(yè)盜墓,咱們可是職業(yè)道人……的傳人,反正已經(jīng)到地頭上了,不管怎樣等明天看看情況再說吧。”
對于我的說法胖子倒是沒有提出異議,畢竟現(xiàn)在天色已晚,就算要走也要等到明天天亮。
我們拿出了背包里的自熱食品隨便對付了一下,各自找了個干凈平坦的地方休息。
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過夜我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宿都沒睡著。
閉上眼睛卻無法入睡的我注意到,這里也和臥龍崗一樣,整個山谷里除了呼呼的風聲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響,四下里連蚊子都沒有一只,靜寂得可怕。
估計胖子也和我差不多,之前在道觀里的時候每到夜里都能聽到他震天的鼾聲,可那晚直到半夜都沒有聽到他的鼾聲傳來。
也不知道是夜里什么時候,胖子突然幽幽的問了一句“你說那些盜墓的為什么要偷你爺爺?shù)氖w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我也不知道。”我如實回答“睡吧,明天還得干活的。”
那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實,因為夜里起了大風,呼呼的吹得人心慌。
好不容易睡著了,夢里又有個人影在我面前晃動,好像想要跟我說話似的。
然而那身影灰蒙蒙的,我怎么看都看不清楚,更聽不到他說的話。
我只能感覺到對方很焦急,似乎想要竭力阻止我做什么事,可我就是不明白他的用意。
就這么好不容易折騰到了第二天天亮,我頂著對熊貓眼迷迷糊糊的爬起身來,想要拿出簡易盥洗用品洗漱一下。
可剛一看清眼前的情況,我登時就傻了眼。
只見在我們前方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片寬闊的開闊地,范圍足有百米見方。原本這地方被枯枝敗葉遮擋住了,昨天晚上刮了一夜的風,這才把這地方露了出來。
這開闊地之所以引起了我的主意,是因為這地面上除了泥土和少量的雜草落葉之外,連一棵樹都沒有,和周圍那些遮天蔽日的樹林完全不一樣。
這地方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這上面本來壓著什么東西,剛剛被人取走了,因此留下了這么個空落落的痕跡。
那是什么東西呢?
我腦子里竭力的思索著,突然想到了一樣?xùn)|西——巨石??!
沒錯,一定是那塊巨石!
只有那塊巨石被挪開之后,這地面上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可我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
那巨石體積這么龐大,肯定是深深嵌入到地下的,就算被人挪開了,這地上也應(yīng)該留下一個深深的坑洞才對啊。
這地面上這么平整,好像用熨斗燙過一樣,看起來不像是曾經(jīng)存在過一塊巨石的模樣。
是的,就是熨燙過的感覺。
這塊開闊地平整得有些離奇,完全不像是自然形成倒,到好像是有人開著壓路機在上面反復(fù)碾壓的結(jié)果。
難怪當初那個張警官會問我,我怎么會昏迷在這樣一個地方。
看來他們找到我的時候,這地方已經(jīng)是這樣了。
這四周圍光禿禿的一片,沒有任何遮擋,我平白無故的昏迷在這樣一個地方確實有些不合情理。
不對,不合理的還不止這些。
從我昏迷到被人發(fā)現(xiàn),前后并沒有過去多長的時間。
一塊方圓百米重達萬噸的巨石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里憑空消失了?這簡直比我爺爺?shù)氖й欉€要不可思議。
看著眼前光禿禿的空地,我感覺腦子都快炸開了。
這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能辦到的事情啊。